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唐云苍眼睛微眯。
徐煌明白了唐云苍的意思。
二人心照不宣,同时抬头向天上看去。
他们相视一笑,退出了这奇怪的空间。
嗡!
空气微微震动,唐云苍呆滞的眼睛又恢复了神采。
他的左眼如同一颗红宝石,右眼如同一颗蓝宝石,透着炙热、清冷的光辉。
此时,左眼中是唐云苍本人的意识。
而那右眼里,是徐煌的意识。
而且他们的灵魂上还增添了一份至阴至阳的气息。
唐云苍代表的是至阳,而徐煌则代表的是至阴。
一阴一阳,相互交融,双魂一体,这种体质,可谓是唐云苍和徐煌首次遇见,他们都还从未见过这种体质。
他们的意识能够畅通无阻地沟通,而且他们还可以各自修炼。
他们的修炼所得,都将反馈到唐云苍的身上。
也就是说,他一人就相当于拥有双倍战力。
再加之他们二人本就有越阶作战的能力,这对他们来说就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从前唐云苍修炼这两股力量,一直得费心保持这两股力量的平衡。
现在他的体内有两个灵魂,分别掌握着极阴极阳的先天之力,他便不用担心这两股力量的平衡问题了。
他们短暂地交流了一番,最终一致决定将他们这个特殊的体质命名为双生阴阳体。
唐云苍的额头处出现一个一黑一白的完整的阴阳鱼印记。
印记光芒一闪,渐渐暗淡了下来,但还能大致看出些轮廓。
唐云苍眼睛中的光也消失了,恢复了正常的瞳色。
深渊中,依旧漆黑一片,但这里的温度却降低了许多。
唐云苍没有再做过多的停留,脚尖一点,水面瞬间下陷了数尺。
唐云苍身如一颗炮弹,冲天射了出去。
“既然如此,剑帝你今后作何打算?”
唐云苍踩在完全垂直地面的陡峭岩壁上,如履平地,完全没顾耳旁呼啸的风声,回答道:
“打算吗,很简单,走一条新的路,重回巅峰,甚至超越巅峰,这一次,试一试向那神位迈进!”
“难道说,剑帝你真的有成神的方法?”
徐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以为之前唐云苍是在跟他开玩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几个呼吸间,唐云苍就已经到达了悬崖之上。
“没错,我早就知道了成神的方法。”
唐云苍点了点头,将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脱了下来,这些时日的连续奔波,汗水早已经将他的全身衣服都浸透了一遍一又一遍。
尽管他现在有了真气,可以瞬间烘干这些衣服,但那股酸臭的汗味儿,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他的这身衣服恐怕已经不能要了。
“剑帝身材还挺不错呀。”
徐煌作为灵魂体,能够轻松地透出唐云苍的身体外,将唐云苍一身看了个精光。
唐云苍不算特别的高大,他比较清瘦,但他身上的肌肉鼓起,让他富有一种线条的美感。
他全身没有半点儿赘肉,阳光洒下,在他身上流淌,将他勾勒得很是阳刚健硕。
由于还未成年,他没有束冠。
只是将头发简单的披在了肩后。
他以真气化水,将自己全身冲洗了一遍,真气在他全身游走,逼出了许多潜藏在他体内的污垢。
又是一波清水冲来,唐云苍身上的污垢被冲洗了个一干二净。
随后,他身上窜出火焰,将全身的水汽蒸发。
他换上了一身较为清爽的对襟式的白衣,束上了一根玉质的软玉腰带,腰间挂着个酒葫芦,头发简单的扎了扎,随风而晃。
他的脸庞如刀削斧凿般,透着一股精致感。
眼中透出一丝清冷的光辉,站在崖边,如同一位谪仙临尘,风姿卓绝。
“呵呵,练武之人的身材大都如此,这个有什么说头,还有,你叫我云苍即可,你我都是同时代的人,不必如此恭敬,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琐事之后,唐云苍才回复了徐煌。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叫你云苍,你称我徐煌。”
徐煌倒也不客气,立马改了口。
“此间事了,就该动身去办正事了。”
唐云苍站在悬崖边,望着天上的太阳,他的体内真气翻涌,有如大江奔腾,轰轰作响。
现在有了真气,他施展起武技来就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只要真气充足,这个世界的五大陆,三大洋,以及天地各方,都可以任他遨游。
当然,他的实力也得足够强才行。
唐云苍接下来的目的地并不是唐家,而是与神龙域比较接近的泰山域。
在那里,有他人生中的第一位好友,也是日后的五陆霸主势力剑雨楼的宗主—柳妍。
不过现在的话,柳妍还是一名未开辟丹田气海的乞丐,应该还在泰山域的某个角落带着她的那些跟班们乞讨过活。
“算算时间,那个小丫头现在应该刚刚当上他们那一团的头头吧,不知道又把哪一个小乞丐给揍了一顿。”
唐云苍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那都是柳妍跟他讲的她当乞丐的时候的趣事。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不禁让他发笑。
“云苍,你觉得我们回到现在,所做的每一件事,对未来会有影响吗,或者是说,未来会不会因此而改变,它究竟是变坏,还是变好呢?”
徐煌问的问题唐云苍之前早就思考过了很多遍,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当我们回到过去的那一刻,改变就已经产生了,佛家有因果一说,未来的果,归结于从前的因,所以只要我们现在种下良因,未来自会结出良果来。”
徐煌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既然我们能够回到一切的开始,能够重新开局,难道你就没有勇气换一个好的结局吗?”
唐云苍收回了向外望的目光,淡淡地说道。
“可人算不如天算,天道不可违,命运这种事,就算是神,他也摸不透啊!”
徐煌心中依旧有些担忧。
“我明白你为什么破镜会比我晚了,你的心境并不如我的豁达!”
唐云苍轻笑着摇着头,
“我也有过你这样的忧虑,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咱们练武修行,本来就是逆天改命之举,你现在跟我说你怕命,唉,你连一个武者最基本的初心都已经忘了。”
唐云苍取下了腰间的酒葫芦,倒了几口酒,顿时觉得心神舒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