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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箭,日月如梭!

2009年,大寒……

一处破旧的瓦房中,一位苍老的老人在煤炉旁暖着身子,那种剧烈的咳嗽声,让这位老人显得极为的孤独,像一个孤寡老人一样,他望着门口远处的路上,好像在等着一个人的回归。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孔言拨开身上的积雪,破旧的把自行车停在墙边。

“爷爷您不要动,在屋里待着就好!”

“爷爷!想你了,咳咳……我的乖孙子”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他那明显弯曲的身体,和拄着拐杖不断轻微颤抖的手,似乎没有影响他见到孙子的喜悦!那种最亲近的寄托感。

大雪纷飞……

“爷爷,您怎么咳嗽这么严重!药呢?先把药吃了吧,”孔言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茶水走向爷爷说道。

“爷爷吃过药了,可能太冷了,体寒。”老人嘴里颤抖的说道。

“爷爷您今年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手和头怎么都在抖,这么冷您就不要出去拾破烂了,我心疼你,您得注意身体,我不在家你要把被子盖好!”孔言一脸认真关切的握着爷爷的手。

“哈哈,爷爷没事!就是怕见不到你,再过几天就是冬至了,爷爷啊,想给你做顿饺子吃,学校吃不好吧,看你又瘦了一圈!咳咳……”孔堂有气无力的但仍然面带慈祥的说道。

“好的,爷爷!我等着吃爷爷包的饺子!我在学校吃的挺好的,你看我还给你带了肉包子。”孔言说完从破旧的衣服兜里掏出了两个大大的包子。

又过两日,在孔言要去学校的时候,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次去学校,爷爷仿佛好像在流泪!还说了一些欲言又止的话“孙子啊,言言,爷爷舍不得你,多希望你一直能陪在爷爷身边,你能不能多陪爷爷几天?假如哪天爷爷走了……就留你一个人在这世上,爷爷不甘心啊,咳咳……”

孔言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语,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他看着爷爷苍老的眼神中仿佛泪光闪烁,给了爷爷一个拥抱后,孔言不舍中骑车回到了学校。

孔言到学校两日后……

谁都没有注意到这场暴雪过后的寒冷!那万家灯火通明中随着夜深的不断熄灭,只有一个房间依然在亮着灯火,仿佛在等待着一个人的回来一样,一日两日……

这天天空又飘起了暴风雪,在课堂的孔言望着那窗外的雪“怎么心里有些不舒服,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爷爷怎么了,这么冷希望他不要出门捡破烂了。唉”孔言一脸愁容。

傍晚!放学后,孔言往宿舍走去,在宿舍门口中,房东老板那个斯文成熟的眼镜男跟一个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交谈的那个男人显的很急迫的样子。跟眼镜男交谈的男人孔言认识,正是他家附近的邻居!“这个孩子在哪个班级我也不清楚啊,他快放学了”

“这个老人挺可怜的只有这一个孙子!我们也是今天才发现的,老人都死两天了!你赶快去学校帮忙查一下!”

这些话语传到孔言耳中如同雷击般劈着孔言神经!他内心忐忑不安的问向“周伯伯,你怎么在这?”

“小言,可算找到你了!赶快回家!你爷爷没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上学的时候我爷爷还好着呢!”孔言顿时眼眶湿润,那种强烈的绝望感刺激着孔言的大脑!他仿佛发了疯一般的骑着自行车前往回家的路!

“怎么会这样!爷爷怎么会突然离开我!不可能!爷爷!你等着我,我不信!”孔言眼泪不断的涌出的泪水在那寒风的刺激下凝结成了薄薄的冰层贴在脸颊!那暴风雪也似乎阻挡不住这个瘦弱的少年的前行,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那昔日的一幕幕不断的浮现眼前,一个苍老的身影,那个慈祥的笑容。。。

天色暗淡仿佛在追赶着孔言一般,仿佛一个浓密的黑暗巨幕笼罩孔言的内心!孔言在不断的跌倒后又重新爬了起来!

一个小时的路程!当孔言走到家门口中!孔言怀着那种沉重绝望的仍然不敢相信的心情,一步一步的推门而入,有一位老人躺卧在床榻上那紧闭的双眼但依然露出微笑的笑容,只是没了那种生机,那僵硬的身体,那张破旧的桌子上有着一碗饺子和一张纸条还有一个破布包裹的东西,,,桌上碗里饺子中有一个已经咬了半口,到是那筷子的方向摆放在老人的对面。。。

“爷爷!爷爷!你起来啊,我给你带包子了!起来我们一块吃,你说等我吃回来吃饺子,你难道就不等我了吗?”孔言一把跪倒在地爬向爷爷的床榻摇动着孔堂。

没有任何回应,房子里一片寂静!那种孤寂将整个房间所淹没,孔言依然不肯相信,“爷爷!你说等我有出息好好陪着你的,你怎么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我!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

在那嘶哑的哭泣声逐渐消失。

孔言颤抖的双手打开那桌子上的纸条“言言,爷爷时间不多了,要离开了,以后就剩你一个人,你要勇敢的面对生活,不要像爷爷这样拾破烂,,,你要有出息,不要为爷爷悲伤,爷爷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你陪伴着爷爷!爷爷没有什么留给你的,这个破布里面有爷爷为你积攒的所有积蓄,你要强大起来,未来还有很多未知,永别了,孙子。。。”

孔言沉寂了很久,转头望着一个个同样低沉的邻居“周伯伯,你们能帮我把我爷爷安葬了吗?这钱给你,帮我安葬一下爷爷吧。”

“小言啊,你也不要太伤心了,节哀顺变,你爷爷这么年纪这么大了,你看他走的很安详。除了葬礼用的费用,其他的不用了。。。”这位周伯伯一脸愁容安慰的说道。

在邻居们散去后,那孤寂的夜晚,风雪终于停止了。

第二日,邻居纷纷前来,孔言将爷爷换上寿衣在邻居的帮忙下轻抬到棺材中,孔堂在和蔼慈祥的笑容中庄严的躺在其中!傍晚,一只飞蛾慢慢的飞到孔言的眼前,在空中翩翩萦绕,不久后停在房梁中,仿佛注视着孔言,有种恋恋不舍的感觉,忽然这只飞蛾飞出门外,向着那天空飞去消失在了天际中……

“是你吗?爷爷,你是来跟我道别的吗?爷爷我好想你啊。”孔言那红红的眼眶已经流干了泪水。

守灵七日,孔堂被安葬后,孔言一个人回到昔日温暖的房间中,回忆着与爷爷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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