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是太后!》席安 草谷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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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三个月后,科考毕,严家小姐与蜀中才子完婚。陆震霖为小姐转让寿命的故事,传遍了整个京都,成为一段佳话美谈,甚至时不时会出现几个江湖术士,冒充那能转命之术的老道进行诈骗。

京城的贵妇圈多有巴结将军夫人的,只为打听那道人。夫人每次都是以道人好云游搪塞过去,被逼问的急就说,自己闺女有巧缘才得道人相助,缘分这种事玄之又玄,谁说的清楚呢!

新婚夫妇如胶似漆,恩爱甜蜜,两个月后严家小姐便有了身孕,一家人都喜气洋洋的,大家都忽略了大将军日见忧愁的面容,和慢慢靠近的危险。

终于到了放榜的日子,陆震霖信心满满,特意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才出门看榜。

严小姐在家焚香祷告,静待夫君的好消息,可是她在家左等右等,派出去好几拨家人小斯去寻皆没有寻到,直到天黑也没有等到心爱的人。

她只知道皇榜上没有她夫君的名字,而且现在他也不知所踪,她心焦如焚,顾不上别人会说什么,她挺着大肚子,亲自带着丫鬟小厮出去寻找。

皇榜之下,她亲自举止火把一遍一遍寻他的名字,生怕遗漏了,不知寻了几遍都没有看到,她想他心中一定很难过吧!光想到他会难过就足够让她心疼了,何况他此刻全无音讯。

终于,在一家僻静的小酒馆中寻到烂醉如泥地他,她知道科举是他能娶她唯一的筹码,也是他为自己规划的唯一出路,可是如今一切都落空,他一定不敢面对吧。她找到他,没有训斥,没有责骂,只是默默替他付了酒钱,让小斯扶着他回去,服侍他沐浴更衣。

陆震霖落榜,严家又成了街头巷尾的议论话题,大家都为严家小姐惋惜,曾经名动京都的才女,追求者无数,大将军曾扬言,将来的女婿必定是才高八斗,没想到如今,竟然跟了这么个连进士都考不上的穷秀才,要怪只怪她父亲是个武夫,不懂识人之术,看错人了。

还有人传,现状元郎丞相公子马本将,曾经向严小姐求过亲呢!啧啧啧!就是说一介武夫懂什么才高八斗,还不是被一个穷秀才骗得团团转!

大将军听了这些传言,暴跳如雷,提着刀就往女儿院中来,一刀就架在女婿脖子上,愤怒的逼问道:

“你当初娶我女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你会金榜题名,会风风光光的娶她!”

严父见他模样邋遢,神情颓丧,一言不发,心中愤怒更甚,手中的刀更逼近他的脖颈,吼道:“说话呀!看看的自己这个样子,哪一点配得上我的女儿?”

严小姐见父亲气的厉害,心里害怕他一失手,害了夫君性命,赶紧跪倒在地,哭着劝导:“父亲息怒!父亲您是打了一辈子仗的人,岂不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夫才华卓绝,下次定然能高中,光耀我家门楣呀?”

“快起来呀!你还怀着孩子呢?”大将军见不得女儿哭,收刀小心地扶她起来。但见陆震霖仍旧一脸颓丧,一言不发,心里更气,道:“哼!既然知道考场失利,为何还要与你成婚,他分明是个骗子!”

趁着女儿不注意,一脚踹在陆震霖胸口,直踹得他仰面摔出去老远,严小姐惊叫一声,慌忙挣脱父亲想要去扶,不料自己也摔倒在地,顿时腹痛不止。

陆震霖见状,宛若梦中惊醒,惊慌失措,爬过来抱起妻子就往屋内去,慌忙叫人去寻大夫。

严大将军愣在原地,懊悔地要砍下那踢人地退,幸好严夫人即使赶到,喝止道:“住手!还不够乱吗?”

“夫人!我…我…”威严的大将军此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严夫人不再理会他,直接进了女儿屋内,大将军也耷拉着脑袋跟着进来。

二人进来,只见小夫妻两个,泪眼执手,相互安慰。

“怎么样了?”严夫人柔声问道。

“母亲!见红了!母亲!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严小姐泪眼婆娑,我见尤怜!

“大夫!大夫呢?”大将军慌忙抓住服侍的侍女问道。

“大将军!已经去请了!”侍女被吓得不轻,退了两步,怯生生的答道。

“没用的东西!我亲自去请!”大将军留下两句话气冲冲的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扯着济世堂的刘大夫进来,问病诊脉又乱了一阵子,好在只需严小姐少下床活动,孩子还能保得住。

因祸得福,严大将军不闹了,大将军每日上朝,和以前不一样的事,总是被指派去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偶尔被小皇帝无故刁难一番,除了没有以前那么威风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陆震霖感念妻子体贴,也重新振作起来,比以往更加勤奋,一期下一次科考能一举得中。虽说日子还算平静,府中总是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感觉。

又过了几个月的平静日子,严府中迎来了新的生命,红烛的出生这座宅子增添许多喜色,小夫妻迎来第一个孩子,自然欢喜,严母也每天为女儿和外孙女忙前忙后,欢喜的不得了,大将军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来看小女孩,喜欢的不得了。

总之,严府总算是恢复了些生气,天空明朗了许多。

时光一晃,三年转瞬即逝,科考即将再次来临,陆震霖正紧张备考。

此时,皇帝宠妃林贵妃重病在床,奄奄一息,皇帝忧思难解,辍朝多日,无心朝政,马丞相上书房进言:传闻严大将军独女,曾服毒自尽,生命垂危之际,幸得南山老道士以转换寿命之术,转其夫婿一半寿数,才得以重生。不如使严大将军寻来那老道,转他人寿数与之,让贵妃得以重生。

皇帝心中忧虑,顾不上多想,便传严大将军入宫,询问老道下落。

严大将军心中叫苦不迭,那有什么南山老道,那分明就是妇人的儿戏而已。大将军只得如是回禀,皇帝听闻,不甘心中唯一的希望破灭,只是不信,还怀疑世外高人好云游,将军贪图安逸不想为他寻来,罚了二十个板子,又配了三羽林军与他,说是帮忙照顾老将军,其实还有暗中监督,以防他借群人为由逃回南疆。若不去寻人则立即治他欺君之罪,祸及全家。

大将军无奈,只得推说回家取些衣物,并于家人告别。

将军府中书房内,大将军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步,只是想不出办法来。

将军夫人赶来,见他如此,便问答:“将军这是怎么了!”

“你这蠢妇,都怪你行事乖张,才至今日祸事!”

“你吼我!”

“命都开没了!吼你怎么了!”

“谁命没了,你什么意思?”

“皇上指派我去寻那南山老道,否则治我欺君之罪,祸及全家,你说谁命没了?”

“我…我去解释!”严夫人终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也慌了神。

“难道我没有嘴吗?我就没有解释吗?解释有用我至于在这里着急吗?”大将军没好气的说。

“那怎么办呀?我的乖乖外孙女还那么小?我可怜的孩子!”严母说着禁不住哭起来。

“哎呀!你别哭了!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大将军不耐烦地说。

“将军!是都怪我!我去解释,若是皇帝还不信,我用我的命来证明,他总该信了吧!”严母既懊悔又伤心。

“夫人!你放心吧!好歹我也曾经于国有功,皇帝还不至于为一个妃子杀我吧!震霖眼看就要科考了,我瞧他那么用功,这次定然是能考中的了!到时候做了官,分府出去,若真有什么不测,好歹能保住我们的女儿和外孙女呀!”大将军思索着道。

“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就怎么着吧!”严夫人顺从的伏在将军怀中。

“那道人你当初是从那里寻来的?”

“那哪里是什么道人,那是我们黑虎庄上一个管事妈妈的儿子,常年卧病在床,人又消瘦,又不大出门,认得他的人不多,所以才找了他来,没想到扮上倒真像个老神仙,给了他一大笔钱,他也高高兴兴回去了,不过可惜,去年病重了,后来就没了。”

“没了便没了吧,找到他也救不了贵妃的命,到时候还是得罪皇帝。那老道士来的时候,邻居们都瞧见,你且画张那人的画像,让画师多临摹几幅,给外边的羽林军分发下去,好让皇帝知道我确实在认真找人的。我走以后你且留意宫中情况,若贵妃不好,不必顾及我,只管带着孩子们逃命去!若我还能与南疆旧部联络上,定然去接你们,恨只恨我兵权卸得太早了!唉!”

“将军!我们一起逃吧!你已近古稀之年,可怎么经得起折腾呀?”严夫人说着又哭了。

“好了!外边都是皇帝的人,逃不了的!我且再拖上一阵子,只盼震霖能出息些,考中了,外放做个小官,带着女儿远远的去了,我们还有什么牵挂的,活了这么大岁数,苦也吃过,功也立过,福也享足了!”

严夫人泣不成声,但还是依言,画好了画像,又帮将军打点行装送他出门,只对女儿女婿说,出个小公差。

将军走后偶有书信回,多是简单的到了何地,身体康健,家人不必担心之类的话,寥寥数语,却是严夫人心上良药。

红烛三岁,严小姐又怀上了孩子,陆震霖再次上了考场又下了考场,不同的是,曾经威风八面的大将军府,如今却现出了凋零之色,府中人各有忧心之术。

日子终于挨到了放榜那一天,陆震霖原本不信什么鬼神传说的,但今日心中忐忑不安,为找个心灵寄托,也净手焚香,拜起来孔孟二夫子。

然而,皇榜就在那里,上面有谁的姓名,没有谁姓名,早就写上了,拜谁都没有用的。陆震霖又落榜了,他仿佛灵魂被抽干了,行尸走肉,两眼无神,像个活死人一个样子。但这次他没有宿醉小酒馆,而是乖乖的回家了。

严小姐见他这般,便知道结果了,也不问,也不宽慰他,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坐着。

终于还是陆震霖自己先开了口,没心没肺得笑道:“是不是我所学的并不是当今朝廷需要的呀?”

这一笑反而把严小姐笑蒙了,莫不是得失心疯了?柔声宽慰道:“夫君不要妄自菲薄,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再加把劲就能考上呢!”严小姐也知这安慰苍白无力,声音越来越弱。

“娘子不必担心,落榜我也算是有经验了,我没事的!”他有心宽慰娘子,自己却难受的在说不出话来,只能推说想休息一会,便回了卧房。

严小姐去了母亲处说话,午饭时问姑爷是否起床,下人只道并不见起,遂同母亲用午饭,又安排下人为姑爷留饭,等他醒来再吃。

午饭过后,严母欲睡午觉,严小姐这才辞别母亲,才来到外屋,却见母亲的侍女杏儿从外面进来,八卦的说道:“哎呦喂!小姐!这就回去了?不再坐会儿!”

“正是呢!母亲歇息了,我也回去了,杏儿姐姐从哪里来?”

“夫人突然想吃城东李老怪家的糖渍果子,我早早去了,因路上遇见了一件新鲜事,耽搁到现在才回来,该打该打!”

“不妨事的,母亲这会子已经歇息了!杏儿姐姐,外面出什么事了?”严小姐挺着肚子,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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