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秦渊脚掌轻轻一跺地，身上真元弥漫开化作云雾笼罩了两头牛。
还在聊天的两牛立即起身，握紧兵器警惕的看着四周。
“谁？”
大牛妖喝道，不经意间将小牛妖护在身后。
“牛妖。”
秦渊身影隐于雾中，声音低沉，如雷音般，滚滚响起。
“神仙！”大牛妖看向秦渊身影，有些迟疑道。
哧！
秦渊屈指一弹，一道透明剑气呼啸而出，撕破空气，在地面搽出长痕，泥土翻起，轰的一声将一株水缸糊的古树树干轰碎，树屑四飞。
见状，大牛妖连忙带着小牛妖向秦渊身影跪下，同时求饶道：“仙人饶命，我们俩没吃过人，吃人的是山上的白虎大王，我们也是被逼上岭的。”
“你唤何名？”秦渊问道。
“大牛妖。”
“……………”
秦渊无语，又问道：“你兄弟呢？”
“小牛妖。”大牛妖诚实回道。
“…………”
秦渊沉默了一下，道：“本仙近日想吃牛肉，两头太多，一头刚好，你们商量一下留下谁吧。”
闻言，大牛妖急道：“仙人饶命啊！我与小牛自出生以来就以吃草为生，从未伤人，望仙人饶我俩兄弟一条牛命，求求你了仙人。”
“哼！”秦渊冷哼一声，漠声道：“你们吃与不吃人与本仙有何关系！肉弱强食这个道理你们不懂吗？趁本仙还有一丝耐心，快快选择，不然将你们一同斩杀，反正杀一头牛或杀两头牛都是一道剑气的问题。”
说着秦渊身上有煞气升起，让两头牛妖心寒，感觉血液都被冻结。
忽然，大牛妖目露决然之色，它转头看向小牛妖，柔声道：“小牛，要照顾好自己。”
“大哥。”
小牛妖还没反应过来，大牛妖身上黑雾升起化成原型，一头壮硕的黑牛出现，皮毛如缎子光亮，气血磅礡，威势惊人。
“咚！”
黑牛一蹄蹬出，小牛妖直接倒地。
它又看了小牛妖几眼，便看向了秦渊，口吐人言道：“望仙人成全，放过小牛。”
云雾中秦渊身影模糊，声音传出，“放心，本仙人还不至于为了一头牛出而反而。”
“哞！”
大牛妖悲哞，秦渊伸出手伸，指间光芒流转，剑势迸发。
忽然秦渊收回了手指，开口道：“算了，突然又不想吃牛肉了，我还缺一头坐骑，你愿不愿？”
大牛妖愣了一会儿，随之有劫后重生的欣喜，激动道：“愿意，愿意，愿意，多谢仙人不杀之恩，多谢仙人不杀之恩。”
“你弟弟……..”秦渊停顿了一下，随即道，“看你们俩感情深厚，本…….我也不忍将你们俩兄弟分开，它便做个我的执剑侍从吧。”
“多谢仙人，多谢仙人，多谢仙人。”大牛妖连忙谢道。
呼！
秦渊自云雾中飞出，落在了大牛妖背上，气息缥缈。
大牛妖见秦渊容貌年轻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修行者修为越深厚，寿元越多，外表也能随意变化。
呼！
秦渊一挥衣袖，他腰间乾坤袋中一把剑鞘和一柄长剑飞出。
那是一柄黑色长剑，如幽河，飞动间有无形波动荡开，似河水荡波。
这是“黑河剑”，六品飞剑法宝，是秦渊除本命飞剑深渊剑外的唯一飞剑法宝。
锵！
黑河剑飞入剑鞘中，剑鞘飞至小牛妖前，啪的一声，将小牛妖打醒。
“大哥。”小牛妖连忙起身，左顾右盼的叫喊道。
“这里。”大牛妖看向小牛妖，“快，快过来拜谢仙人不杀之恩，仙人还让你做他的执剑侍从，这种天大机缘，其它妖怪一辈子也遇不上，快快拜谢。”
小牛妖还有点懵，待剑鞘落入手中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地叩头谢恩，“多谢仙人赐恩。”
秦渊一笑，“无须叫仙人，我离成仙还差的远，叫我公子就好。”
“是，公子。”两妖皆点头。
“走，我们上山看看。”秦渊笑着开口。
闻言，大牛妖有些急道：“公子，岭上那白虎大王实力强大，而且刚刚有两名修行者也才上岭，怕是要与白虎大王搏杀，我们现在上岭怕是不妥，先等他们撕杀一翻，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上岭，可收渔翁之利，公子你看妥吗？”
秦渊看向大牛妖，笑道：“之前就看你的灵智极高，没想到还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确实聪慧。”
大牛妖目露喜色，它表现的越是有用，秦渊便越是看重，秦渊看重了，它与小牛的生存机会便越高。
“小时候，村外道观中有一道人生活，他偶尔讲道念经，我们一些家禽家畜也常去听，他也没驱赶，渐渐的开智，小牛颇有慧根，悟得一些道理，灵智比常妖要高一些，后成了妖，又偷…….找了一些人族书籍观看，看的多懂的就多了。”
秦渊点点头，书能开智，书能提慧，书能悟道，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现。”这“义”便是道义、奥义。
“那它呢？”忽然秦渊看向小牛妖，“小牛是你弟弟，怎么这智没开完整？”
大牛妖看向小牛妖，有些无奈，“小牛去听讲，基本上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听一会儿睡一会儿，后来，还没等小牛开智完全，道人便离开了。”
“都是缘法！”秦渊道，“不过也没关系，遇上我也是你们的机缘，跟着我你们是要称王做圣的。”秦渊有些豪迈，他的天赋那是顶级的，只是缺了点时间。
“可以比白虎大王强吗？”小牛妖抱着剑鞘有些向往的开口道。
“能能能！”秦渊笑着点头，“那虎妖只是一只小妖，称不上王也做不得圣。”
“走，上岭一看。”
秦渊挥袍一甩，真元汹涌，腿上的“御风符”亮起，狂风盘旋，御风而起，一人两牛乘风而上。
同时，秦渊怀中“隐身符”也亮起，将他们身形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