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一身睡袍的辛良昶慵懒的窝进大沙发里,看着自己被七夕咬过的虎口。
一脸餍足的听着辛寅几人的工作汇报。
辛寅偷瞄看着辛良昶,像是一只吃饱了荤腥,十分满足的猫。
内心十分感叹,想要欢呼,甚至想要给他们家二爷放个鞭炮,舞段狮,热烈庆祝一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谁能相信年方二十六,天天挂在绯闻热搜上,桃花不断、绯闻不散的辛二爷,昨晚之前都还是个老处男呢!
他们家家主,也就是二爷的大哥,是个接近哑巴的主,非必要情况,他可以一直不说话。
没有欲望也没有娱乐,整日里除了工作就是冥想,是个女人都不愿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传宗接代这种事儿,根本无法指望家主。
而他家三爷……拐了任家的二少,除非找代孕,否则他不可能有孩子。
但三爷也说了,代孕是违法的,咱们辛家不做违法的事儿。
所以这事儿跟三爷也是毫无关系。
偌大的辛家,这传宗接代的事儿,自然而然的,就落到唯一,各方面都相对比较正常的二爷身上。
但是!
谁能想象,游走在众多的女人堆里的辛二爷其实对女人过敏呢?
哎。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简直为了辛家的后代操碎了心。
不过,现在好了!
辛寅、辛卯都松了口气。
二爷和七夕小姐和好了,而且还顺利洞房!
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辛家会绝后了。
辛寅偷偷做了个抹泪的动作,抬头就看见辛良昶那带着笑的眸子正看着他。
吓得他立刻放下胳膊站好。
“三寅,心情很好?有什么喜事儿,说来听听。”
虽然辛良昶在笑,但是不代表他笑就是心情好,笑只是笑。
相反的,二爷笑的越灿烂,下手就越狠。
“没没没没有,没有的二爷。”辛寅连忙摆着双手。
他可不敢把心里话当着二爷的面说出来。
“那什么……”
“对了!”辛寅想到正事儿,双手一拍。
“昨晚,小七把头花给刘富金送过去了。”辛寅说完,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谁?头花?”辛良昶来了点儿兴趣。
头花和刘富金是一类人,爱玩还玩的狠,只不过一个是喜欢玩女人,一个是喜欢玩男人。
头花更是天华市的地头蛇,就算是刘富金这样的商人,在头花面前也得掂量着点。
而辛家则是强龙,无论是哪儿的地头蛇上位,都得先拜见辛家家主。
“是啊,不过二爷您放心,小七跟头花交代了,保证给他留口气在。”
辛寅一脸求表扬的说道,毕竟杀人犯法,他们辛家可不兴做这违法乱纪的事儿。
“现在他人呢?”辛良昶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已经被他下属接回去了,走的时候还要调我们监控呢。”
“给了吗?”
“当然给了,二爷吩咐过的事儿,就算他不要,咱们也得主动给他送过去。”
辛寅一脸得骄傲,二爷交代的事儿,他可从未出过岔子。
“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盘上出的事儿,派人去慰问一下。”
“二爷,咱们准备个花束和果篮如何?”辛寅两个眼珠子都在发亮,一副看戏不怕事儿的模样。
辛良昶大掌撑着自己的下巴,食指随意的轻点这自己的脸颊,想了想后露出了一个笑容。
“可以。”
“好嘞,我这就安排。”说完辛寅跟着辛卯离开了。
之后在刘富金见到辛寅送去的慰问礼时,心里直觉得晦气!
辛寅和辛卯离开后,客厅只剩下辛棋和辛良昶两人。
从辛老爷子接管辛家起,便开始资助孤儿院,收养孤儿。
愿意留在辛家的,为辛家做事的,便赋予辛家的姓氏。
辛棋便是在辛家的资助下长大的孤儿,医学院毕业后便开始为辛家服务。
现在是馨慈医院的院长。
馨慈医院是天华市医资力量最强的私立医院,同时也是辛家的产业之一。
原本只是供辛家自己内部使用的医疗机构,拥有顶尖的医疗人员和医疗设备,还建立了专门的医疗楼。
之后在钱乃本命的任非狂建议下,将辛家所有的医疗资源对外开放,因此才有了现在的馨慈医院。
“二爷,查出来了。”辛棋恭敬的说道。
“说。”辛良昶漫不经心的回应。
继续摸着自己的虎口,就好似七夕的唇温还留在上面。
“当时同您父亲做研究的还有个实习生,名叫萧焦,当初玉夫人出逃就有他的帮助,之后便和玉夫人一起消失了。”
“后来在萧焦留下来的东西中发现,他其实是R国人。”
“您父亲也是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去R过找过,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但是却跟燕夫人死在了海难里。”
“老家主之后也派人去R过找过,也一直没有萧焦和玉夫人的消息,这事儿才不了了之了。”
辛棋汇报完毕,久久之后,辛良昶才开口。
“所以,C型致幻剂改良版很有可能是出自于那个萧焦之手?”
“是的。”辛棋给予肯定的答复。
“并且我们也查出刘富金确实是跟R国那边有密切来往,只是每次都是在其他国家交易,进行的十分隐秘。”
“R国,好一个R国。”辛良昶舔舔犬齿后,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双手交织在腹部。笑的前仰后合。
“好个刘富金啊,小爷我十二岁就开始捉贼,倒没想到现在却被这么个狗贼耍的团团转。”
“大爷已经下令对幸福感进行清场搜索。”
“二爷,辛子他们分析过,这刘富金必定是有备而来,很多行为都是针对辛家做的防范,对我们辛家可谓是十分了解。”
辛棋心里有些担忧,毕竟敌人在暗处。
“十分了解啊。”
辛良昶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他抬头满脸兴奋的问着辛棋:“辛棋,你说会是谁呢?”
辛棋见着看着辛良昶那双带着嗜血的眸子,此刻只觉得自己全身胆寒。
他只希望不要是玉夫人就好,二爷的精神,恐怕受不起她的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