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陌玖突然就笑了。
这世界太大，还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有。
陌玖的笑并不讽刺，甚至带着凄凉感。
凤张了张嘴，最终也什么也没说。
事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球球看了眼那玻璃房外的女人，又回过头看向自家主人，特有礼貌的提醒道：“主人，要开始了哦”
球球现在可没有那么多看戏的闲心，它现在只想快点把这个破地方给摧毁掉。
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球球有理由怀疑它要疯掉了。
陌玖抱过球球，轻轻的抚摸着球球那柔顺的毛发。
“很抱歉，球球”
陌玖看着怀里的那一小团，眼里闪过不忍和不舍，同时心里有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油然而生。
“主人主人”球球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只能用脑袋拱着陌玖。
“有机会的话，就赶紧离开”陌玖手上动作不变，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盛着柔意。
他没有用逃，因为在他的世界里，逃这个字不是没有存在，而是存在感甚微。
“可是主人，身为您老的契约者，我能走得掉嘛，再说了，跟着主人有肉吃，嘿嘿，主人可不能不要人家哦”
奶声奶气的声音，加上刻意的撒娇，显得那么的可怜。
况且，他们还是极其不公平的主仆契约，它这也跑不掉啊。
……
“博士，抵抗系统瘫痪了！”
“博士，防御系统已崩溃！”
“博士，拦截系统……死机！”
“……”
响起的一系列声音让凤猛的转过身看过去。
“博士，有病毒侵入！”
“博士，又有新的病毒侵入！”
“博士……”
在场的工作人员的动作，渐渐从开始的有条不絮到现在的停滞不前。
从刚开始的镇静到现在的失措，可以看出，这次系统战争的难度。
听到身边人的汇报，凤不禁握紧了手。
被修剪得十分精致漂亮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手心，血一滴一滴顺着手的倾向流动，而凤却不为所动，仿佛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玻璃房里的少年，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从前面女人滴血的手上划过。
默默地看着那沉默不语的美人，陌玖眉一挑，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想活，就趁早离开吧”
听到少年那久违的声音，凤的身体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
不过那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和高兴。
凤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神态语气里皆带着不可置信：“你，你说话了？”
她看着前面那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气息的妖孽少年，眼里闪过了深沉的爱慕，以及深深的占有欲。
不过可惜的是，已经低下头的陌玖并没有看到凤眼里的情绪。
不然，他在怎么迟钝，也该知道了这和他认识多年的姑娘，为何与他反目成仇了。
“快点离开吧，不然，你也活不下去的噢”语气极其轻佻，是他一贯的作风。
凤皱眉，不解道：“什么意思？”
“很难懂？”
陌玖懒懒地抬起了头，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声音里甚至带了不可置信。
而在他语落的同时，众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不言不语。
而凤在陌玖说出的话一落后，不禁陷入了沉思。
要说刚才她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那么现在，她是百分百的确定了。
“是你，对吧”
是肯定句，带了抹嘲笑意味，不知是在笑自己的愚昧无知，还是在笑什么。
而众人也显然想到了这一点，他们看向玻璃房中那人的目光中，敬畏的同时下是深深的恐惧。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被关在封闭式的防系统的模式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破坏这新高级系统。
这样的人，又怎能不让人感到畏惧？
陌玖显然也没打算跟他们兜圈子：“很明显不是吗？”
一双银红色的眼眸深情的看着凤，而就是这么一双眼眸让凤的脸上瞬间煞白。
“呵呵，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啊，呵呵”
凤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她的心在她刚刚接触到陌玖的眼神的时候猛的一缩。
那不是怕的，而是绝望的。
因为陌玖刚刚在看她的眼神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以往那不似恋人又似恋人的眼神。
而是没有任何情感的眼神，这样的一双眸子，她好久都没有在陌玖身上看到了。
“九哥……”
凤想告诉陌玖，不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可是在接触到陌玖那带笑的脸庞的时候，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眼光瞟到了陌玖怀里的那一抹雪白，她顿住了。
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原来是，系统之王啊……”
凤楞楞的看向陌玖，看向陌玖的眼神中竟带着……欣慰。
“系统……之王？那是什么？”
有个工作人员在听到自家博士的话后，疑惑的问出声。
“系统之王，轩辕。《系统手札》中有”
另一个工作人员有些僵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