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霄听到他们的对话觉得有理，就突然睁开眼插上一句:“喂，您们聊得还挺有深意的哈，倒也像极了我们那边的教育情况。”
看见张九霄朝他们看了过来，几位老头都被吓了一跳。
纷纷站了起来，一脸惊愕地看向张九霄。
族长更是飞身一跃来到了他的面前，低头朝丹炉看了几眼。
见火焰依然如此，都惊呆了。
“九霄，你这火……你……”
“怎么了吗？”张九霄一脸无辜地问，他不知道他们都在惊讶啥。
“你可知炼丹最忌讳的是什么？”族长问。
“最忌讳没钱呗”张九霄随口回答，“没钱怎么买材料啊”。
几位老头闻言瞠目结舌。
“这炼丹最忌讳的就是分散精神，你竟然还有心思参与我们的对话之中？”
“难道不行吗？”张九霄说“有这规定？”
几位老头全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炉鼎里面的火焰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弧度，他们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甚至觉得这个忌讳是个谬误。
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张九霄说道:“前辈，您们老先去其他地方转悠转悠吧，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炼丹环境，这草药今晚便可全部炼化，明天一早你们过来验收就行”。
“小子，老夫还是那句话，你若真的能炼制出聚气散，老夫给你烧香跪拜”主考官说。
张九霄翻了个白眼，抿了抿嘴，道:“别，您老给我跪拜，那算什么玩意儿啊，我就需要您百草园里一麻袋的草药就行”。
“哈哈哈哈”族长摸摸胡子仰头大笑，“好小子，老夫是越来越期待你明天的结果了，若你真的炼制出了聚气散，老夫便将今年神法村仅有的五个圣神法师学院的一个名额给你”。
其他几位老头闻言都感到非常震惊，全都看着族长。
族长却淡然笑笑:“若他真能炼制聚气散，这名额难道不该给吗？”
确实该给。
毕竟聚气散乃极品丹药，整个圣神帝国能够炼制的屈指可数。
所以这个名额可给，毕竟是特长生。
各大学院必然会争着抢。
但是张九霄却拒绝了，他说:“前辈，还是将这个名额留给需要的人吧”。
其实他觉得保送太没意思了，虽然圣神法师学院是圣神帝国第一魔法学府，但是他想自己考核进去。
听到他的回答，几位老头又是一阵震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拒绝圣神法师学院的保送资格。
“九霄啊，你可想好了，这入高级学府深造的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啊”族长再三劝说道。
“我还需要积淀一下，去如此高级的学府压力很大”张九霄回答。
族长他们也只好作罢，聊了片刻便各自离开了。
几位老头离开后不久，张九霄开始全神贯注，盯着炉鼎里面的情况。
如今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绝对不能有半点纰漏。
草药炼化后便是凝聚的环节。
而凝聚恰恰就是炼丹最关键的一环。
丹药品质的好坏往往就是凝聚这一环节起决定作用。
所以他不敢懈怠。
看着丹炉里面仅剩的一丝草药根，张九霄整个人的神经都绑了起来。
他在等，等凝聚的最佳时机。
炉鼎里面的草药精华像水滴一样散布在炉鼎里面。
每一滴精华都被一团烈火包裹着。
张九霄的任务就是将它们全都融合在一起。
只有三种草药的精华液完美聚融，聚气散才有可能产生。
这看似很简单，其实很考验操控者对于火焰以及速度的把控。
若速度不够快，当精华外围的火碰撞在一起时，很容易产生缝隙，炉鼎里的火就会窜入精华液里，将其瞬间烧成空气。
而且炉鼎里面的火与包裹住精华液的火圈必须保持同样的温度。
否则容易出现气压差，产生渗漏现象，这样同样会破坏精华液。
张九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额头两边已经开始冒汗，双掌也微微颤抖。
这理论付诸于实践果真是另一回事。
《法师全职技能》里描述的只是寥寥数语，付诸于实践中却堪比翻车鲀鱼繁殖一样，一个字可以翻译出千万个操作细节。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张九霄深吸了一口气。
“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波了”。
十几分钟后。
最后三滴精华液瞬间滴落，就在这么一瞬间，张九霄猛然收掌，旋即伸出鹰掌注入灵力，将丹炉里面的火焰以太极之势扭曲运转起来。
同秒，丹炉里面的精华液开始移动，全都有规律地朝丹炉中间靠拢。
张九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全神贯注地盯着炉鼎里面的情况。
里面散布的精华液开始出现凝聚。
突然，嗞的一声，三滴精华液瞬间交汇，转瞬便嗞起了一阵白烟。
第一次碰撞失败了！
张九霄眉头紧皱了一下。
刚才嗞的一声让他的心态出现了些变化。
此时丹炉里还有几十滴精华液。
突然又嗞的一声，三滴精华液再次被烧成了白烟。
吓得张九霄眼睛直闪躲。
心脏不好的还真不适合炼药。
紧接着第三次凝聚又失败了。
“啧!”张九霄有些不耐烦，咬着牙叹息一声，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凝聚环节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困难百倍。
想要将三种不同草药的精华液凝聚在一起，成功率几乎为零，至少对于第一次炼丹的张九霄来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