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王岫蓉姚侗)完整版小说阅读_爱,升起在达赉湖畔全文免费阅读(王岫蓉姚侗)

现代言情小说《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目前已经全面完结,王岫蓉姚侗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作者4vrb6f肖原”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张大包,岫蓉给咱们蒸馍头吃,她和姚工长在家里啃窝窝头,我没有碰到过这么好的人张大包,岫蓉和淑兰两家穷得叮当响,家里没有一件家具,你去找许场长,把分场里的木材批给她们两家点,让于洪德给他们两家做几件像样的家具”张宏武喝完酒在炕上歪躺着,没有吭声“张大包!你死了!你没有听到老娘说话?”黄英一声喊叫,吓得张宏武一骨碌爬起来“英子,这事还用你说吗?我早就跟许场长说了;他同意”张宏武说完又躺下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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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小说《爱,升起在达赉湖畔》的作者是“作者4vrb6f肖原”。其中精彩内容是:”她下意识地摸脸,随口说:“是吗?咱俩走。”梁春花拽着她的胳膊。“左红,咱俩走吧!”左红又像是被惊醒了。“春花,我不说了吗,你先回家;我在这里呆一会儿…

爱,升起在达赉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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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从被人嫌弃的豆杵子瞬间成了全分场男女老少都崇拜的偶像,孩子们见到他都害怕地看着他,都恭恭敬敬地叫他“吴大爷”,都学着他走路的样子,即使他眯着眼睛,也成为了孩于们效仿的对象。左红又一次领略到了吴邪神奇般的本领,他站在死亡的骆驼身边,仿佛他像骆驼一样高大地站立起来,他彻底地征服了她的心。围观的人群都已经散尽,她仍然凝视着吴邪熟练地扒骆驼皮。

“左红,骆驼宰完了,回家吧!你的脸冻红了。”

她下意识地摸脸,随口说:

“是吗?咱俩走。”

梁春花拽着她的胳膊。

“左红,咱俩走吧!”

左红又像是被惊醒了。

“春花,我不说了吗,你先回家;我在这里呆一会儿。”

“左红,你着魔了吗?你刚才不是说‘咱俩走吗’?”

左红忽然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她如沐春风般的眼神看着她,梁春花忽然觉得她陌生了。

“春花,咱俩过去看吴邪扒骆驼皮。”

“岫蓉和阿古她们都在那呢,小豆杵子有什么好看的?我看到他就恶心!”

左红忽然觉得梁春花的话刺耳,她说的‘我看到他就觉得恶心’的话使她更加的反感,她忽然觉得她有些恶心。左红不自觉地向吴邪走去,像风一样陡地调转方向,向吴邪吹去。

“左红、春花,你俩还没走呢?”

阿古问道。左红觉得她的问话有些多余。

“阿古,我和春花看吴邪扒骆驼皮;他的刀法真熟练。”

她说话的时候,感觉到黄英和宋玉珠不友好的眼神。

“左红呀,你馋得想吃骆驼肉?”

黄英语气里充满了讽刺。我就想吃骆驼肉,我还要吃许场长奖励给吴邪的驼峰。吴邪能给我吗?如果我今天说出要驼峰,他不给我,脸会丢大了,黄英和宋玉珠还不笑掉大牙,从此以后,我没有脸面在二号分场生活了。但左红看到黄英和宋玉珠嘲笑和挖苦的眼神,她鼓起勇气,“我拉下脸来造吧!也正好试试吴邪对我的印象好不好。”

“吴大哥!”

黄英和宋玉珠惊讶了,左红从来没有叫过吴邪“吴大哥”,她今天抽的那门风。吴邪停住手里的刀,抬起头看着她。

“吴大哥,我想回家炖驼峰肉吃。”

“左红,骆驼肉我不敢给你。许场长只奖励给我驼蹄、下水、和驼峰。”

“吴大哥,我没吃过驼峰。……”

“左红,这我说了算。”

他的声音刚落地,左红心中一阵激动。黄英和宋玉珠眼睛里倏地布满了吃惊和愤怒的目光,像光一样射向左红和吴邪。吴邪把一个驼峰割下来。

“左红,给你,拿回家炖吃吧。”

张宏武心疼得直嘎巴嘴。左红接过驼峰,得意地看了看黄英和宋玉珠一眼。

“春花,咱俩回家炖驼峰肉吃了——。”

她的声调拉得很长。

“小豆杵子,你疯了吗?你把驼峰送给两个整天阴阳怪气的女人?”

“他是精神上出了毛病。阿古,你今天晚上让他睡外屋地!”

黄英和宋玉珠咬牙切齿地说。

“我让他睡外屋地算是便宜了他;我让他到左红家的猪圈里和老母猪睡!”

“小豆杵子就是贱的!他喜欢左红家的老母猪。”

“黄英,她家的老母猪也喜欢他呀!”

马淑兰咯咯地笑起来,周围的人受到了她的感染,都笑起来。

“你们看,那是什么鸟?它真美!”

几只喜鹊站在杨树的最高的树枝上向她们展示自己。

“淑兰,那是喜鹊!”

“喜鹊上枝头,喜事上门啦。”

“它们为什么都站在最高的树枝上呢?”

“喜鹊在向人们诉说‘喜事将要来临’。”

阿古说着说着,一对喜鹊飞落到雪地上,离她们仅有几步远,它俩拖着长长的尾巴,向吴邪走去,黑色的羽毛在阳光里锃亮,红色的眼珠像冬天早晨出生的太阳一样鲜红;它俩在洁白的雪地里悠闲地散步,好像黑色的精灵一样可爱,给白雪覆盖的大地上带来了勃勃的生

机;母亲她们都沉醉在喜鹊的美丽的瞬间,她们宛如走进了童话般的世界里。

“它真美呀!……”

马淑兰喃喃低语,话语在她们的耳边轻轻飘过,像和煦的春风一样在她们的心里吹起微澜,漾溢出来,甜蜜温馨的令她们心醉……

“喜鹊走到吴邪的脚下,……”

马淑兰惊喜地说道。

“阿古,你家要有喜事发生。”

“黄英,我家能有什么喜事发生?可能吴邪要有喜事发生。”

“他有喜事,和你有喜事一样啊!”

阿古脸上露出了幽怨的表情。

“吴邪今晚和老母猪入洞房,这是他的喜事。”

张宏武禁不住哈哈大笑。

“吴邪,你今晚要入洞房了!”

吴邪的身体猛地动了一下,一对喜鹊飞上了树枝。

左红把驼峰拿回家,坐在凳子上看着驼峰一会儿笑,一会儿低头沉思。左红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和她相处十几年,没见过她这样,她是在想念和我家丈夫一起去老家探亲的老公了?难怪呢,他俩的感情好,能不想吗?

“左红,你又想你家的姜树枝了?再过几天他就回来了。咱俩炖驼峰肉吃吧。”

炖驼峰肉吃。左红瞬间来了精神。她把驼峰肉放在面板上一边切肉一边说:

“春花,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吴邪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他能逮住成精的狐狸、能宰死骆驼,他真的了不起呀!”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就那点本事,谁把他当盘菜!”

“春花,你可别小瞧他!许场长请来的牧民和他挑选的七个渔工都被骆驼踢伤了,而吴邪一个人把骆驼宰死,你说他是不是了不起?”

梁春花皱皱眉头。

“你老提他干啥呀?你要再提他,我恶心地吃不下肉了。”

左红把肉盛在盆里,飘出的香味令她俩食欲大开。

“春花,咱俩一个人一瓶酒,不醉不散!”

“左红,你今天太兴奋了!”

“我还是第一次吃驼峰肉,肉里都是脂肪,又香又嫩,真好吃呀!要感谢……”

她看到梁春花的脸色不对,马上住嘴。豪爽地说:

“春花,咱俩干杯!”

两个人吃得满嘴流油,一瓶酒快要喝完了,她俩都进入了醉眼朦胧的状态。

“吴邪……吴邪……他真了不起!”

“吴邪?……吴邪是谁呀?……”

“就是那个……那个豆杵子!……”

“你说的是豆杵子,它……它钻进洞里出不来了!……”

“他没……没有钻进洞里……他钻进我家了……”

两个人说看说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吴邪扒完骆驼皮,许场长带来十几个渔工帮忙分割骆驼肉。

“吴邪呀,我还真小看了你;你是我们分场的人才啊!五百公斤重的骆驼,你宰它像宰小鸡一样;你了不起呀!了不起!我还以为你就是个酒鬼!张大包也是个酒鬼,哪天说不定他也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不能以貌取人。”

张宏武在雪地上抱着一个骆驼大腿往马车上装,听到许场长的赞扬话,他激动得鼻子上的包闪闪发光。黄英的脸色变了。

“许场长,你少说风凉话!你埋汰大包,你就直说,干嘛绕着弯的讽刺人?我和大包不是傻狍子!”

黄英瞪着他,眼睛里含满了被讽刺、被侮辱的目光,站在她面前的人仿佛变成了洪双喜。

“姑奶奶!我惹不起你!你翻脸翻的比黄羊子跑得快。黄英啊,你也是初中生,也是识文断字的人,你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愁死人了!……”

许场长跟着马车向分场走去,仿佛是洪双喜转身离开了她。

“许场长!你别走!……”

她望着许场长远去的背影,心里涌出了失落和悲伤的情绪。

“张大包!许场长讽刺你,你听不出来!你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傻瓜!”

“英子,忙乎到下午了,回家休息一会儿,我晚上给你们炖驼峰肉吃。”

“豆杵子!你把驼峰送给了老母猪,还给我们炖什么驼峰肉!”

“英子!你的火又发到我的身上;我愿意看到你发火,你晚上喝酒的时候再发火,你的火气就是我的酒兴。”

张宏武拣起四个驼蹄,迫不及待地喊道:

“吴邪!咱们走吧!”

黄英刚要上前去揪吴邪的耳朵,看到十几个渔工都抬起头来看着她,她的手停住了。

晚昏,大地沉静下来,微风似乎在白雪上入了梦。霞光映照在皑皑的白雪上,百灵鸟红色的翅膀在白雪上划过,宛如红色的精灵飘过,整个大地都呈现出了梦幻般的美丽和浪漫,给人们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遐想。

马淑兰望着窗外的景色,自言自语地说:

“电影队怎么不来放电影呢?……”

正在走廊里打着骆驼绒的母亲、阿古、黄英、宋玉珠都抬起头来,看着马淑兰。

“淑兰,你想看电影了?哪天我领着你到街里去,让你看个够。”

“我不想到街里看电影去!……”

“淑兰,电影䧑里什么电影都有。”

“那我也不愿意去!……”

宋玉珠觉得马淑兰有点怪,她低下头打骆驼绒。一对喜鹊飞落在院子里,它俩又飞舞起来,落在窗前,相互亲吻了一下。喜鹊的飞舞又把她带入了那个夏季的美丽夜晚,带入了卡佳的家庭舞会上,苏里和她随着优美的舞曲旋转着;她喜欢苏里优美的舞姿和他黑色的头发,在他火焰般的眼神里,她目光低垂,但她总想抬起头,偷偷地看他一眼,但她不敢抬起头来,直到苏里大胆地在她脸颊上亲吻过,她才羞涩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珠是那样黑,闪现出来的目光又是那样的明亮、那样的迷人,宛如夜空上耀眼的明星;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散发出来的气息与众不同,有如秋天的石榴树上的石榴散发出的酸甜的味道;他和她告别时,他消失在大门外的脉脉含情的眼神,仿佛星星一样在夜空中升起,又在夜空上消失,她的心完全被苏里的眼神俘虏。

电影队该来分场放电影了,为什么还不来呢?苏里!该死的苏

里,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来?你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来?我也软弱,为什么我没有去认他?为什么没有去找他呢?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今生今世唯一让她心动的人。

“岫蓉,骆驼绒比羊绒暖和,你能纺成线吗?”

“阿古,你还用问吗,岫蓉在农村七八岁的时候就会纺棉,她当然会纺线了。”

“玉珠,俺会呀,可是没有纺车。”

“岫蓉,你忘了吧?我家洪德会做木匠活。”

她说完在走廊里喊“于洪德!”,他两手沾满油,从阿古家走出来,

站在门前。吴邪从屋里也走了出来。

“玉珠,你一会见不到老爷们就想得慌,你俩快回家亲热去吧!”

“你又钻出来了,冬天不下雨呀?……”

“玉珠,不下雨,我也能冒出来,只要听到你的声音。”

“于洪德,你现在去给岫蓉做一个纺车,让她纺骆驼绒。”

吴邪抓住于洪德的胳膊说:

“洪德,该吃饭了;吃完饭再做。”

“不行!我说现在做就现在做!”

于洪德推开吴邪的手,向走廊的西面走去,他去选择木料。

“哎呀,阿妈呀!……”

吴邪吊起嗓子喊道。脸上悲哀的如丧考妣。

“洪德呀,你这辈子做一次老爷们!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吴邪嘶哑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难听极了。

“小豆杵子,你要是跟了我,我把你治出拉拉尿!”

吴邪没有等到她说完话,他早已回到屋里。

“玉珠,你找的丈夫多好呀!不多言不多语的,不吸烟不喝酒的。”

“好是好,我喜欢有脾气的有性格的男人;我也希望洪德和我打仗,可他偏偏像软绵绵的一团棉花,你怎么捏他都捏不出他的性格。”

宋玉珠凄凄艾艾地说。于洪德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门心思做他的活。

“玉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母亲把扒完的骆驼绒放在大筐里。阿古只是默默地听着,脸上始终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吴邪,他矮得像个豆杵子,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真是让人想不到,真是让人想不到!”

宋玉珠说着,和母亲她们一起走进阿古家。吴邪和张宏武把做好的菜都摆满了桌子。

“于洪德!吃饭吧!”

张洪武在屋里喊道。

“大包,他不喝酒;他饿了,自己会来吃饭的。”

“玉珠,再等会吧!姚侗和老大还没来呢。”

“他俩酒喝得少,别等他俩了!”

母亲的话正中张宏武和吴邪的下怀。

“咱们先吃。”

吴邪和张宏武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

“这是驼峰肉,都尝尝。”

“左红有口福,她中午吃上了驼峰肉,听说她高兴得喝醉了。”

“能不喝醉吗,不看看是谁给她的肉。”

黄英和宋玉珠一边吃,一边讽刺吴邪。

“吴大哥,这回他可露脸了,许场长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宏武把吴邪说得飘飘然了。他嚼着驼峰肉,眯起小眼睛,嘴唇啜得酒碗喳喳地响。

“英子、玉珠,这是驼蹄肉,吃点吧;骆驼蹄子把那八个人都踢得东倒西歪的,我把它的蹄子割下当下酒菜。”

“吴邪,我们都知道了你的能力,你就绕弯子吹捧自己吧!”

“你有能耐再把那一对成精的狐狸逮到,我和黄英请你喝一个里拜的酒。”

“英子、玉珠,这可是你俩许的愿;我要是逮到两个狐狸,你俩要不兑现承诺呢?”

“我俩就是这骆驼蹄子!”

黄英和宋玉珠的话,刺激吴邪的眼睛里放射出一道道兴奋的光芒。

“成精的狐狸做成的围脖相当带劲!吴邪逮到狐狸,我给你俩做围脖。”

黄英和宋玉珠兴奋地端起酒碗和吴邪碰了一下,她俩都仰起头喝干一碗酒。马淑兰似乎从遥远的世界里回到了现实中。她脱口而出:

“狐狸皮的围脖有那么带劲吗?……”

她梦呓般的问话,逗得大家都笑起来。

“恁们今天咋这么高兴呢?”

曹老大、于洪德、父亲走进屋里。

“兰子,人家都笑了,恁咋没有笑呢?”

“我?……”

马淑兰似乎想说什么,她又咽回去。

“岫蓉,我把纺车做好了。”

于洪德坐在饭桌前,他的眼睛看着宋玉珠。

“洪德,你快吃饭吧,你老婆脸上有饭吗?”

“吴大哥,恁先别说话,有一件高兴的事俺没说呢。”

“曹老大!谁不让你说了?你婆婆妈妈的,快说!”

张宏武急切地说道。

“许场长和姚大哥谈过话了,让他当一号网的工长。”

“一号网的工长?那是整个达赉湖渔场的霸王网,每年冬天打鱼都是第一。”

“许场长这么信任你,你不简单呀!”

“岫蓉,祝贺你!”

黄英、宋玉珠、阿古惊喜地说道。

“姚工长,这回你当大工长了,前途无量!喝碗酒!”

吴邪给父亲和曹老大每个人都倒了一碗酒。

“姚工长,凡是能当上一号网的工长都提拔了,你将来也是分场场长。”

父亲和母亲只是沉默地听着。

“大包!姚工长当场长,跟你有啥关系?”

“这话说的?我接光呀!”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你就知道接光,你赶不上豆杵子有能耐!”

黄英越挖苦他,他反而越高兴,仿佛表扬他一样;他肉吃得香,酒喝得甜。

“岫蓉,把骆驼绒纺出来,我给姚工长他们织骆驼绒的手套,袜子,脖套;他们打冬网的时候,手、脚、脸都冻不了了。”

“阿古,你给打冬网的织;我们不打冬网的也得有哇?”

“大包!你们不打冬网的要那玩意干嘛?”

“玉珠呀,我和吴邪逮狐狸。”

宋玉珠被他噎得说不出来话。

母亲离开了阿古家,回到家里坐在纺车边纺骆驼绒。天黑下来了,大地上起了风,吹得窗户微微地颤抖,草原上传来野兽的嚎叫声。母亲已经习惯了东北的冬天,虽然外面冷得滴水成冰,但是屋里热得像夏天一样,比起老家里的条件要好得多;老家的冬天,屋里不烧火,临睡前,在屋子的中央烧起一堆麦桔,烤烤手、暧和暖和,如果仍然觉得冷,在被窝里支撑起来烤火的竹筐,把火盆放在竹筐里,把棉被放在竹筐上,烤暖和后,撒掉竹筐和火盆,钻进热乎乎的被窝里,那算是冬天里最高的亨受。如今,母亲坐在外屋地,炉火烧的屋里的温度达到二十五度以上,她只穿了一件小衫。

纺车一圈圈地转着,缠在纺车上的驼线和纺车的声音把母亲带回她的老家:冬天的季节,村里挖地窨,地窨里暖和,地窨的入口用棉被盖住,在里面点上煤油灯,妇女们坐在地窨里纺棉。母亲和姥姥坐在地窨里纺棉,觉得特别的温暖和幸福。大人们说着话,母亲纺着棉,听着纺棉车的声音,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母亲有时坐在地窨里纺棉一直纺到天亮,看到地窨口挤进来的第一缕晨曦和听到第一声公鸡打鸣,她的心宛如早晨的阳光一样灿烂、明媚。母亲把驼线缠在线板上,一大筐驼绒马上快要纺完了。

父亲回到家里,劝母亲明天早上再纺。他喝了点酒,倒在炕上睡着了。母亲把剩下的驼绒纺完,已经是下半夜,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晚,仍然意犹未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纺车……

第二天,母亲把纺完的驼线抱到阿古家。

“岫蓉,你纺得太快了!我以为你还不得纺一个星期呢。”

母亲和阿古学习针织活,给父亲、曹老大、于洪德、张洪武、吴邪都织了手套、袜子和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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