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周洛洛哭了。
林丞晟哭了。
许多人都哭了。
那个一切的罪魁祸首成功入狱,这五年来的事都真相大白了。
刘特入狱的时候,眼里都是满满的悔恨,“对不起我的老友,对不起思思。我终于也迎来我的惩罚了。”
那一天,所有的人都在痛斥这位无恶不赦的混蛋——刘特。
五年前。
那个名为周思思的女孩,为了只身一人照顾妹妹,不得不来到锦瑟馆。天生美貌的她成为了那时的隐藏头牌。
妈妈桑不让她对外见人,只有特殊的客户才能点名见到。
而刘特,已经是一名大学教授,但他与林教授不同。
林丞晟的父亲——林德阳,正直勇敢,受学生追捧。自己却不受人待见,连学生上课时的吵闹都管不好。
似乎从他们两人一起上大学开始就一直被林德阳压着一头。刘特永远是阴暗角落里的蛆虫,林德阳则是阳光下的雄鹰。
他找到了一个方式——在锦瑟馆里挥霍自我,发泄愤怒。而就是那个下午,刘特偶然遇到了不小心将耳坠弄丢,在走廊寻找的周思思。刘特认识她,她是林德阳最得意的门生。
嫉妒和嘲弄的情感侵袭了他的大脑。刘特拍下了周思思的照片做威胁,威胁她与他发生关系。
在一次次的言语虐待、精神控制下,刘特惊讶的发现周思思似乎爱上了他。因为周思思被他逼疯了,抑郁症和斯德尔摩症追上了这个本来健康快乐的女孩。
而他也萌生出了更恶毒的想法。
嫉妒心作祟,人的邪恶冲上脑门。他胁迫周思思指控林德阳对她进行性侵。
那一刻,站在光里的林德阳陨落了,就像他结束生命的方式一样,重重的从教学楼顶砸到了地面上。
而周思思也不堪重负,死在了那个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
刘特好像赢了。
他成为了最优秀教师,被同学爱戴,拥有了自己的家庭。
可是他也疯了。
他没有一天会忘记那个太阳和月亮同时消失的那段日子,都是他亲手所为。
因为嫉妒心,毁了两家人,毁了一个成绩优异,有责任心的女孩,又毁了一个事业有成,对他多加照顾的老友。
刘特怎么也想不到,周思思将一切都写了下来,用她仅存的一点意识,揭露这个不堪的真面目。
而现在,他也终于承受了这份罪孽。
多年以后。
“易筠。”齐缊靠在易筠的肩膀上,“洛洛怎么样了?”
洛洛知道真相后,崩溃的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个月,再次见到她时,她又成为了满脸笑意的周洛洛,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她前去国外进修医学,追逐自己和姐姐的梦想。
易筠拿出洛洛寄来的照片,她的脸上笑意满满,她会用努力和认真,享受好姐姐替她打拼来的这个人生。
而林丞晟呢?
西溪说齐缊真是完成了个不得了的任务。
齐缊借给了这个落魄男孩一百万,供他学习画画,尝试自己的兴趣爱好,而借条上,林丞晟需要偿还的,只是请齐缊去参加一次他自己开的画展。
替父亲沉冤得雪的林丞晟不再扭扭捏捏,也变得乐观开朗了起来。他的好脾气和出色的绘画天赋让他在绘画圈成为一匹黑马,广交人脉,画作的价值更是一路高涨。
就在上个月,齐缊收到了来自林丞晟的两张画展门票。
她是真心的祝福他们两个人的。
原来世界真的会多偏爱好人一些,至少,他们会永远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闪耀芳华。
那一天晚上,看完林丞晟特意开在本市的第一次画展。齐缊和易筠突发奇想回学校走了一圈。
路过那块学校优秀教师榜单的时候,她发现中间有五年全部被剔除了,而榜单最前列写着大大的楷体字。
“我校优秀教师——林德阳 您永远是医学界的标杆 学长心中的榜样 愿您在另一个世界也依然像太阳一样照耀!”
“你看,林教授又登上这个榜单了。”
齐缊笑了,她有些释然。在这个世界里点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
她也终于有空享受自己的人生,陪伴心爱之人,俯瞰人生光景。
易筠将她搂入怀里,“当时的你辛苦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
“现在你也一切放心了?你的朋友可都走上人生正轨了。”
易筠轻抚着齐缊毛绒绒的小脑袋。
“嗯~肯定放心了。”
齐缊很喜欢易筠的拥抱。这家伙喜欢打篮球,还有事没事就泡健身房,身上的肌肉抱起来可有安全感了。
尤其是胸肌。
想着,齐缊就拿头蹭了蹭那人健硕的肌肉。
如果西溪能每次都给自己安排这种美男男配就好了。
听到自家宿主这个心声,西溪没忍住暗暗吐槽,这女人也就这点本事了,见到帅哥就缴械投降。
“你怎么公然调戏良家妇男?”易筠被她蹭的心里痒痒。
齐缊可不怕他。
易筠虽然满嘴跑火车,还时不时就调戏她,可是很尊重齐缊的选择,他们在一起两年了都没有开荤。
“我还敢这样呢…”
齐缊抬手,把自己冰凉凉的手塞进易筠的衣服里,贴着对方的腹肌画圈圈。
易筠的耳朵根都红起来了,还害羞的撇过了头。齐缊心满意足的咯咯笑了,“这就受不了了?”
本身害羞的易筠听到这话,性子里的腹黑本能就上来了,偏偏不能成了这家伙心意。
“受不了这句话,希望夫人今晚少说。”
他贴着齐缊的耳朵,没好气的咬了一口柔软的耳垂,沙哑的声线袭击着易筠的大脑。
“你别这样!”
齐缊娇嗔着推开面前的男人,就算红了脸,但她这个性格就是硬要怼回去才满意,“量你也不敢对我下手。”
易筠挑起眉毛,自家大小姐是不是忘了啊,他们晚上可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
顺着大小姐心意,这么久都没有开荤,看来今晚不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时不行了。
“回家吧,夫人。”
“你这么急干什么?”
好不容易来母校一次的齐缊可不想那么快就走。
“急着干你。”
“你…你你你…”
易筠可不管怀中人的不愿意,在现在的他看来这都是夫人的小情趣,他现在只想在夫人身上为非作歹一下。
那一天晚上,齐缊体会到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尝到甜头的大尾巴狼怎么会轻易放过柔软甜腻的小白兔呢?当然是留着慢慢品尝才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