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上黎的脑海里却是——
只有他能够杀了晏深镜,得到晏深镜的仇恨值!
在他没有动手之前,晏深镜绝对不能死!
“我是不会死的。”
晏深镜温柔地抚摸着顾上黎,安慰他。
真是一条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小人鱼,还会心疼自己。
拥有这样的老婆是多么的幸运!
抚摸之间,那柔软之间的摩擦触感让晏深镜更是对顾上黎魂牵梦绕。
等完成任务后,一定要把这小人鱼各种姿势来吃一遍。
察觉到纪安然回来,晏深镜又消失不见,在顾上黎的身上残留了一抹魔气。
纪安然将手里的药瓶装进顾上黎白色上衣衬衫的一个口袋上面。
接着纪安然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公司里,晏深镜的总裁办公室里灯光明亮,整个办公楼全部都是呈现黑白论调,说不出的诡异。
窗帘采用深色系列,将屋外的阳光全部隔绝,屋内一片深沉,如同黑底洞般幽暗。
房顶上的电灯做成花的形状,悬挂着白色的链子,书柜里面放置的是一些关于海洋生物的书,还有很多金融一类的,但是最多的竟然还是关于人鱼的传说。
书柜上面摆用的花束是香味浓郁的白色马蹄莲和水仙花。
第一次助理小姐应聘时,还以为是进了水族馆。
毕竟哪个总裁的办公室里会摆放许多的鱼缸,透明的鱼缸里面养了许多条五彩斑斓的小鱼。
“总裁,纪先生来电话,说夫……小少爷喝醉了,问您要不要去接他?”
助理小姐收住差点喊出来的夫人,恭恭敬敬对男人说。
“总裁?总裁?”
助理小姐都喊了几声,晏深镜手里还拿着笔,眼神定定地望着合同。
晏深镜及时将魔魂附着在人身上,和身体完美融合后,回过神来冷漠地说:“嗯,今日先下班。”
晏深镜回到了原本办公的地方。
英俊的脸庞黑得跟平底锅一样。
顺滑的圆珠笔被晏深镜一个用力劈成两半,他身着黑色的西装包裹着孔武有力,完美无缺的身材。
晏深镜将厚沓沓的合同塞进助理手中。
助理看着手里应该规规矩矩签上“晏深镜”两个大名的合同上莫名其妙画了一个人畜不分的符号,这字迹也真是够潦草,一时间助理都和客户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
老板!你这签的什么破字啊!
涂鸦吗?!
“还有问题吗?”
晏深镜宛如刚从地狱回来,客户被阴森的目光看着发抖。
“当然没有问题,谢谢晏总您的配合!!!”
客户标准一百八十度鞠躬,拿上合同,求生欲极强地跑了。
晏深镜去车库取出一辆宾利后风驰电掣地赶到酒吧里,看见倒在柜台上不省人事的顾上黎,眉心皱了皱。
“先……先生……你来了?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我,你别把我当花瓶好不好?你不要冷漠地对我?你要是不改……我就……”
顾上黎像个牛皮糖一样扒拉在晏深镜身上,小嘴跟抹蜜似的一口一个先生,委屈巴巴地诉说着。
临时还想举起手猝不及防“啪”地一声打晏深镜的脸。
晏深镜手疾眼快地拦住他胆大包天的行为,反客为主摸了摸顾上黎柔软的头发。
“反了你了,嗯?喝傻了?还小甜心?”
还别说,顾上黎本就生得软软糯糯,像一个水蜜桃又像一块小糖糕。
连头发的手感都是怪好的。
“先生……您欺负我?放我下去!”
顾上黎嘴上这样说着,但还是小心翼翼地靠近晏深镜,眼睛如同一轮弯月。
晏深镜一只胳膊支撑顾上黎,一只手扶住他,低声呵斥:“动什么动?!喝酒后就想耍酒疯?”
顾上黎晕乎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晏深镜,最后眼皮支撑不住,软乎乎地睡过去。
晏深镜抱着小家伙坐上劳斯莱斯里,用小毛毯给他铺上,开着车子,径直朝一条梧桐树林开过去。
***
长得枝繁叶茂的梧桐树林里,不时传来乌鸦凄厉的叫声。
原先纪安然酒店的酒保小哥一个人自己走在路上。
路灯已经年老失修,灯光昏暗,穿过纵横交错的枝桠,落下些光芒在酒保小哥的身上。
像是上帝给他的一点怜悯。
他因为过度靠近过顾上黎,还沾染上了他身上一点淡淡的甜香味。
他拿着手机还和自己的狐朋狗友聊天:“今天遇见一个小美人,那身材可不是一般,改天过来瞧瞧,来来眼福。”
“我的眼光你还不相信,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你一眼就算是魂飞魄散也是值了!”
“好看吗?”
阴森森的树林之中,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语调夹杂几分漫不经心。
如同一道锐利的闪电凭空炸起,让酒保小哥毛骨悚然。
“谁?”
话都还没说完,几个身着打扮很像小混混的,把他围住。
“你们……你们干什么?”
酒保小哥被吓得急急后退。
“你可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惹上不该惹的人。”
混混们懒得和他废话,直接一个闷棍给他打过去。
一切都是静谧无声,梧桐树林里只剩下乌鸦的鸣叫。
【真是碍我的眼睛。】
晏深镜嫌弃地用随身携带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指,刚刚他也趁机给了那个酒保一点收拾。
不过沾到那个男人的气味,一时之间人都不好了,所以擦洗的时候他连五根手指之间的指甲缝都没有放过。
帕子正面擦完后又用反面再一次擦拭,都快把皮擦掉了才停手。
嘴角一声冷哼,倒是将树枝上栖息的其他鸟雀都给吓跑了。
既然顾上黎这小家伙还是那么喜欢招惹人,他也不介意帮小家伙收拾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