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宁华 徐剑天命剑帝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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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鞘,曲如林身后的竹林瞬时抖动,竹叶不受力凋落枯黄,似有一股无形的牵引力指引着落叶旋转至他的脚下。

面对出鞘便能引发如此异像,虽心有惊雷,但宁华仍保持着面如平湖。

“仔细看,告诉我你能感受到什么?”曲如林将手中剑横放于掌,脸色慈祥。

沉吟三秒,宁华拱手道:“师傅,徒儿眼拙,只能感觉一股炙热气流。”

曲如林满意的捋了捋胡须,唤他上前。

“你现在功力不够深厚,未能肉眼观察到剑气,但已经能探的我派剑气性阳,也实属与剑道有缘。”

下一秒曲如林白眉一挑,手中剑应时变大,朝着宁华的头上砸来,他出于本能反应立刻抬手撑住,瞬间手掌感受到了剑身的热度。

“现在我问你,那日为何要救那个女娃。”

不复刚才的和颜悦色,曲如林面若寒冰,而宁华头顶的剑越来越重。

“回…禀师傅,剑道者不可对弱小受困者…袖手旁观!”宁华咬着牙,因为头顶的重量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那我问你,你觉得自己是剑道者?你现在的能力有资格被周围人恭称一声‘剑客’?”

曲如林毫不客气的指出宁华无视自身能力差距强行救人这一鲁莽之举,字字诛心。

“师…傅,徒儿是看…”

“方寸于手,厘毫在心。你救那人本心没有错,但错就错在你的无畏,你的不知深浅,你的不计后果!”

大手一抬,那死死压住宁华的剑乖巧变小飞进曲如林的袖口。

宁华低垂着头,面色复杂,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变成了如他心情般的深灰。

一旁观望的宁太虚死死圈住心疼儿子的楚韵,不让她上前,或许这孩子天赋异禀,又有祖上宁王府荫庇,成长可谓是顺风顺水,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他人期望,让他吃一点苦头,也未尝是一件坏事。

“持剑者,最重要的是一颗敬畏之心,敬自己,畏手中剑。这把无徐剑乃天下第一剑,它的脾气比你想象的大得多,你内力不够,修为欠提,它如何服你,你又怎么能顺利御剑?”

“徒儿知错。”宁华被这话深深刺激到,头更往下低,内心深处一丝以往的骄傲也被戳穿,一股清风拂面,平复了他刚才的万般情绪。那个天之骄子的少年,就在当下,突破了第一个心魔。

再次抬头,竹林哗动,宁华眼神多了一丝清明和坚毅。

“师傅,徒儿悟了!”

原本清冷凛冽的气场被曲如林敛去,一旁提心吊胆的葛忠终于松了口气,今日还只是第一次教习,哪里料想到这老仙人恐怖如斯…

他眯着眼抚掌大笑:“好!此子可教,此子难得!”

曲如林没有想到,寻常习剑者最难跨越的心魔之一——自傲,竟如此轻松被宁华化解,且他能感觉到,不过三秒,眼前的少年就已经恢复了平稳心跳。

接下来,曲如林不仅毫无保留的传授了落仙剑宗的剑谱,更以身教习,帮助宁华进一步掌握御剑之诀,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收获抵过半月苦修。

宁华只觉时光飞逝,还有很多问题来不及向曲如林请教,只可惜曲如林身为落仙剑宗宗主,宗内事务繁忙不宜在宁府多做停留,尽管宁太虚极力挽留其暂歇一晚,用过晚膳,他也御剑飘飘然离去。

只是在动身前,曲如林赠与宁华一件金丝软甲,嘱咐他务必每日佩戴,日常练剑也不可落下,下次见面自己将会检查他的剑术进度。

怀揣着不舍,宁华送走了师傅,此后更是练剑成瘾,每日不花上半天的时间就浑身难受,连睡觉都要抱着无徐剑才睡的安稳。

一日,宁王妃正借着烛光缝补着丈夫的外褂,方才下午宁太虚接到前线战报,称敌国探子趁夜色袭击了我军,粮草被烧,又遇敌军乘机攻城,帝国边疆战事告急。

宁太虚震怒,吩咐下面的将士们去备好刀枪铁甲和应援粮草,待第二天破晓,由宁王亲征大荒郡整军四十万,势必铮铮铁蹄踏破敌国。

宁太虚轻轻揉着妻子僵硬的肩膀,楚韵嗅到丈夫身上熟悉的味道,也放心的往后靠,依偎在他肩上。

“夫人不必担心,这次我亲自率兵,定能稳住大荒郡边疆。”

楚韵微微苦笑,她放下手中针线。

“我相信你肯定能成功,但是战场危机四起,为了我和华儿,你要答应我,人要平安归来。”

宁太虚紧握住妻子的手,月色无言,却心意通达,两人依偎许久才相拥而眠。

随着战鼓响彻大荒郡,浩浩荡荡的大部队从城中出发,街上的女眷聚在一起都眼含泪水望着士兵,里面有她们的丈夫、父亲、甚至儿子。

整个宁王府也因为这一变故而生出不少伤感,原本热热闹闹的前厅,也只剩下看门老陈无所事事的打瞌睡。

心中挂念父亲,宁华却因年纪尚浅,不能陪同宁太虚上战场,他将心中苦闷发泄在招数里,三五下挥剑,竹林又无辜受其波及,竹竿掉落一片。

葛忠适时阻止了宁华下一步的摧残,称今日从城外来了个戏班子,演的都是些西域轶事,公子抽空去看看也算是提前了解世外风貌,以后出门游历说不定有帮助呢。

宁王妃也体恤宁华苦练剑术许久,哪里像个十四来岁的少年郎,反倒有些他父亲的严肃,也催促着他出门逛逛,轻松片刻。

许是戏班子的缘故,本来略显清冷的街道也变得热闹非凡,小孩拉着母亲跌跌撞撞的就往前跑,嘴里还嘟囔着:“晚了就抢不到板凳了。”

两人来到场地,坐上了葛忠原本预定好的前排,场馆内光线突然变暗,原来是那管事的关上大门将蜡烛吹灭了,前面的黄纸发出亮光,一个个妙趣横生的小人在纸上灵活表演。

宁华也是第一次看这新鲜玩意,但宁太虚走南闯北也为他攒下不少奇闻,眼前的纸人应该就是父亲谈过的纸影戏。

时而哭笑,时而打闹,幕上的角色将众人拉进故事里,宁华却蹙着眉头。

“世子,怎么了,这皮影戏不好看吗?”葛忠低头小声询问着。

“你看。”宁华指着一个握剑的小人,有些生气。

“那人明明左手持剑,却用右手接刃。”宁华用一种看傻子的复杂眼神,“那剑是摆设吗?”

“我的大少爷哟!人家那是…”葛忠探身想要解释。

‘嗖’话未说完,一支箭已经冲破皮影,刚好射中挡在宁华身前的葛忠,还好伤到的是左肩。

现场一片混乱,逃难的人群如潮水般撞向了大门,却早被牢牢锁住,宁华低身将葛忠拖置偏僻处,皮影幕后已经冲出三名蒙面人,他们在人堆中搜寻着刚刚脱手的猎物。

他们想杀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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