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女尊重生:救了病娇皇子被赖上了》霍启柔 钱霍启柔完整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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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过多久,霍启柔还是不小心睡死了过去,毕竟她太累了,所以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蒙蒙亮的天色时,她蹭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慌乱的摸了摸自己。

还好还好,胳膊腿都还在,脖子也还在,她松了口气,却注意到了另一道灼热的目光。

楼轻祈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而且又待回了角落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整晚都是在那里睡的呢。

霍启柔努力无视着男人的目光,按照记忆中的,今天是将晾晒好的茶叶送到城里加工的日子,有的是活要干呢,她必须加快动作。

可是她要出门的话,楼轻祈怎么办?

“那个…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出门?”

她试探着问了一句,自发的解释道:

“你要待在这里也行,不过我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你…”

“我和你一起去。”

一道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像是太久没有说话了,所以谈吐不是很清晰,不过霍启柔还是能听明白这个意思的,她惊讶的抬眸看了看男人。

楼轻祈居然回答了她,真是难得。

“好,你跟着我可以,不过要乖乖的哦。”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门,路上还碰到了王婆,王婆一脸惊讶的看着洗了头发换上了干净衣裳的楼轻祈,眼神猥琐的打量了下霍启柔,调侃她居然还真是拿这赔钱货当夫郎养了。

霍启柔没理这多嘴的王婆,径直的往山头去了,她手里攒着几个麻包袋,都是一会儿要收茶叶的。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日头晒得不行,霍启柔掏出腰间挂着的水壶,吨吨吨就是几大口,喝够了便递到楼轻祈手里,让他到树荫底下歇着去。

楼轻祈捧着水壶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些惊讶女人居然没让他干活,还叫他休息,不过抬眸间,霍启柔已经在吭哧吭哧的干活了。

把麻包袋敞开,然后将晒好的茶叶抖落进去,霍启柔动作熟练,干得很快,不多时,几个麻包袋都满了。

而这个时候,方奇也已经推着板车上来了。

再次见到方奇,霍启柔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丝复杂,上辈子她们一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她负责采摘和晾晒茶叶,方奇负责推到城里加工,还有后期的贩卖,得来的钱两人平分。

在她心里,方奇一直是她最好的朋友,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而且,知道霍启柔没爹没娘,日子过得很是困难,方奇还经常从家里拿点东西出来帮补她。

所以,知道了收成上有人中饱私囊之后,她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方奇,但没想到的是,最不可能的人,恰恰就是做这件事的人。

方奇背叛了她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就为了每个月多拿几两银子,当真可笑。

可霍启柔还没来得及去质问方奇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已经被楼轻祈的人杀掉了。

这次重来,她要好好搞清楚事情的经过。

“哎呀,这日头晒的哦,我的胳膊就跟那烫熟了的猪肘子似的。”

方奇擦了擦额上的热汗,龇牙咧嘴的。

霍启柔失笑,把茶叶放到板车上,拍实了以免运送途中掉下去,对方奇示意了一下。

“可以了,走吧。”

“诶,好嘞。”

方奇应了一声,把拉板车的绳子挂在脖子上就要走,却发现霍启柔跟在自己的后面,而且,不远处还有个男人。

她惊讶道:“这这,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是疑惑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是怎么回事,还是疑惑霍启柔为何还跟着她。

看了一眼在后头充当背景板的楼轻祈,霍启柔解释道:

“噢,他啊,是我昨天看着可怜买回来的,还有,今天我跟你一起去城里。”

方奇有些猝不及防。

“不是..你突然买个男人,你不跟我说?还有啊,城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去的啊,你跟着我去山头的茶叶谁看啊。”

“少看一天也没事,走吧,别逼逼赖赖了。”

“嘿你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推着板车走远,跟在后头的楼轻祈眸光一暗,默默的看着霍启柔的背影。

城里熙熙攘攘,人比村子里多了数倍,霍启柔一边和方奇推着车,一边留出心思看着后头的楼轻祈,暗自奇怪他得了自由为什么还不跑,这么老实的跟在自己后头。

难不成给那王婆虐出了奴性了不成?不对啊,那他回到宫里还带人过来大开杀戮。

霍启柔一时间搞不懂男人的心思,只能无奈的接受怕是还得跟楼轻祈相处一段时间。

到了一家店面门前,收茶叶的东家已经在等着了,见她们汗如雨下,还埋怨道:

“干嘛呢,两个大女人磨磨蹭蹭的,真是的,不知道这日头毒吗?”

“这不是来了嘛,刘姐,您别生气,别生气。”

方奇讨好般的笑了笑,她打开其中一袋茶叶,展示在刘姐看。

“都在这里了,刚晒好就送过来的,这天气好,绝对没有霉。”

“你说的可不算,我还要看过货的。”

刘姐捻起一点茶叶放在手心,一双绿豆眼乌溜溜的转冒着精光,半晌回道:

“这茶叶是不错,不过我得告诉你们,近来这做茶叶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城里爱茶的高雅人士也就这么几个,你们这茶叶,怕是比不过别人咯。”

方奇一听,急道:

“那可怎么办啊?”

“好说,既然大家的茶叶品质都一样,那你们的价格就只能降低点卖,要不然,我干嘛要用你们的茶叶呢,你说是吧?”

“是是是,那刘姐…”

“且慢。”

霍启柔突然开了口,她把方奇拉到身后,对着肥头大耳的刘姐道:

“我们的茶叶都是从山头采摘的,那块地可是难得的宝地,东越最出名的捻春茶就是用的这个茶叶,而且我们从来都是采摘最鲜嫩的那几片叶子,其他的是不要的,这样的品质价格已经很低了,怎么还能再降。”

此话一出,方奇连连点头。

“就是啊,刘姐,你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

刘姐破口大骂,“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现在生意不好做了,降低价格不是应该吗,要不然你们找别家去,看谁这么高价收你们的。”

语毕,她昂着脖子,不屑的看着霍启柔和方奇两人,似乎笃定了她们不敢走。

孰料,霍启柔面色一沉,竟真的重新攥紧了装茶叶的麻包袋,推着板车转身就走,就连方奇也没想到,惊讶的追了上去。

“启柔,你还真走了,这城里就这一家收没加工过的原叶啊。”

“那就直接到茶庄去,我就不信了,真的没有识货的人。”

“可茶庄的东家哪是我们想见就见的啊。”

因为两人太穷,弄不起专门烘烤茶叶的厂子,只能一直卖晒干的原叶,被村里的人笑她们一根筋,但霍启柔就是不肯放弃这片祖上留下来的山头。

现在好了,唯一一家收茶叶的东家也丢了,这下喝西北风去?

方奇心里打鼓,劝道:

“启柔,你别这么倔,我当然知道咱家的茶是好茶,但是…”

“别说了,那刘姐摆明就是故意的你看不出来吗,难不成还被她欺负一辈子不成?”

“可是…唉。”

霍启柔握住方奇的双肩,认真道:

“方奇,现在我们需要找下一个东家,我明天会到茶庄里去求见那里的当家,你呢就在城里再找找有没有愿意收原叶的人,委屈你了,要是干不下去,你直接和我说,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上辈子这里并没有她的介入,所以这个改变可能也让后面的事情有所变化,霍启柔已经说不准事情的走向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填饱肚子。

不过,若是非要让她放弃祖上的基业,那她宁愿饿死。

“你说什么呢,咱们是姐妹,不管如何我都会支持你的。”

方奇点了点头,真的在城里找下家去了。

霍启柔望着方奇离去的方向,神情复杂,转而对着楼轻祈道:

“我们回去吧,抱歉,今天没赚到钱,可能又得吃馒头了。”

语毕,她心中憋闷,头也不回的走了。

楼轻祈看着女人略显萎靡的背影,抬脚跟了上去。

回到家的霍启柔给九皇子弄好了晚餐,但自己却没有丝毫胃口,反而坐在院子里发呆。

她现在的脑子一团乱,看着暗下来的天色,心里头郁郁不得志的感觉便越发明显,她想着,自己真是个失败的人,上辈子也是,这辈子也是,老天爷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却一样改变不了潦倒的处境。

为了保住自己未来的小命救了个心狠手辣的男人,但是恐怕还没等到楼轻祈带人来杀自己呢,说不定她自己倒想先自裁了。

身侧突然靠过来一道人影,霍启柔抬眸一看,竟是楼轻祈,他将一个托盘放在桌上,上面有个馒头,显然是男人留下来给她的。

这九皇子,居然还给她送吃的了,比起第一天的时候,可真是个大进步了啊。

霍启柔拿起馒头,默默的啃了一口,对那长身而立的人说道:

“虽然我没有把你当夫郎买下来,但也没有当奴隶的意思,你…完全可以离开的。”

而且,她这么穷困潦倒的一个人,跟着她不是吃苦吗?

楼轻祈没有回答,一如既往的当着哑巴。

霍启柔无法,只得换了个话题。

“话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姓霍,名启柔,村子里卖茶的,想必今天你也看到了。”

虽然她知道男人的真实姓名,但是现在楼轻祈还没有恢复皇子的身份呢,所以霍启柔就算知道也只能当做不知道。

不过这次,楼轻祈回话了。

“我…叫我阿倾吧。”

阿倾,好吧,果然还有所防备,说的假名,霍启柔不置可否。

“那好,阿倾,你既然不离开,那在外头,我便当你是个远房亲戚,前来投靠我的,这样子,我好说些。”

“嗯。”

到了睡觉的时候,楼轻祈也没有昨日这般谨慎了,只是仍然待在那角落里,霍启柔也没有多说什么,随他去了,不过,她注意到,男人身上似乎有伤痕,随着微微袒露的衣襟,露了出来。

是了,那王婆每日对他又打又骂,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伤痕呢,她竟然忘了这一点,而这九皇子也真能忍,今天和她从山上走到城里又走回来,愣是一声不吭的,好像没事人一样。

点着蜡烛走到外头,霍启柔眯着眼,艰难的在小树林里找到了敷伤口的草药,回来的路上还差点摔了个屁墩儿。

她拍了拍胸口,暗道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别人,从爹娘去世以后,她便一个人待在这里,久而久之,心肠都硬了不少。

不过,关心楼轻祈也算是关心她自己,所以这点事她还是愿意做的。

将草药捣成烂泥状,又把干净的旧衣裳扯成布条,霍启柔走到楼轻祈面前,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

显然,对于她这个额外的举动,男人很是抗拒,又变回了不善的样子,似乎在揣测着她要做什么。

“你别怕,这是敷伤口的药,抹上就好了,村里的土方子。”

语毕,霍启柔摸了摸鼻子,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连耳根都微微红了起来。

“我方才,不小心看到了,所以,诶,你自己抹吧,我到外头去。”

“咿呀”一声关门响,霍启柔的身影已不在房内,楼轻祈抬起一双被黑黄皮肤掩住了风情的凤眸,盯了那紧闭的房门半晌。

许是身上的疼痛终是难以忍受,又或许是女人给的伤药太过诱人,楼轻祈终于接受放到眼前的药膏,即使它看起来很粗糙,比不得宫里的万分之一。

衣带渐解,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上面满是淤青,看上去很是渗人,那王婆希望他能卖出去,所以从不在他脸上下功夫,转而都是打常人看不到的地方。

想起那个身材臃肿的像猪一样的王婆,楼轻祈面上闪过一丝狰狞,发誓这个仇一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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