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平常路阿宝 翁总最新章节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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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轻轻在地上翻滚,似乎靠在一堵墙上,阿宝费劲地把背靠在墙上,双手终于可以在背后腾挪了。

手掌在裤腰带上摸索着,阿宝欣喜地发现裤腰带上挂着的钥匙链还在,轻轻地将钥匙扣解开。

这串钥匙链里放着一把指甲剪,阿宝费劲打开指甲刀,轻轻地磨着手腕上的绑绳,磨了许久,绑绳断了。

阿宝抽出双手,双手绑了太久都麻了,阿宝吃力地扯掉套在身上的口袋,两眼前仍是一摸黑。

这里是哪里?

阿宝用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地上除了一地灰就是杂草,突然手上触到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体,仔细探摸下,地下分明躺着一个人!

阿宝用手触摸下这人的鼻子和胸部,这人呼呼匀称,胸部起伏,显然还活着。

这是什么人,怎么会跟自己关在同一个地方,又是谁绑架了自己,难道是云中部落里的村民?

如果是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躲躲藏藏不敢见人,阿宝越想越糊涂,云中部落仿佛就像在云里雾里让人觉得扑朔迷离。

阿宝突然想起一事,在上衣口袋里翻找了一下,不禁哑然失笑,手机还好好地放在上衣内袋里,绑架自己的人并未将它搜去。

阿宝打开手机手电筒,暗室顿时亮了起来,原来自己身处在一间破旧的柴房之内。

屋内四处堆放着草垛,地下杂草牛羊粪遍地,气味刺鼻,在自己的身前躺着一个手脚皆用麻绳绑住的人。

此人装束奇特,一身素缟,脸上手脚处涂满了白色的涂料,好像一桶白漆被人从头泼下般,突然一看甚是吓人,但是细细一看发觉是妆扮而成倒也不可怕。

毕竟是同类相惜,阿宝解开了这人的绑索,轻轻拍了拍这人的脸颊,这人悠悠醒来,突然发现阿宝看着自己,害怕地往后退。

阿宝道:“你是谁,你怎么也被关在这里?”

那人口中咿咿呀呀说着话,阿宝一句都没能听懂,急得连比带划,那人见阿宝没有恶意也跟着比划起来。

阿宝不知道这人比划的是什么意思,便示意自己想从这里逃走,那人指了指房顶,屋顶上有扇天窗,自己又没有飞身之术,想要逃离这里谈何容易!

这人好奇地看着阿宝手机里的灯光,嘴巴说着什么,但很快就压住好奇心,在屋子里搬出草垛,从草垛子里抽出草丝,坐在地上搓起草绳来。

不一会儿就编出一根长长粗绳,满意地点点头。

这人在屋内找了根木棍,绑在绳子一头,用绳子轻轻挥舞着木棍,用力一甩,木棍就像长了眼似的,轻轻巧巧地甩到了房顶的天窗上,正好卡住。

这人用力拉了拉绳子试下,向阿宝点了点头。

阿宝拉了拉绳子,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攀到屋顶,这人摆了摆手,手指着屋内一角,拉扯着阿宝同去,阿宝顺着此人所指查看,这才发现这屋内还躺着一人!

这人全身乌黑,黑衣黑裤,脑上和手脚裸露处深满了黑色的涂料,一位黑人在黑夜中就像隐形般,愣是阿宝打开了手电查看许久没有发现!

见这黑人手脚俱绑,阿宝飞快地将其解开轻轻摇晃,黑人渐渐苏醒。

这黑人见到阿宝眼神甚是诧异,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宝手里手机的灯光,阿宝伸手将他扶起,这黑人痛苦的啊了一声,又躺在地上。

阿宝将手机凑前细细查看,发现一根细小的铁丝穿过这黑人的锁骨后绑在黑人的牙槽上,只要这人一动,立刻就痛苦难当,血流不止。

是谁如此残忍,让人不寒而栗,幸好绑架自己的人没有把这套刑具用在自己身上,阿宝暗自庆幸。

绑在牙槽上的钢丝对阿宝来说不在话下,叫白人过来拿着手机点亮,麻利地将钢丝从口中解下,剩下的就是系在锁骨上的钢丝。

阿宝拿出指甲剪用刃将钢丝轻轻剪下,钢丝应声而断,轻轻将钢丝从锁骨里抽出。

这黑人硬是忍住疼一声不吭,钢丝一抽出,这黑人立马就跳将起来,生龙活虎站在阿宝面前。

黑人对阿宝说着什么,示意阿宝从绳子逃出窗外,阿宝攀了一会儿,手便没力气攀不动了,只好跳回原地做罢。

白人摇一摇头,麻利顺绳而上,一会儿便到了屋顶,黑人拍了拍阿宝肩膀,示意自己先上,还没等阿宝看清就已上了屋顶,只留下阿宝一个人留在屋子里。

这两人跳下屋顶,不一会儿屋外传来喝斥打斗声片刻后便恢复了宁静。

阿宝独自一人留在这柴房里,看着天窗,那根粗绳已不见了,心里暗暗懊悔。

都怪自己太懒,多久没有练习臂力棒了,竟然没有力气从绳索攀上房顶,只好关了手机坐在地上冥想,盼着虎哥柴哥袋子来救。

正胡想中,外面一阵声响,有人上了房顶,阿宝打开手机一照,一根绳子从天窗上垂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虽然听不懂,但显然是黑人来救自己。

这根绳子越放越近到了眼前,阿宝拼命抓紧绳子准备努力攀登,不想绳子一紧,房顶上的黑人拉着自己上了房顶。

只见房顶上黑白二人俱在,二人示意自己紧紧跟随,看着二人翻墙而下,阿宝发现屋檐边不知何时放置了一把梯子,急忙顺梯而下。

跟随二人奔跑了许久,城市已渐渐远离,天已大亮了,巍峨大山近在眼前,黑白二人领着阿宝在山脚下崎岖前行,突然在某处岩石前停下,用手轻轻一按,洞门顿开,显出一个山洞。

众人鱼贯而入。走进洞内,只见洞内甚是宽敞干净,像陕北的窑洞,里面住满了许多跟黑白二人同样装扮的人。众人见阿宝到此,便围了过来。

阿宝的打扮和他们完全不同,黑白二族众人好奇地围了过来,触摸着阿宝的头发衣服,嘴上说着什么。

阿宝见黑白二族人虽然身上染着黑白颜料看不清样貌,但是总觉他们个个身体消瘦,精神萎靡,好像受了许多惊吓般,惶恐不安,阿宝想问些什么,可是无奈语言不同无法交流。

带着自己前来的白人使个眼色,黑人便到洞内一角揭开一块木板,现出一个地窖,黑人下到地窖,片段后从地窖而出,手上多了一个小葫芦,黑人将葫芦双手捧至阿宝面前,示意阿宝喝下。

阿宝打开葫芦瓶嘴,一股酒香四溢,忍不住一饮而尽,不觉得困意袭来,黑白二人扶着阿宝到一张土坑上睡下,也许昨夜没有睡好,阿宝很快就进入梦乡。

睡梦中恍恍惚惚却又特别清晰,小时候记事起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从小学升至中学大学,从呀呀学语到娶妻生子,往事如放电影般一幕幕展开,直到想起自己刚逃出囚房和虎哥袋子柴哥失散,阿宝吓得从梦中惊醒。

阿宝见众人围在身旁,急问道:“你们可曾见到我家虎哥和袋子柴哥兄弟!”众人皆摇了摇头。

阿宝忙道:“我家虎哥是一只吊晴斑斓猛虎,可威风了,袋子兄弟是一只大口袋,他能随意变化样子,柴哥是一根棒槌,走路一蹦一跳,你们真没见过!”

众人道:“我们真没见过,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有空我们帮你找找!”

阿宝突然发觉了什么:“众位,我怎么现在能听懂你们说话了?”

众人大笑,阿宝越发迷惑,带阿宝到此的白人走到阿宝面前,

“这可是我们云中部落白族人祖先留下的无价宝:里度米酒,我们能撑到现在全靠这个宝贝,绝对不能让它落入黑族人手里,这米酒是我们圣祖爷留下的独门工艺酿成的,喝了它能强身健体,益智延年,”

“你既然吃了我们的酒,也就是我们白族家的人,当然能听懂我们里度语了,我叫娟雅,你叫什么名字,奇怪的人?”

原来一路陪自己来到这里的人叫娟雅,这人说话甜美,虽然看不清样貌,但是这人脖子上看不到喉结,应该是个女人。

“我可不是奇怪的人,我叫阿宝,我来自云中部落山下的世界,那里叫中国,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陆地面积和三百万平方公里海洋面积,那里有十四亿人民,我只是其中一个,是我的柴哥兄弟带我来的,他也是云中部落的一份子。你们没有见过他吗?”

阿宝刚说完,人群便炸了锅,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领着阿宝到此的黑人上前说道:“阿宝兄弟,我叫蛮牯碌,大家都叫我蛮牯,我们这里叫云中部落,传说我们祖辈原先生活在美丽的罗源里度世界,因为在那里起了纷争,被圣祖爷赶了出来到了这里看守里度世界的入口,”

“圣祖说:‘当一个外来者,怀着慈悲心肠,带着各色神兽,集齐八方神器,感化万千世人,那时就可以带领我们重返里度世界!’难道你就是带领我们重返里度世界的那个人?我们这些年过得好苦啊!”

阿宝连连摆手:“我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我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那只不过是我的柴哥兄弟故地重游罢了,只不过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过得不太好似的?”

众人脸色凄惨,娟雅上前说道:“阿宝大哥,我们云中部落分为黑白两部,听我们白族长老说,是黑族人的祖先违反了族规才被圣祖爷赶到这里看守门户的,我们白族是被牵连的,但黑族人却说是被我们拖累,因此我们黑白两族一向不和,”

“过去我们部落风调雨顺,人畜兴旺,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最近几十年,天灾不断,我们的部落饥荒不断,要不是靠这丰年时储存的食物,我们早就饿死了!”

“丰年还好,今年又是一个灾年,从年初,频发地震,房舍倒了不少,山后崩塌陷了一大片,人心惶惶,后来我们部落的乾坤河爆发了洪水,总之灾祸不断,我们青黄不接,眼看就没有吃的,为了整个部落的生存,黑白两族长按往例启动春围秋猎活动,”

“就是在灾年春天时黑白两族人互相追捕对方族人,捕猎对方族人多的一方获胜,然后败方十个抽一,将这些抓捕的人丢到我们部落的黑泉白泉里,传说黑白泉水深无比,通往外面的世界,这样部落里的人少了,就能活下来了,如果灾情更加严重,到秋天时黑白两族就互相猎杀,谁剩下的人多,谁就能统领黑白两族,谁就能生存下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阿宝听得胆战心惊:“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碰到灾年更是需要齐心协力渡过难关,怎么你们搞起了窝里斗来了,那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黑族的兄弟?”

娟雅道:“阿宝哥,这是多少年留下的规矩,我一个人没法改变,你说的对,我们部落应该团结起来,不能自相残杀,黑族白族本都是一家人,不能分成彼此,只要有我娟雅在,我决不让那样的事在我们部落发生!”

“本来按部落规矩,他们就该是我的奴隶了,蛮牯兄弟虽是黑族人,但我们心思一样,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就加入我们的队伍,前几天出去救人后失踪,这几天我遍地寻找,正好发现他被关在柴房里,不想救他时着了道,幸好有你相救!”

阿宝道:“幸会幸会,可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老躲在这里吧!”

娟雅道:“嗯,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想只要我还有力气,我会尽力去解救更多的族人,让更多的人站在我们这里,不能让部落里的族人再这样内斗下去了!”

阿宝道:“如果我的虎哥袋子柴哥兄弟在这里就好了,他们一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娟雅无奈道:“现在只有尽力而为了,明天就是五月初五斗马节,明天获胜者一方将决定失败方的命运,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决定尽力去解救更多的部落兄弟了,顺便去查访你的那些兄弟们的去向!”

娟雅叫众族人留守洞内,领着阿宝出洞,蛮牯紧随其后,一行人在崎岖山路行了不远,便到了山脚下,娟雅用手指在嘴里一扣,唿哨一声,远方传来马鸣声,从远方灌木丛中奔来一匹白马。

娟雅翻身上马,伸手拉住阿宝,将阿宝拉至身后马背,阿宝不会骑马,只得紧紧抱住娟雅蛮腰,两人共御一匹白马急驰向前,阿宝回望,蛮牯骑马紧随其后。

三人两马在道上奔驰了不久,娟雅勒马道:“蛮牯,前面望乡城快到了,再骑马进城会被发现的,我们从小路进去!”

众人下马从小路偷偷潜回望乡城,城市里突然喧嚣起来,到处可见黑族族人策马巡逻,不见一位白族人的身影。

娟雅哀叹道:“大势已去了,我们白族兄弟怕是都被抓获了!“阿宝娟雅蛮牯只得隐蔽前行,大家小心寻找白族族人下落。

前方街道突然马啼声四起,从远方出现一队人马,这队人马俱黑,像一阵黑旋风刮过,娟雅急忙带着大家闪退,这队人马从众人身边急驰而过消失在视野里,娟雅道:“大家跟着马蹄印前行!”

城市的街道上满是马蹄子踩在黑泥白泥沾上的蹄印,众人一路寻找果然在一座礼堂前看到一队在此地门口巡逻的黑族族人。

众人悄悄靠前,只听一个黑族人道:“前段时间太郁闷,天天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多亏我们汉古族长领导有方,他叫我们不要管那些部落老规矩,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将那些白猪干翻,那么从今以后整个部落都是我们的。”

另一个黑族人道:“是啊,上一次白族人抓到我,他要我按族规做他的奴隶,我嘴巴答应,背地里我用一块砖石将他打翻在地,他倒成为了我的奴隶,他不服,说我不按族规,还是族长说的对,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谁叫你傻啊!”众黑族人大笑。

众黑族说话间,一骑人马急驰上前,急喊道:“族长有令,叫你们留下几个看守白族俘虏,其余的人跟随族长前往山脚边,那里发现有大批的白族人!”

众人得令便跟随这骑人马云卷而去,礼堂门口只留下几个黑族人才此看守。娟雅蛮牯见有机可乘,便悄悄靠近礼堂,从旁门翻入礼堂内查探,留下阿宝在外监视。

娟雅蛮牯从边门偷越入内,果然见礼堂内绑了不少白族兄弟,这些人早已被迷晕在地,二人上前将白族人解绑唤醒,便带着族人冲出礼堂。

众人将黑族看守打倒在地,绑了丢在礼堂内,唤了阿宝准备回山脚下的山洞打探情况去了,众人沿着街道往山脚下撤去。

刚跑了没多久,突然一声啰响,街道边上的房顶上出现了数量众多的黑族人,他们一个个不知手持何物,向阿宝身边丢来,顿时街道上烟雾弥漫,阿宝顿觉天旋地转,扶着墙摔在地上就再也不知道了。

这神秘的云中部落谜雾重重,虎哥和柴哥袋子他们去了哪里,阿宝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且听下回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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