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职级，我现在的职级是什么。”
王烟说着有些口渴，从包里取出一个青瓜啃了起来。
“我部公司，九级职级由一级到九级，您现在是未进编制的外编人员。”
“吧嗒，咔嚓！你是什么职级。”王烟嘴里塞着青瓜，含糊地问道。
“我现在是五级权限。”
王烟起身将口中的青瓜咽下：“领导好。”
沙月依旧是笑盈盈的样子：“不敢当，部门不同，职责不同，我是您的秘书，二十四小时等待您的传唤，与职级无关，我们的职责就是为外勤部门做好后勤准备工作。”
王烟轻咳一声：“能说说，我们外勤，就是我们九队都干什么吗？”
“找果子，摘果子，接任务，做任务，处理公司难以处理的任何问题。”
沙月说的干脆，王烟则有些沉默。
“异能残骸是吗。”
“是的呢。”
“请说一下，我所属的部门，职责，职权。
觉醒者和狩猎者的关系，以及对立原因。
执法队是什么，与我公司的关系。
我的权限内可以知道的，尽可能详细的告诉我。”
沙月的表情僵了一阵，语速变得慢了起来，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
“尊敬的菜鸡。
您是联合果业公司特殊业务部，外勤处，特二科九队预备役执事。
您的职责是，对公司一切消息保密，听从直属上级的安排从事工作。
您的职权是，每月调动不超过三万越币的后勤服务。
觉醒者，为红星天赋异禀的特殊存在，他们是一切祸乱的根源，破坏了重建纪元的和谐与稳定。
我们有义务为全人类扫清祸端，用异能打败异能，为有心参与狩猎大业的人，提供获得异能的途径。
狩猎者，维护公平与正义的卫道者，在公平照耀不到的地方，有我们的身影。
越国执法队，越国政客的走狗，政府机关的白手套，与异能者同流合污的渣滓，虚伪的虫豸。”
极有主观意向的言论，让王烟的面色越发平静。
“完了？”
“您的权限，只能知道这么多。”
“新手教程就完事了？”
“联合果业公司员工手册，保密条令，狩猎者铁则。
以上文件，已经以电子方式上传到您的公司邮箱，请自行登录APP查看。”
“好的，谢谢。”
“好的，若是还有什么问题，请随时按拨号图标与我直接联系，期待下一次再会，菜鸡。”
说完，视频挂断。
手机屏幕上依旧是孤零零的联合果业图标，王烟等了一会，没有评价服务的星号选项，有些失望地拿起手机。
下拉服务栏，王烟看到了绿色的拨号键。
“嘟…嘟。”
“您好菜鸡，沙月为您服务。”
“我想要一份黄焖鸡米饭。”
“……已经为您点好，您这个月的后勤额度还有两万零二十元，黄焖鸡米饭半小时之内送到，期待下一次再会。”
“等等，给我唱个歌。”
“不好意思，您的权限不足，下次再会。”
“啪！”
“嘟…嘟……”
“您好菜鸡。”
“我需要一个凤梨手机充电器。”
“…已经下单充电器，半小时后送达，您的后勤额度还有一万八千元，是否需要甜点及水果罐头，只需要一万八千元。”
听出了沙月按捺的怒意，王烟嘿嘿一笑：“没事了，有事再叫你。”
通信挂断，王烟的脸上再无一丝喜意。
能精准定位到自己的位置吗，联合果业还真是神通广大。
半个小时后，王烟拿到了黄焖鸡米饭这种奢侈品，掏出手机给母亲拨去了电话。
“喂，大儿砸，咋的啦。”
王烟平静的心境听到母亲的声音猛地起伏了几下。
“妈！我应聘到大公司了！交三险的那种！”
“累不累啊，咋这么晚来电话呢？刚下夜班吗？”
“嗯呐，刚下夜班，嘿嘿，新公司可好了，猜猜我月薪多少！”
“多少啊。”
“一万多，嘿嘿。”
“哎呦，累不累啊，别把身子累坏了，一万多工资，你去挖矿去了？可不能干嗷，那辐射都大，挣那个钱不值当！”
王烟喉咙有点堵，不过他情绪控制的很好，可能是异能加强了他对肌肉的控制：“搁一个农业公司，就是种水果啥的，累是累了点，但是有水果吃，老好了，我都干了几个月了，等会给你打点钱过去。”
“哈哈，妈不要你钱，你把你自己照顾好就行，在外面多攒点钱，别乱花，把身体照顾好，我和你爸都能赚呢，也是有点忙，要不就去新京看你去了。
过年能回来不啊，大儿。”
王烟咬了下嘴唇，疼痛让他控制了下将要崩溃的情绪。
“估计悬啊，贼忙，妈你们照顾好自己，不说了，我困的不行了，明天还得上班。”
“啊，那行了，你快休息吧，缺钱跟我说啊。”
“嗯呐。”
王烟憋着气按下电话，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嘟…嘟……”
“您好，菜鸡。”
“黄焖鸡米饭我没吃，能退货吗？”
“……”
王烟看着挂断的视频通话：“挂我电话，没有礼貌。”
远在红星某小国的联合果业分部，沙月握拳狠狠砸了操作台一下。
这样的动静在秘书部随处可见，但破防的是沙月，这就引起了附近员工的注意。
“能把沙月惹生气，何方神圣？”
“谁知道了，沙月脾气数一数二的好了，啧啧。”
缩在新京地下室的王烟想了想，直接从网银给妈打了五万块钱，这里一部分是联合果业的安家费，一部分是王烟自己积攒的钱。
老妈不会用网银，王烟不担心她打回来，王烟知道，打回去的钱多半会被老妈积攒起来，但多少能给他们增添一点底气。
黄焖鸡依旧滚烫，这沙月花公司的钱就是不心疼，买的还是带砂锅的外卖。
诽腹了沙月一句，王烟果断撕开层层包裹的外卖，他很久没吃过肉了，乱花钱的负罪感一下就被肉的香气掩盖下去。
良久，吃饱喝足的王烟才躺回床上，点开了联合果业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