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如英端着铜盆回到房间后,秦闲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椅子上……
“公子,左军师正在大堂内等待,有要事相商,贱妾怕耽误公子大事,先行回来了……”
“嗯,如英你做得很好。”秦闲赞赏的点点头说道:“我马上就过去,你休息一会吧。”
……
大堂内,左右两旁分别有三个传令兵站在那里,而大堂外还有十六个全副武装的兵士在门口处把守着。
秦闲来到前厅,只见左军师张耳正在大堂内来回踱步。
“左军师,不知叫我前来何事相商?”秦闲见状急忙走上前问道。
“主公,此事关系重大,所以需要主公亲自前来……”左军师张耳说道:“我接到来投之人消息,称长江以西的前六国贵族,闻主公在大泽乡起义后,纷纷各自在郡县内招兵买马囤兵不前,未曾响应主公号召,起兵伐秦,中原也未大乱,咸阳方向也未传来消息……”
秦闲听闻张耳所说的话后,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咸阳距离大泽乡太远,而中原还未大乱实属正常,不过消息倒是传得挺快,自己才攻下两城,其余六国余孽似乎坐不住了,看来得再加把火了。
“是否有楚国项羽的消息?”
张耳听闻秦闲问起项羽的事情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有!”
秦闲心里咯噔了一下,项羽不是最喜欢蹦哒么,怎么会没有消息呢,你不去中原硬刚章邯和王离谁特喵的打得过。
“传令下去,即日派遣宣传队前往咸阳传扬: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此等言论!”
秦闲说完微微一笑,我都带头起义了,项羽你不冒头那怎么能行……
“左军师,昨日酒宴上,我没有胡言乱语吧?”
张耳听到此话叹了一口气:“主公!醉酒误事啊,昨日酒宴上主公说的话属实…唉!……主公如今大业未成,需得小心谨慎才行,主公有成就帝王之心,吾等做为属下实为高兴,不过主公切勿再其外人面前谈论,恐召来祸端!望主公谨记!”
秦闲闻言羞愧,且面色苍白:“多谢左军师提醒,我定当牢记于心,以后再也不会醉酒误事,有张耳在何愁大业不成,左军师请受秦闲一拜!”
说罢,秦闲便弯腰对着张耳执礼一拜。
张耳见状急忙扶起秦闲:“主公,您这是干什么?此乃属下应该做的,张耳只盼望能在有生之年,助主公成就帝业,还天下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
张耳一番话说得真诚,让秦闲感动不已:“左军师,我必将做到!”
……
“通知下去,传陈馀、吴广、葛婴、宋留午时县衙大堂内商议出征事宜!”
“诺!”
一名传令兵听到秦闲的话,领命离开了大堂,朝县衙外走去……
“左军师这诸子百家中,是否有可堪大用的贤才?”
张耳听到秦闲问话,思索片刻回答道:“回禀主公,纵观整个天下,能够与秦国之抗衡的就只有遍布各地的诸子百家。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的纵横家;三寸之木可载千斤的墨家机关术;太极玄一,阴阳两气的阴阳家等;仅仅是这几个大家都能使秦国忌惮三分。不同的大家更是各具强势,合纵之势,可撼动秦国。只有百家合力,共同进退,吾等与秦国才有一战之力。”
张耳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来投中的只是诸子百家的一小部分,贤才也有几人,如兵家中的张良是为良才,墨家分支邓陵氏之墨邓伦是为大才,儒家孔子的八世孙孔鲋是为贤才,孔鲋和属下为多年好友,属下深知此人腹有良谋,其余农家、医家之类的诸子百家中皆无良才。”
秦闲闻言大喜,张良乃刘季的吾之子房,不曾想来到自己这,不就成了我秦闲的吾之子房了吗。
刚才听张耳语气似乎对其他小家带有一丝蔑视,呵,也是,诸子百家中大多数本来就不合,互相看不上也实属正常。
可是到了自己这,不把他们榨干价值那怎么能行,医家和农家也很是牛逼的好不好,秦闲不由得想到于此。
“很好,午时让这三位一同来大堂内商议,其余诸子百家的人皆不可怠慢!违令者军规处置!”
“喏!”
一名传令兵听到秦闲的话,领命离开了大堂,朝县衙外走去……
秦闲和张耳再次商议了一下出征事宜后,便回到了后堂。
后堂内,黄如英束发结簪,换了一件浅绿衣裙,坐在石凳上,显得格外娇艳妩媚。
黄如英看到秦闲进入后堂,一脸笑意的站来起来对秦闲说道:“公子,贱妾已经做好早食,你先回房,我马上就去端过来。”
说罢黄如英便离开了后堂,秦闲见状微笑着点了点头,进入了房间内。
不一会儿黄如英便端着东西走了进来,秦闲连忙走去过接住,随后放在了桌上。
“如英,我们一起吃吧!”
黄如英正在给秦闲盛粥,忽然听到秦闲让自己一起吃,激动得眼含泪花,连忙伸手擦拭掉。
“公子,贱妾……”
黄如英一边抹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含情脉脉地看着秦闲。
“不必叫我公子,如今你是我女人,叫我子文就行,还有不必自称贱妾,我的女人在我心里地位都一样!”
秦闲看着黄如英,心里一阵感触,自己胡诌的一个字,属下皆不敢称呼自己的字,只有陈涉那厮之前叫过自己子文先生,如今却视我如敌,不知周文有没有将其赶至中原。
“嗯……子文!”黄如英低着头,害羞且高兴地说道。
秦闲回过神来,看着黄如英微笑着说道:“如今大业未成,我还有诸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举办婚礼,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以后我定不相负!”
黄如英随即便拿起盛好的粥,放在嘴边轻轻的吹拂了一番,然后递给了秦闲:“不必在意妾身的感受,公子当以大业最重,来尝尝,很香的!”
“嗯,好。”
……
古代女子身份不同,待遇皆不相同,贱妾乃婢女出身没有权势,黄如英从秦闲身上感受到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尊重。
黄如英和秦闲喝完粥后,收拾了餐盘就离开了房间。
看着黄如英离开,秦闲微微一笑,起身离开房间朝后堂侧院走去……
侧院,黄如英的母亲黄氏目前就住在此处。
秦闲来到侧院门口,轻轻敲响了侧院的院门。
“谁呀!”黄氏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我,秦闲!”秦闲在门外大声说道。
听到秦闲的声音,黄氏打开了院内的大门:“秦公子啊,快请进!”
“秦公子怎么有空来看我,是不是如英这丫头给秦公子闯祸了?”
秦闲看着三十来岁的黄氏遗孀,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如英很好,我们进去详谈!”
说罢秦闲便领着亲卫和黄氏进入了客厅,二人互相问候过后,黄氏说起了正事。
“秦公子,何事前来寻我?”
秦闲闻言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想纳您女儿为妾,不知黄夫人意下如何?”
“什么?!”黄氏闻言大惊,随即反应过来面露笑意:“秦公子我当然愿意,我没想到秦公子竟愿意纳我女儿为妾,这是如英的荣幸!我当然愿意。”
黄氏心中大喜,黄如英能攀上秦闲,如果将来秦闲大业有成,那么黄氏一族必将跟着沾光,本就是把女儿当做婢女送给秦闲,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黄氏心中不由得想到。
秦闲似乎看出了黄氏的想法,没有多说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如此就好,从今往后黄如英就是我秦闲的女人,我不希望她受到一点委屈!希望黄夫人能够明白!”
秦闲从黄如英那儿得知了黄氏一族对她并不好,而且黄如英还有一个兄长,攻城时就逃跑了,如今下落不明。
黄氏面对秦闲的敲打高兴的点了点头:“秦公子,请放心吧,如英是我的女儿,我一定会对她好,绝对不会亏待她的,如果哪天她做出了让你不满意的事情,您尽管责罚她就行了,我一定会让她知错!”
秦闲闻言,懒得再和她说话,于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