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他欺负我。”那个叫向暖的女人用手指着我,气汹汹的说。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尴尬的扭转头……
“夏阳?怎么会是你?”
“就是我,洛小友。”我故意没有表现出半点歉意,反而加重了语气。
一旁的向暖看我俩认识,心有不甘的向洛小友诉苦:“他们不是找代驾,而是找垃圾桶,扶他们上车的时候我被吐了一身。”
此时我头上有数万只乌鸦飞过……
我喝醉酒确实会吐……
呵呵……
洛小友看看向暖又看看我,像老师调解小学生打架一样,语重心长的说:“怎么说你也是个大男人,还能和小姑娘计较啊,怎么的也得陪人家衣服的。”
我为了让事情尽快有个结果,点了无数个头以表示答应赔向暖的衣服。
“我衣服都是高级定制的,单这一身就10万块,哼!”
我听到“10万块”三个字,脑袋立马清醒不少,怼回去:“你怎么不去抢钱啊?还10万块,既然穿的起10万块的衣服那怎么还干代驾,瞧你那装逼的样儿。”
我话还没说完呢,洛小友扯着我的胳膊,压低声音说:“向暖的衣服可是GUCCI。”
听了洛小友的话,我顺带看了看向暖衣服上的标志,确实是GUCCI,这我还是懂的。
“既然不缺钱,为什么干代驾?”我满脸疑惑的问洛小友。
“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这是下基层体验生活的。”洛小友很清晰的吐出每一个字,间接的讽刺我有眼无珠。
也是,在这寸土寸金的大城市,遇个有钱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掏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没有找出有价值的东西,不由得埋怨起我妈来,太能赶尽杀绝了。
我觉得徐言也有一半的责任,于是我莫名的想让他承担全部责任。
对不起了,兄弟。
我淡然自若的说“我现在没那么多钱,车上那位应该有,要不我带你们去拿?”
“最好现在就去,万一你不认账了怎么办?”向暖有些急不可耐。
……
我们三个走到徐言的车前时,徐言还在后座呼呼大睡。
我在徐言身上翻来覆去的找到一张黑卡递给洛小友:“只许刷10万,刷多了我得去卖身。”
向暖从洛小友的手里夺过卡,将卡放到口袋里,趾高气昂的说:“卖身也没人要,买了衣服就把卡还给你,看在你有诚意的份上,这件事就这样吧!”
我其实相当的不满,凭什么只有我赔她,她却不赔我,我身上还有她挠过的伤呢。
可是为了不在洛小友面前更丢人,我硬把这些想法憋了回去。
向暖拉着洛小友上了一辆保时捷卡宴,一溜烟的走了。
夜已深,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
我看看车又看看徐言,烦闷的点燃一支烟靠车抽着。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发动机的嗡嗡声。
直到车子停到我眼前才看清楚,是洛小友和向暖。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我送你回去吧。”洛小友摇下车窗对我说。
“不用了,我被我妈赶出来了,所以我无家可归。”我并不介意洛小友知道我的家事,漠然的说。
“呵呵,还是当年的你阿,夏阳!”
“他当年什么样,你快给我讲讲。”向暖好奇的问洛小友。
洛小友没有回答向暖的提问,微笑着说:“要不你去我家凑活一晚?”
向暖听完来劲了,“好啊,好啊,我也去。”
洛小友:……
我:……
我瞅着向暖,腹诽道:“这孩子可能缺根儿弦!”
就在我决定放下面子答应洛小友的提议时,我顺着她俩的目光看向旁边玛莎拉蒂里的徐言。
……
最后,向暖开着玛莎拉蒂载着徐言,洛小友开着卡宴拉着我,一起朝洛小友的家驶去。
洛小友家在槐西路的荣锦花园,是个两室两厅一卫的单元楼,小区虽不是数一数二的高档小区,但胜在闹中取静。
我从车库到电梯一路拖着死沉死沉的徐言,期间两位女士没有搭一把手。
说实话我恨她们冷漠无情,但是我更清楚我现在需要借宿。
进门后,我就按照洛小友的安排把徐言放到客卧,而我今晚需要和一个大男人同床共枕,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休息了一下,开始打量洛小友的家,客厅的白纱窗帘随晚风飘动,柔和的灯光撒在浅色家具上更显温馨。
我阴霾许久的心情豁然开朗。
待我转身时,洛小友穿着粉色低胸睡衣走到我身边:“我家没有男士睡衣,你要不洗澡后用浴巾将就一下?”
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洛小友微露的沟壑上,我竟然又想到了白薇,至于洛小友说了什么,我实在是没听清楚。
“夏阳,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我怔愣了一下,看到眼前的浴巾立马会意,故意没好气的说:“有的选吗?”
说完一把接过洛小友手中的睡衣朝浴室走去。
洛小友:……
我走到浴室门口正好和刚洗完澡的向暖撞了个满怀。
向暖后退几步,瞟了我一眼,送给我俩字“流氓”。
我:……
热腾腾的蒸汽笼罩着整个浴室,沐浴露的芳香萦绕左右,我看着镜子中模糊的自己,一时难以分辨我还是不是以前的我。
出浴室后,我径直朝客卧走去,奈何半路被向暖截胡,“呦呵,没看出来还有腹肌!”
浴巾只够我围住下半身,上半身暴露无遗。“再看付费。”
我没有过多理会向暖,便走进客卧,徐言呈“大”字型趴在床上,一个人几乎占据了一张床。
我怀着憋屈的心情回到客厅,看着窗外点点灯光,若有所思。
如果当年不是我一意孤行要和白薇见面,她也不会离开我。
失去她的痛,侵蚀着我五脏六腑。
窗户上投来女子的身影,是洛小友端着牛奶站在我身后。
“喝点牛奶解解酒吧。”洛小友把牛奶递向我。
我转过思绪,却没有正视洛小友的勇气,她现在的穿着和当年我找到白薇时一模一样,我只淡淡的说“不用了,我现在清醒了很多。”
“你过得还好吗?”洛小友收回端着牛奶的手说。
“就那样吧,我看你事业有成的样子,在做什么工作?”
“我只是个普通的设计师而已,最近刚入职新公司。”洛小友说话很谦虚。
“叔叔阿姨还好吧?”我诚意十足的问洛小友。
“他们在国外,现在正在享受晚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