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读过书没有？成绩怎么样？”钱正问。
“读过，成绩比你好。”
“那考试的时候你可以帮我考，你说我写。”
“不可能。”赵正回到。
“你给我滚出去。”
“也不可能。”
“你什么用都没有，呆着我脑子里干什么？”
“我应该还是有点用。”
“什么用？”钱正很开心。“给我很多很多钱，买很多很多肉？”
“应该不难。”
钱正更开心了。“还有什么？”
“我应该可以当你的老师，教你读书，教你修行，教你变强。”赵正回答。
“我最不喜欢老师，他们一天就知道骂人，就知道BB。”
“我应该可以当你老师的老师。”
“这么牛逼！”钱正不太相信。“你说你能帮我，你打算怎么帮我？”
“先猥琐发育，别浪。”
“听不懂，说人话。”
“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老东西，尽BB。”
“哈哈哈哈，现在是1981年，正常情况下，再过三十年左右，你就能听懂我刚刚说的话了。”
“现在是1983年。”
“你家那日历？”
“前年的噻！”
上课铃声响了，钱正回到座位上，心不静，拿着书，东翻一下，西翻一下。恰好被巡视的老师看到。“钱正，出来，在门口站起。”
钱正慢吞吞地走到教室外面，在屋檐下站着，外面在下雨，有点冷，雨不大，应该是春雨要发了。
“刚刚这个老太婆是语文老师，姓卢，老是看不惯我。”
“应该才四十多岁，哪里是老太婆了？”
“我忘了，你是个老头子。”钱正笑了。
“钱正你在笑什么，没得脸。”卢老师很严肃，有点冷面，应该是学生很怕的那种老师。“你期中考试考成那样，还好意思笑呢！”
“还有比我考得差的呢！”
“你怎么不和柯玲比？”
“比不赢。”
“你一天不努力学习还有理了！”
这时钱正感觉胃里翻腾，口水瞬间充满口腔，他迅速跑到坝子边树林，一口清口水喷了出来。
卢老师看着他，摇了摇头，“你跟我来。”
钱正很不情愿地跟着她，来到了食堂一楼山坡边的那间宿舍。卢老师从蜂窝煤炉上面的锅里端出一半碗肥肉，拿了双筷子，“吃吧！”
“卢老师，我不吃。”
“叫你吃你就吃吧 ，客气什么。”
钱正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吃着。
“钱正，你要努力学习，从你平时的吃穿来看，你家里条件很不好。”
“卢老师，我晓得了。”钱正眼里含着泪答道。“老师，我吃完了。”
“好，你回去吧！”
“喂喂喂，你在不？老头子。”
“在。”赵正有点心塞。
“你教我读书好不好？”钱正很快回到教室坐下。
“好。你先记住这句话，古今之庸人，皆因一惰字至败，古今之人才，皆因一傲字至败。”赵正道。
“说人话。”
“你觉得你是庸人还是人才？”
“我觉得我是人才。”
“你哪里是人才了？”赵正忍不住笑了。
“你说古今之庸人皆因一惰字至败，古今之人才皆因一傲字至败，你看，我一下就记住了。”
“什么意思？你懂吗？”
“不懂，哦，我明白了，那我是庸人。”
“不错，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嘿嘿嘿！”
“庸人因为什么至败？”
“惰字。”
“惰，是懒惰的惰，就是你不能懒，懒人一事无成。”赵正继续解释。
“我不懒啊！你看我从来没有旷过课，回家我还帮爸妈做农活。”
“你这叫正而不足，邪而有余。你的正事是读书，你不懒会考成那样？你帮爸妈分担农活值得表扬，但那不是你的主业。”赵正道。
“嗯，我不该懒的地方懒了，所以成绩差。”
“不着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