林小雨整个人静止了好一会，发出感叹。
“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远叹了一口气。
“不告诉你，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啊。”
林小雨冷静下来，微微一笑，摆出一个手势。
“哥，你过来，我有事给你说。”
“我不。”林远看穿妹妹的小心思。“你不怀好意。”
林小雨难堪中夹杂着微笑，一个忍住痛苦的神情，双手握住双腿。
“没事。”
林小雨摇摇头。
“就腿有一点痛。”
这一幕着实吓到了林远，他平日里极其在乎林小雨的腿。他急忙放下手中的铲子和试卷，像是看到黑夜里的光一般，乖乖的坐了过去。
“腿有反应了。”
刚来到床边，林小雨痛苦的神情瞬间转化成得意，她食指和大拇指精准的夹住林远的耳朵道。
“在我面前你还想有天机，做梦哪，赶紧说怎么做到的。”
林远则是完全不顾林小雨夹住自己的耳朵，而是追问道。
“那里有知觉了，咱们要去医院看看，说不定你的腿就有救了。”
看着哥哥慌张的兴奋的样子，林小雨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她傻傻的笑了一声，放开他的耳朵，大笑道。
“好了，骗你呢，你怎么那么傻。”
林远有点小失望，但还是看着妹妹挠挠头道。
“我还以为你腿有救呢？”
林小雨看着哥哥已经被自己掐红的耳朵，心中生出几分愧疚，担心道。
“你耳朵没事吧。”
林远则是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没事。
走吧，我背你去公园滑雪。”
外面飘起了大雪，下午的三四点钟，这个时间段公园里的人很是稀少。
远处，林远背着妹妹，妹妹手中握着一把雨伞，正朝这边走来。
来的一路，林小雨一直追问林远怎么做到看到试卷便知道答案。
林远只好将自己从上课，到逃课，再到出车祸的全过程讲了一遍。
纵使这样，林小雨依旧深信不疑，只是感慨道。
“你说说，别人每日起早贪黑，早上五点起床读书，晚上十一点还在刷题，连上厕所的时间都舍不我浪费，就这样熬了三年，最后能不能考上自己心意的大学都难说。
而你那，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高考时坐在位置上乖乖的把答案填上，大学便可以上。”
林远则突然打断林小雨的感叹。
“我不准备上大学。”
听到这话的林小雨怒气上头，没控制住自己小手，一巴掌打在他的额头之上，怒斥道。
“脑子进水了，你知不知道，高考这座独木桥多少万学子挤破脑袋要过，你难道不知道这座桥意味着未来，意味着一切，你却不过。”
飘落的雪花打在林远的脸上，一股凉意让他格外的清醒，看了一眼妹妹道。
“好了，骗你呢？。”
这句话不是林远的本意，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妹妹失望，他已经想好了，过了年准备去大城市挣钱。
理由很简单，医生说，妹妹的腿越早治疗恢复的希望越大，要是过了十六岁身体发育基本定型，再想要站起来就难了。
大学要上四年，妹妹今年都十四岁了，没时间上学了。
要捉紧挣钱才是正道。
雪下的好大，两人在公园中来回走动，时不时聊起往事，调侃哥哥小时候，穿着裙子在街上来回跑的衰样。
每当聊到母亲时，两人都会沉默下来，神情伤感。
“要是父母还在身边该多好。”
林小雨发出感叹。
林远虽然也怀念往事的美好，可美好的记忆又不能治好妹妹的腿，有什么用。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公园的角落里找来一块木板。
将木板上的积雪弄去，将林小雨放在上面，推着他滑动。
小镇里的高中与城里面的不同，在这里，学生的作息时间，休息日不是教育局规定，而是学校规定。
以至于基本上这里所高中都是连续上个二十多天，放个两天假。
就连学校的高楼上都挂着，你的未来是有试卷铺成的。
一周一小考，一月一大考，都是常态。
第十考场位于教学楼顶层，整一层原本是会议室，如今被改成考场，这间考场可容纳三百名考生。
能来到这间考场的，绝对都是各班垫底的水准，不然都没机会见识到这么大的考场。
考场大，环境嘈杂是差生的标配吗。
七八个监考官走进考场，对着混乱的考生一顿数落，介于这是考场，考生各自回到座位，安静下来。
林远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不料透着窗户看着张疆从厕所赶出来的身影。
他大喊一声。
“张疆，准备好上课学狗叫。”
安静的考场里瞬间被林远这句话弄的兴奋，可很快被监考员制止下来。
楼下了的张疆抬头看了一眼林远，一脸不屑，留下一句就凭你，便匆匆离去。
“林远，安静点，考试呢？”
随着一声清脆的责备声，两个柔弱的手指掐在林远的腰上。
“丁一贞。”林远一副求饶的模样。“我错了。”
丁一贞是那种长着一副堪比动漫女主的模样，有着女主刻苦努力的精神，唯一的缺点就是脑子有点不灵活，无论怎么努力学习成绩都上不去。
她时常在林远面前哭泣，说自己没有天赋，脑子蠢。
没天赋，听到这句话，林远就不乐意。
你怎么能说没有天赋呢，就你张脸和你善良的性格，让天底下多少女生羡慕，让多少男生梦寐以求。
结果丁一贞回了句。
“哦。”她一副呆呆的模样。“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天底下哪个男生不喜欢长的漂亮又善良的女孩，可是他不配，一个连生存都快成问题的少年，又有什么资格去喜欢别人呢。
林远只能故意为难她道。
“我就不告诉你。”
惹得她差点没有将手中课本砸向林远。
回到考场，林远趁着往后传试卷的时间，调侃丁一贞道。
“要是这回我能考个班级第一，你就在班会的时候大喊一分钟，你喜欢我，怎么样。”
看着林远傻傻的模样，丁一贞脸都红了起来，手脚瞬间有点无处安放。
“啊……这……”
她急忙接过试卷，点了点头。
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补了一句。
“你要是考不到，你就穿着我的裙子上台演讲。”
穿裙子，这个字眼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穿妹妹裙子的时候，直到现在还被妹妹调侃。
还没等林远拒绝，他便被丁一贞一巴掌推了过去，还补了句。
“不许拒绝，我要看你穿裙子的样子。”
林远的学习成绩丁一贞再清楚不过了，考第一，除非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