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好,在这里至少你可以吃饱穿暖,跟着我一切全都变得未知,饿肚子都有可能。”
听夫人这么说,婵儿的心情反倒是轻松起来,露出一排大白牙,傻笑着道:“夫人,我不怕吃苦,只要跟着您,怎么都行。”
秦墨也没想让她吃苦,只不过是考验她一下,清楚她的想法后,心底柔软一片。来到这里能遇到婵儿,也算老天不亏待她。
“看你笑得那傻样,吃饭!一会儿我去找罗渣男讨了你。”
婵儿小心翼翼地重新夹起青菜放到嘴里嚼了起来,结果夫人又给她碗里夹了块肉。
秦墨看着她一脸感动的表情,宠溺的道:“吃!”
两人把食盒里的饭吃得一粒不剩,揉揉自己鼓起来的肚子,秦墨起身:“你在这儿把盒子里的东西守好,我去会一会罗渣男。”
婵儿想让夫人考虑清楚再去找先生,但见夫人连蹦带跳地跑出门,到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秦墨蹦蹦跳跳,很快就来到罗珩的门前。
抬腿将要踹开之际,犹豫着停下来。
这次是来求人的,踹门会不会不礼貌?
管他的!
罗珩躺在床上准备关灯睡觉,房门又一次被人踹开,看着再次破门而入的秦墨,他满眼无奈的问:“你这是又要干什么?”
听到他的语气,秦墨在心里暗笑,这男人已经被自己磨没了脾气。
很好,是她想要的效果。
满意地拿了张椅子坐到放到床边坐下,跷着二郎腿审视着他:“咱俩现在还是夫妻吧。”
这不废话么!
看秦墨痞里痞气的态度,罗珩忍不住皱眉道:“有事你就说。”
婵儿虽是个佣人,对这里贡献并不大。但如果罗珩不放人,她也不能强制把婵儿带走。
秦墨干咳一声,现在她有事要求这个渣男,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挠了挠头,态度诚恳的开口道:“婵儿这丫头对我的忠心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看在咱俩夫妻一场的份上,把婵儿给我呗!”
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只从婵儿身上找到了亲人般的温暖。如果不带婵儿从这里离开,不知道会被人怎样报复。
“不给”罗珩沉着脸说。
这女人真够狠心的,看不出他已经不想跟她计较了吗,怎么还铁了心要离开。
副官把事情的始末调查清楚后,罗珩的心里充满了对女人的愧疚,也没了离婚的想法。
现在面对着眼前这个有事求他的女人,罗珩是又气又恼。
他就这么令人想逃离吗?
“说吧!你怎么样会把蝉儿给我。”
她早该认清罗渣男本质上是坏的,怎么会轻易把蝉儿给她。
罗珩心里憋闷,拧紧眉头说:“怎么都不给。你最好死了带走蝉儿的心。”
像是在和人赌气的孩子。罗珩耍起无赖,反正他不给,这个女人也拿他没办法。既然这女人觉得自己是可恨,干脆恶人做到底。
“蝉儿生是我的佣人,就算是死也是带着我佣人的身份埋进黄土里。你能怎么样!”
一掌拍在床上,秦墨再也控制不住骂人的冲动,罗渣男果然是名不虚传。
“我这么低声下气地跟你讨要蝉儿,你可别太过分。之前你不仁不义在先,我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哪怕错不在我,都不计较了。你怎么这么鼠腹鸡肠,人渣!”
罗珩自出生以来,从没被人这样骂过。
气得他浑身打颤,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看着她说:“你爱怎么骂我都行。蝉儿做梦你都带不走。”
秦墨就没见过这么渣的男人,不但爱记仇,还小肚鸡肠,关键是没有品。
冷笑一声,秦墨对上他的视线道:“不给算了!别忘了明早去找督军谈离婚。”
白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走廊里。
秦墨绷着一张脸,边走边骂罗珩是个渣男。路过的副官看到,带着手下远远避开,生怕波及到自己。
“老大,夫人这是又和团长动手了?”
李副官瞥了一眼秦墨,悻悻收回视线:“别乱说!”
李副官跟着罗珩的时间最久,也最清楚罗珩的想法。
他把调查的证据告诉给罗珩时,罗珩那晦暗不明的态度……
“以后有团长吃苦的时候”
“老大,你说什么?”
李副官没回答,带着手下们绕道继续巡逻。
秦墨回了自己的房间,见蝉儿坐在椅子上一脸焦急地等她回来。
收起脸上的怒气,垂头丧气地道:“罗渣男太小气了!”
蝉儿从夫人进门起就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看到她耷拉着脑袋一副战败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没办成。
走到夫人身边,伸手扶她做到床上,安慰着道:“夫人,没事的!不要为了我的事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秦墨不甘心,她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却被男人那样无情的拒绝,越想越生气,握紧拳头,看着蝉儿说:“要不你和我偷偷地跑吧,罗渣男不会追究的”
蝉儿细想一下回道:“应该不行吧!我是督军府那边分过来伺候的,如果不打招呼就跟您走了,督军府会为难”
“本来您和先生离婚这件事传出去,对督军的形象就有影响。现在为了我,再把关系闹得更僵。我怕这以后的日子会越发的难熬。”
蝉儿说的不无道理,她马上要和罗珩离婚。也不知道自己公公会是个什么态度。这时候把蝉儿扯进来,会不会让她这个公公误会,离婚都是蝉儿挑拨的。
蝉儿到时候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秦墨自然不用在意这些,她背后有父亲和哥哥。
但蝉儿不行!
想到这些,本就垂头丧气的秦墨干脆往后一倒,躺在床上。
“哎!”
蝉儿跟着王妃一起叹气。
都怪自己没用!
秦墨从罗珩的房间离开后,他把管家叫过来。
“你明天找人去督军府里宣扬一下蝉儿。重点要说她忠心护主,只对夫人马首是瞻,多次顶撞我这个男主人。”
刘管事不明白先生是什么意思,明明蝉儿对谁都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怎么敢顶撞先生呢?
罗珩满脸得意,对上刘管事困惑的视线,沉声吩咐他退下。
翌日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里投进来时,秦墨跟着睁开眼睛。
因为昨天打了太多人,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竟一个梦都没做。
选了件宝蓝色的旗袍穿上,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蝉儿为她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