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又聚集在一起了”雄辰中指着黑压压的上云层说道。
常释二人望着上空积云密布,不知所措。只能听师兄的意见了。
“我先将上云层消散,我们再做打算”雄辰中也别无他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师兄需要我们做什么?”东临也想尽绵薄之力,但不知道从何做起。
“东临师弟有心了,这布雨散云之法是我本职之术,尚能应付”
“你二人仔细查看周围事物,若有异动,我等也好有个商讨之法”雄辰中不敢大意,细心同二人沟通后,便开始施法。
……
常释和东临见证了雄辰中驱散云层的过程,甚为惊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难道这就是先天之术吗?
当雄辰中如往日施法之后,上云层消散殆尽,山海尽头出现一轮初晨的余晖,仿佛照亮了一条的希望之路。
但此时三人不敢松懈,紧紧盯着上空,担心又有云层聚集。
果不其然,一刻钟的时辰,上云层再次聚集,只不过没有刚来时那么密集。
经过几次的聚集,雄辰中大概知道这云层从何而来,目光也慢慢朝向下方与离山环伺的滚滚云层看去。
东临望着上空云层的聚集过程,似乎有所顿悟,指着下方的滚滚积云,开口说道:“师兄,这脚下的云海不太寻常~~”
“东临师弟果然聪慧过人,难怪师父、师伯、师叔们对你赞许有加”东临能够察觉离山的异动,雄辰中有些意外,细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
顺着两位师兄的目光,常释看到离山之上的云层滚滚翻腾,与平日自己所见并无差异,没有特别的发现。只能静静地站在一边不敢吱声。
“常释师弟,可有发现?”雄辰中想起常释深居简出的茅屋,心生怜惜之意,随即想指点常释一二。
“常释愚钝,还望辰中师兄解惑”常释确实不太清楚眼前不同之处,唯一差异就是上空云层慢慢激增,确有蹊跷。
“你看这翻滚的云层朝向,可有发现?”雄辰中指着眼前的云海,引导常释去发现不同之处。
雄辰中见常释努力思考,不再过度打扰,转而同东临商讨破局之法。
在片刻思考后,常释如梦初醒,兴奋地叫出来“我明白了”
“哦,明白什么了”东临看到自己的这个师弟今日这般兴奋,与曾经的印象出入太大,来了兴趣。
“平日里云层翻滚都是杂乱无序,随风而动,今日所见,竟然朝同一方向运行,定然有阵法驱动”常释自信说道。
“除此之外呢?”东临见常释确有长进,想要更进一步查看其所悟深浅。
“只要查验阵法驱动之源,便可化解此次危机”常释心中所想如实答复道。
“师弟说得在理,找到驱动之源,自然可破;但未必如你所愿啊”雄辰中知道,让一个刚入尘历练的小师弟看清本质,实为难事。
“脚下确有阵法可让离山附近云层聚集,但不能使其在离山之巅的上空聚集。”雄辰中指着上空渐渐积增的云层,一筹莫展的说道。
“难道说…上空…也有阵法?”常释不敢置信的望着上空渐渐遮挡朝阳的云层。
“师弟一点就透,不枉此行啊”雄辰中忧虑重重的同时,也为常释的聪敏思维高兴。
指点过常释之后,二人继续商讨破阵之法,久久未能拿出合适的方案来,想到离山脚下的离江大坝很有可能有溃堤的风险,二人更是心急如焚。
常释虽然不知如何是好,但提出一个寻常之人都能想到的办法。
“师兄何不将上下云层一并散去呢?”常释手指上云层和脚下的云海,略显天真的问道。
“师弟莫开玩笑,有阵法驱使,此方案定然行不通”雄辰中挂着苦笑的面容牵强答道。
“再者言,驱散下云层必然会昭露神能,若让世人看见,定要受神律责难啊”
“师兄所言在理,但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上一试;倘若离江溃堤,后果不堪设想”常释深知利害关系,劝说雄辰中试一试。
“常释说的不无道理,师兄不妨一试,东临愿意助师兄一臂之力”东临思索再三急忙劝说道。
虽然离山不在怡原郡县管辖范围,但决堤之患必将祸连堤下,东临心里始终悬着一把剑。
“也罢也罢,虽然不能治本,治标还是可以的”雄辰中听从二人意见后,下定决心试上一试;再做打算
“想要同时驱散上下两个云层,需要同时做法才行,所以需要一人相助”辰中看着两个师弟,诚恳的说道。
“东临定当全力以赴。”东临不曾犹豫,果断答复道。
“常释师弟历练时日尚欠,从旁查看有何异动,也好提示我们啊”辰中笑颜以对,拍拍常释的肩膀说道。
“是,师兄”常释尊敬的回复道。
不再多言,雄辰中手执油纸伞以灵力驱使油纸伞悬空而起,顺时飞速旋转;口中默念“鸿渐于陵,风行水上,利涉大川,九五令九五,给我开~~!!”
上云层云海翻腾,油纸伞自转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整体散发白光,伞体被自上而下形成的白光柱包裹着。
伞尖白光直射云霄,顿时电闪雷鸣,油纸伞在通道内迅速上行与云层融为一体。
就在此时,雄辰中特意减弱灵气引导,并示意东临上前来。
“立刻驱动灵力,前来维持指引,慢慢感知,切记不可使力,若是上云层加剧聚集,那就糟了”雄辰中千叮咛万嘱咐,担心东临用力过猛。
东临谨记雄辰中嘱托,迅速施法驱使灵力慢慢感知油纸伞的转速。
雄辰中感知到东临传来的灵力不太强烈,控制油纸伞恰当好处之时,示意维持,并投来满意的目光。
待东临稳定控制油纸伞之时,雄辰中撤回了灵力,转身执起另一把油纸伞,朝不远处的走去。
找到合适的地方后,雄辰中如法炮制,将油纸伞驱于下方的云海内,直到两把油纸伞的白光柱连成一线,这与周围景象格格不入,显得格外扎眼。
“东临师弟,待我二人将油纸伞调成一致转速之时,再同步驱动灵力”雄辰中不远处喊向东临的方向,声音洪亮且坚毅。
“好,东临明白”东临即刻领悟雄辰中的用意,快速答复道。
紧接着两人施法加速了油纸伞的转速,两把油纸伞驱使着周围的云层加速聚集,形成两片巨大的漩涡,天空中电闪雷鸣,虎啸龙吟响彻云端,仿佛天塌地陷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时机已到,快速抽离”雄辰中感知漩涡中的电击足以击散云海,大声喊向东临。
东临闻讯,二人同时抽离,只见两把油纸伞前后同时被闪电击中,油纸伞聚集的灵力在闪电的威力下,随着伞叶四散飞驰,瞬间冲散了两片云层。顿时晴空万里。离山一片雨水骤停。
东临接住掉落下来的油纸伞,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久久不能平静,先天之术果然非凡,加之其亲身经历太过神奇,让他神迁意往回味悠长。
雄辰中控制的那一把已掉落山下,不知所踪。顾不得这些身外俗物,雄辰中迅速查看眼离山群峦,看看是否有所收获。
常释已经被刚才的一切惊住了下巴,虽然知晓上级部门有变更节令之能,却从未亲眼所见,今日所见,终身难忘。
那通晓生死之能岂不是更加壮阔非凡,常释想入非非也失了神。
就在二人发呆之际,雄辰中果真在群峦之中找到了蛛丝马迹,不等常释二人回味,匆匆叫醒二人,并指引所见异样之处。
西北方其中两纵山峦寸草不生,而东南方两纵山峦灌木丛生,正对离山之巅的正北方的山峦中,山泉之水却是源远流长;而脚下的山坡堆满了焦炭灰屑。
“想不到我来坐山郡县十余年,第一次看到离山全貌,竟是这般奇妙”雄辰中不禁赞叹此景巍峨雄壮。
三人来不及欣赏此情此景,常释便打断了诸位的雅兴。
“快看,东面”常释指着东面的层峦叠嶂,惊呼道。
东面的山峦中再次聚集翻滚的云层朝这边赶来,仿佛一条条白色的巨龙一般;脚下如同深渊吸引着他们争先恐后赶来。
顺带着迅疾的山风呼啸山岗,令人不寒而栗。
一眨眼的功夫,‘巨龙’从东面的山峦之间沿着三人脚下的山沿逆时针充斥着整个离山。
离山一带再次被云海覆盖,但相比于之前要稀薄的多,偶尔还能看见山下的情形。
雄辰中心里知道,如若再不行动,要不了几个时辰,离山将再次迎来倾盆大雨。
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预料即将复刻的场景;常释和东临显得极为沮丧。
“哎,白忙活一场”常释不知如何是好,不耐的幽怨一番。
东临听完常释之言,更是一筹莫展,虽然没有回应,但沉默已表明心智。
“诶~怎么会白忙活呢”
“通过刚才的一番尝试,我已有解阵之法”反倒是雄辰中有些兴致,安慰起常释来。
“辰中师兄,此言当真”东临听到雄辰中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再看着雄辰中自信的神情,半信半疑的问道。
“所言非虚,快快随我再施法一次”雄辰中覆手示意东临。
“啊~~当真再来一次?”东临虽然体验了一把先天之术,但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让他有些气馁。不太认同的确认道。
“岂能有假,事不宜迟,速来助我一臂之力”雄辰中言语坚定,不容东临半点迟疑。
“对了,此次需要常释师弟施以援手”雄辰中示意常释靠前来,嘱托道。
“烦劳师兄指点,愿不辱使命”常释仿佛临危受命,身躯不禁抖个激灵,略微紧张的答复着雄辰中。
“好好好~~事不宜迟,开始吧”雄辰中再次开始他的散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