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其实……”
马凡话未说完，就被老爹打断了。
“我在棋牌室，将你有觉醒天赋的事说了出去。”
“这事我知道！人人都有机会，不要骄傲。”
“我年轻时候也觉醒了，可到现在还没有真正觉醒。”
老爹马北挑起一块牛肉，塞入嘴中，堵住了他要讲的话。
听到此话，马凡也是一愣。
精神觉醒是天生的，但是也需要后天培养的。
可是自己可不一样，进步如此迅速，倒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精神刻度多少了？”
“已经到九了。”
“哐当！”
老爹右手一哆嗦，酒杯不小心滑落摔在了地上发出响声。
老爹知道马凡觉醒天赋，可没想到，没有这么夸张。
马凡伸手要去捡，被拦住了。
也不用酒杯，拿起酒瓶对着嘴就咕咕地喝了几大口，然后双手用力搓揉脸颊。
“九刻度？”
“嗯！”马凡用力点点头。
“什么时候到六的？”
“上月底吧。”
马凡回想了一下道。
“上月底？”
老爹听完之后，酒也不喝了，顺手拿起了长桌上的牛尾。
“老爹，那牛尾没煮，吃桌上的，吃桌上。”
见老爹起身去拿生牛尾，以为他喝醉了，连忙上去抢夺。
“你站好。”老爹脸红脖子粗，让马凡站好。
他不明所以，乖乖站在那。
“我让你上月底，我让你上月底，上月主城第一学院统招的时候，你怎么不吱声？”
牛尾在老爹手中化作了鞭子，往马凡屁股上抽去。
“哎呦！”
这该死的岩石巨牛尾巴足足两三米，这煮了一半也有一米多。
并且是尾尖，打人更疼。
马凡连忙躲闪，虽然没觉醒，但是也灵敏了不少，除了最初挨到一次，再也没被击中过。
“你别跑！”
长桌绕了四五圈，可把老爹给累的，随手将牛尾丢在地上，又回到餐桌边喝了起来。
马凡乘机一脚将牛尾给踢到了院墙边，宁愿少吃点，也不愿挨揍。
不是马凡不想去第一学院，第一学院可是和北斗七大核心政治星球贯通的。
谁不想去看看？
只是他想在出去闯荡之前，将老爹的身体看好。
正常四十不到，谁像他这样，跑几步就气喘吁吁?
撇开马凡的事，老爹一个劲的喝，桌上的牛肉也进了他的肚子。
满脑子都是心事，显然被马凡的天赋给吓到了。
这才多大年纪精神刻度就九了，岂不是一两年就能觉醒。
开始自我怀疑这些年，是不是真的了解自己的儿子。
两瓶烧酒喝完，老爹开始迷糊了。
马凡看着老爹醉醺醺的样子，连忙将他搀扶回屋。
屋外的东西也丢给了机器人。
“你说说你，四十不到，弄得七老八十似的，白头发都出来。”
将老爹的外套褪去，用热毛巾将他的脸擦拭干净。
坐在床边，照顾老爹。
马凡开始碎碎叨叨起来。
“我知道，这些年，你苦，可我现在长大了，有些事我也可以帮你承担一部分的。”
“我知道你想老婆了，问你，你也不说。”
“小时候，每次见你受伤回来，我都害怕的要死，半夜老是做噩梦。”
“后来我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次问老妈在哪里，次日，你都会拼了命的出去追杀盗匪。”
“渐渐地，我也不敢再问了，我怕把你问没了。”
“可你这样折腾自己身体，是想我上学院，自力更生之后，离我而去吗?”
“你所谓的退休，就是…就是这样吗？”
说到最后，马凡有点渐渐压抑不住自己感情，红着眼眸低声地嘶吼着。
“我马上就要觉醒了，如果老妈还活着，我寻遍整个宇宙，也给她找回来。”
“如果老妈不在了，你就给我安安稳稳地活着！到时候帮你介绍十七八个媳妇。”
深吸一口气，用力叹出，拂去眼角的泪水，扭头出去收拾残留的碗筷。
“给自己找后妈，这也是你能说的….兔崽子…..”
马凡走后，老爹两行清泪流出，急忙用被褥擦拭干净。
院内，马凡见机器人将东西收拾完毕，便直接躺在了机甲上。
这时候恰是夏季，天空繁星点点。
不时有清风拂过院落，送来一阵凉爽。
“原本还想怎么解释，没想到都被老爹猜到了。”
马凡毕竟年幼，有些事情，想的没那么全，不过老爹这关过了，就要好好考虑以后。
最少老爹身体没调理好之前，不能离开X733星。
最好的去处还是内卫学院，成为专属机甲士，可以转城防卫，待遇什么的，要高上不少。
另一种方案便是，想办法加入边防军，进入星际联盟军队。
最后就是自由机甲师。
不过加入边防军，也不是随意就进的。
政审方面，马凡的老爹本就是门卫所的，往上推送个上百年，也算是一个部门的。
另一方面便是精神刻度问题，按照他的想法，第一学院的入学标准才六刻度。
这边防军不可能比第一学院的标准还要高吧。
最后便是怎么加入？
“我记得星际联盟每年都是冬季招兵的。想去当兵，最少还要等上几月，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想到这里，马凡有些头疼。
“算了，不想了，等精神力彻底觉醒之后，便去申请考核，以后走一步看一步吧。”
“申请成为自由机甲师，到时候就开着这农用机甲，等有钱了再慢慢升级。”
想通之后，马凡便盘膝而坐，五心向天，进行冥想。
晃晃悠悠，意识开始沉沦，进入一片雾蒙蒙的世界。
丝丝淡蓝色的光芒，在这片空间中时隐时现。
每一次闪现，这世界的雾气似乎都要浓郁一分，虽然细不看见，但它的确在变化。
其实马凡睡觉也能直接进行冥想，可他总觉得这样比较正式一点。
毕竟以前上学看的小说里，都是这样描写的。
精神觉醒一直存在。
星际联邦创立之初，一直以为是外星人独有的职业和能力。
联盟之所以知道人族也拥有这项能力，多亏了华夏一位机甲士。
他在不断操控机甲后，居然产生了动态视力，并且记忆力大增。
主动上报之后，轰动了整个星际联盟。
意识和精神力觉醒是不同概念。
拥有精神力觉醒就相当于人类开智一般，从此在宇宙中，拥有了同高等种族平等对话的权利。
人族中陆续发现有精神操控师的苗子，并且高级觉醒人也陆续出现。
后续能力类似念动力之类超能力也被开发出来，并且形成了体系。
龟缩在宇宙深处的几个高等种族也对人族释放出了善意。
划分了一片超级星域给人族，科技上也泄露一些不重要的技术。
就算这样，人族也实现了几个连续的科技跨越，短短数百年，在宇宙中站稳了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