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汤屋就是最便宜的洗脚屋！”
赵小雨解释道，“一般选择下堂屋的客人都是平民百姓，要求多，毛病也多！”
“咱们是新来的，所以也只能是分配到下汤屋。”
她又指了指手里的工具，“这些东西就是得给这些人准备的！”
还没推门进去，已经听到屋子里头嘈杂的声音，有人在大声说话，那嗓门几乎都可以穿透到外边的街市上去了。
门一推开，马千千差点吐了！
里头的热气混着脚臭味、汗臭味迎面而来，对马千千的胃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呕~”
她转过头拍了怕胸口，屏住呼吸才被吐出来。
“都说了要带上这个！”
赵小雨把布罩子帮她戴上，“你才来几天还不适应，到时候闻惯了就好了！”
“太臭了….”
马千千心想这怎么能闻得惯？
“反正时间长了就好了！就跟小燕姐一样，她现在已经可以在屋子里头不用戴布罩子，一边帮客人洗脚，一边吃东西了！”
赵小雨笑道，“小燕姐原本是可以升到上汤屋的，不过她说已经习惯了下汤屋的味道，一天不闻就睡不着，所以就一直待在下汤屋了！”
马千千心想，这也可以？！
自己若是在这里待久了，会不会以后也可以对着屎盆子吃饭！
“你俩怎么现在才进来？！屋里的客人都等了好久了！”
李小燕指了指坐在等候区的那几个客人道，“人家都等了好久了！你们快去准备热水桶！”
马千千看了一眼李小燕，她果然是这间屋子里头唯一一个没带布罩子的人，脚步轻盈，对着屋内的婢子指挥，给外头等位的客人安排位子。
“小燕姐是咱们下堂屋的主管，人挺好的！”
赵小雨拉着马千千到厨房准备了水桶，“这些是药草，可以除去异味。”
“管用么？”
马千千心想这药草闻起来似乎没啥特别的味道，况且这还是下汤屋，估计也没什么大的作用。
“还是能管一点用，不过碰上那些脚有味道的客人就难说了！”
两人提着装了一半的水桶放在各自的位置前，这里的位置就和在现代的按摩房里的布置类似，一个位置一张斜躺椅子。
坐着的客人就可以半躺着将脚放到木桶里，十分舒服，有些客人甚至会在洗脚的时候睡过去。
“二位爷，都已经准备好了！”
小燕姐招呼着客人过来，不过其中有个客人看着马千千忽然捏着下巴笑道，“这个小姑娘是新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这人看着就有些猥琐，听他说话那意思更是想做点啥，马千千赶紧低下头。
“是的！”
小燕姐笑着道，“小姑娘新来，可能手脚会有些重，还望夜能担待！”
“给我开个包间！这个小姑娘伺候我！”
那人往小燕姐手上塞了几文钱，财大气粗地道，“再给我加半个时辰！”
“好嘞！”
小燕姐见钱眼开，笑得十分开心，又悄悄地对马千千道，“别担心！包间外边都有安保，他若是敢对你动手动脚，你直接大喊一声就是了！”
马千千却还是十分担心，又看了赵小雨一眼，不过见她脸色几乎没变，似乎认为此事较为平常。
“快去吧！”
马千千忐忑地提着水桶进入了包间。
一进这包间，她倒是松了一口气，这包间空间不大，并且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若是有什么动静，外头都可以听得到。
“有没有什么特殊服务？”
那客人忽然贼兮兮地问道。
马千千身子往后一缩，紧张地咽了咽唾沫，“什么特殊服务？”
没想到在古代也有这个玩意儿？！
她准备要喊人了，若是这个客人再有一点过分的行为，她就大喊人进来揍他一顿！
“就是让我舒服点儿的服务！”
那人笑得更贱了，马千千直接摇了头，“没有！”
“你这新来的小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昨天我来的时候，其他的婢子都知道，怎么就你不知道？！”
那人有些烦躁了，想换人但是又得加钱，他又舍不得。
想了想又道，“算了！算了！你是个新来的，我教你就是了！”
“过来！跟着学！”
那人已经脱下鞋袜，马千千却贴着墙做好随时往外跑的准备。
“我的脚底板痒得很，你得让我不痒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挠了起来，表情既痛苦又享受。
马千千瞬间放松警惕，原来他说的特殊服务就是这个，她还以为是某种不可描述的服务。
这人怕不是得了什么皮肤病才会脚痒成那样，对付脚痒，马千千当然有办法。
”爷，您把脚往前伸一伸！”
马千千抽了一旁的牛皮绳对准了他的脚掌狠狠一抽！
”哎哟！”
马千千使的力气很大，把那人疼得嗷嗷直叫！
”你这个姑娘！”
他扭曲着脸对马千千指了指，她往后一闪，还以为那人要揍她！
”你这个姑娘做得好！”
那人似乎上瘾了，”快快快！快抽！”
马千千当然不手软，用力地抽打那人的脚底板！
”哎哟！哎哟！”
那人一边叫着表情享受，不过外边的人却以为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外头的保安伸头进来询问。
”没事！我正帮客人服务呢！”
马千千也没藏着手中的牛皮绳。
一连抽了半个时辰，那人实在叫不动了，才躺下歇了一会儿。
”姑娘！你这手艺可以！”
那人抹了抹脸上的汗，叹道，”太舒服了！”
边说着还边对着马千千比了个大拇指，”我这几文钱花的值！”
因为这人加了时间，距离到丑时也没多久，不过时间越晚，来洗脚的客人越少。
”没事吧？还能适应么？”
赵小燕还担心着她，”我怎么见那人是扶着出来的！”
”没事，那客人还夸我来着！”
马千千笑道，”还说明日还要过来！”
”你倒是挺厉害的！”
赵小燕道，”能慢慢适应了就好，这几日客人会少些，等过几日了人就多了！”
到时她应该能适应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