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在贴身宫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就出去了,片刻之后回到了贤妃身边。
她们的一举一动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不过没人会提出质疑。
后宫里的手段层出不穷,此举无外乎是想让某位贵女丢丑罢了。
有宫女拿着签桶,让贵女们轮番抽签。
江宛昕没想到抽到第一的居然是云裳,她隐晦地看了一眼贤妃,这人是歪打正着?也不知道是该夸她还是该损她!在场这么多贵女,却能准确地杠上皇上的心上人!
江宛昕淡定地抿了一口花茶,她可没义务为东方澈护着心上人。
云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不会作诗!以前上学时背的那些,也早就忘光了。
有位夫人问道:“镇北侯夫人,您带来的这位是哪家的千金?怎的没有见过,看着很面生呐。”
“这是我们侯爷刚认的义女,初入京城,没见过也是正常。”
“你们侯府也不是没有嫡小姐,这种场合怎的带个义女,不带嫡女?”
这是在暗讽云裳上不得台面了。
“这是哪里的话,义女也是我们女儿。”这种场合,镇北侯夫人自然想带自己的嫡女,奈何这是皇上的安排,她要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羞辱云裳,说不得会被皇上怪罪。
“原来如此,既然能入侯府的眼,想来这位小姐也是才华出众的,那就请这位小姐开始作诗吧,让我们都开开眼。”
那人端了杯茶,掩饰嘴角的笑意,这位镇北侯的义女看脸色就知道不会作诗,看他们吃瘪,感觉还挺不错。
“我……”云裳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皇上驾到!”
众人立马起来行礼。
云裳一听,东方澈到了,自己终于不用被逼着作诗了!立马无助地看向他,眼含泪花。
东方澈看到了她的目光,心里疼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裳儿的脸色如此难看?
心里思绪万千,但还是面不改色,去了上首的位置,落座。
“都起来吧!”
“谢皇上!”
“这是什么情况,怎的让这位姑娘站着?”声音平淡,眼里却满是寒意。
江宛昕笑了笑,当做不知东方澈的怒意,“皇上,我们正在作诗呢,这位侯府小姐抽到了第一,运气很不错呢。”
贤妃连忙附和,“是啊,皇上,贵妃娘娘还出了彩头呢,这位小姐要是一鸣惊人,还能赢一支簪子呢。”
东方澈心里一松:只是作诗罢了,他的裳儿那么聪明,这难不倒她。
于是,他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云裳,不知道裳儿这次又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云裳心里一梗:这人没看出自己在求助吗?
江宛昕嘴角一抽,东方澈也太没眼力见了吧,这时候还不赶紧为心上人解围?
云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面色通红。
下面的官眷已经有人在偷偷笑话她了,甚至开始窃窃私语。
“义女就是义女,连首诗都作不出来。”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无才无貌,居然也能入了侯爷的眼。”
“你说凭什么本事,当然是……”
云裳离这些人比较近,听到了她们的话,身体都在发抖,她不会作诗怎么了?
东方澈这时候也看出来了,裳儿不会作诗!
“作诗没什么新意,园子里牡丹开得很好,都出去赏花吧。”
皇上都发话了,谁还敢反驳?
东方澈和云裳对视了一眼,起身去了偏殿,遣散了众人。
过了一会儿,云裳才进来,“皇上,刚才你为什么不帮我?让我被人笑话?”
说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裳儿,别哭,朕不知道。”在他的印象里,作诗是每个贵女基本的才能。
“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她们心里肯定都看不起我。”
“你是我未来的皇后,谁敢看不起你?”
“呜呜呜…”
云裳埋在东方澈的胸膛痛哭。
东方澈心疼极了,早知道不办这个赏花宴了,该死,是谁提出来要作诗的?
“裳儿,别哭了。”
温柔地为她拭去了泪水。
两人在偏殿待了一柱香的时间,这才离开。
没人发现,有一个小宫女从角落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