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商场大堂中，小九几人还在兴奋的讨论着刚才那场战斗。
白衍也饶有兴趣的时不时扫一下好友那从刚才起就没白回来的脸。
一楼的丧尸已经被白衍驱逐了出去，但是一楼摆放着的都是些没有的珠宝首饰，白衍站在前面准备带大家上楼，却被季行川一把拉住。
看着拉住自己却不说话的好友，白衍讨好的笑笑
“安心啦，刚才那点消耗根本不算什么，放心放心，早上你给我的那杯血还能撑很久呢，等搜完这座商场，我们就去医院找血袋，不会失控的。”
即便得到好友的保证，季行川也不能放心，但是也知道好友的性格，只能无奈的放开手，算了，大不了到时候自己出点血。
没了束缚，白衍便悠闲散漫的踩着楼梯爬上了二楼。
二楼目测有十几只丧尸，看到白衍上楼并没有什么反应，白衍随意的发出了一声低吼，那些丧尸便乖乖的走进了一家服装店。
白衍也不自己动手，只精神力散出，关上了店门，随后，悠闲的向着楼下走去。
这栋商场大楼白衍在进来之前就用精神力搜查过了，整栋大楼只有五楼还有十几个活人。
五楼放着的都是食品，不过除了真空包装的，其他裸露在外的基本已经脏的脏烂的烂，而能吃的都被那些幸存者搬进了他们的临时避难屋。
白衍不想被黏上，便只清理到了四层便停下了。
商场二楼和三楼是服装区，季行川他们也没细看，捡着干净能穿的装了起来就上了四楼，四楼是各种各样的日常用品，都包装完好，白衍甚至找到了一家户外用品店。
因为没有了丧尸的威胁，小九他们来来回回搬了几趟，下面几层差不多也空了一半。
看着这家户外用品店，小九的眼睛都冒出绿光了，连忙招呼几个手下，恨不得把整家店搬空。
看着小九几人动作，白衍只是坐在一边发着呆。
“五楼有人？”季行川走过来在白衍身边坐下。
“嗯，十几个，等会让他们去地下仓库搬食物，搬完了就把车开回去。”
对于好友的决定季行川不置一词，也没多问关于五楼的同类。
至于为什么没直接去医院，主要还是考虑到他们这么多人类，对于丧尸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
虽然经过试验，不知什么原因，那些丧尸都怕白衍，甚至都不需要精神力控制，只需要吼一声，那些丧尸让干什么干什么。
但是白衍控制的极限还不明确，有没有什么限制也不知道，万一到时候丧尸暴动白衍控制不过来自己再失控，那就得不偿失。
所以季行川决定先就近选择一家商场，让他们搬完东西直接回别墅区，那里现在整片区域都已经成了他们的地盘了。
送过小九他们出城，季行川就掉转车头，开向了最近的医院。
继季行川之后，小九和他带来的人也知道了白衍变成丧尸的事，但是他们都和季行川一样，对此除了兴奋还有点蜜汁自豪，跳脱的小九甚至也想变成白衍那样，让白衍咬他一口。
想起小九那傻兮兮的样子，白衍低笑一声。
夜莺里的人之前就是一群半黑不黑的失足少年，不是孤儿就是单亲家庭的他们早早辍学跟着所谓的大哥欺软怕硬。
本来这样一群人跟白衍是八竿子打不着吊的，但是好巧不巧的，某些小丑找了他们想让他们去吓唬吓唬白衍，最后反倒被白衍一锅端了。
后来白衍买下了店面开了夜莺，这些人就留在夜莺给白衍办事。
几年的时间这些人就从无所事事的小混混，蜕变成了白衍无所不能的店员。所以，他们都很感激白衍。
想到夜莺里的那些人，白衍的眼底有了一丝期待，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他们知道自己变成丧尸后的样子了呢。
目的地到达，司机季行川任劳任怨的停好车打开车门，然后极其绅士的绕到另一边，抬脚踢了踢车门
“下车，赶紧下车。”
白衍撇了撇嘴，真是不可爱，看着不远处已经有丧尸聚过来了，白衍也不跟季行川拧巴了，开门下了车，威压扫过，远处刚露个头的丧尸缩回了头。
医院果然不管什么时候人都是最多的，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人头，季行川不禁庆幸，还好小九他们先回去了，不然这么多丧尸，趁白衍不注意一尸咬一口都能给他们咬的渣都不剩。
察觉到好友的精神波动，白衍挑了挑眉，也不说什么，只是直接走上前，一脚踹碎了不知被谁封闭上的玻璃门。
季行川的眼眶有一瞬间的扩大，随后，默默的飞速挪到了白衍身后，盯着好友满是调侃的神色，季行川磨了磨牙，决定先记下这个仇。
没了玻璃门的阻挡，拥挤的尸群如潮水般涌出，白衍只是捏着鼻子站在原地，必要时一脚踹开被挤的离好友距离过近的迷糊尸。
倒是苦了在后边捏着鼻子用嘴呼吸也阻挡不了无孔不入的尸臭味，还得小心翼翼防着被挤过来的迷糊尸的季行川。
脸都挤在一起的季行川甚至想就这样破罐子破摔算了，变成丧尸也没什么，反正还有白衍罩着。
又想到自己这么苦逼的起因是白衍的那一脚，季行川牙根差点咬碎，心里狠狠的记了白衍一笔。
很快，医院里的尸群就散的差不多了，仅有零零散散的几只没跟上大部队还在里面游荡，白衍也不管他们。
防止出现突发状况，白衍扯住了季行川的手腕，精神力一扫，找到了血库的位置，目标明确的走过去。
很幸运，这座医院里已经没有活人了，这个地盘完全属于自己人的认知让白衍感到了一阵愉悦。
去血库的路有些复杂，主要是虽然有白衍在前面开路，但是医院里的丧尸实在是太多了，即便被白衍压制着不敢过来，但是跟在后边的季行川也总是不免剐蹭到。
更糟糕的是，这里的丧尸很少有尸身保存完好的，大部分的丧尸都被啃得七零八落，缺胳膊少腿的，还有的脏器都被扯出来了。
季行川就像一块被拖在后面的抹布，不尽职不尽责还不情不愿清理那些没人在意的脏污。
季行川觉得自己长这么大活了二十多年了都没这一天受过的罪多。
终于，就在季行川的度日如年中，白衍停了下来，听到“到了”的那一刻，季行川仿佛看到了天堂。
不动声色的放开好友的手，白衍在心里已经笑翻了，虽然让那些丧尸空出更大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是不知道自己极限在哪里不敢滥用能力。
二嘛，则是认识了那么多年早就近墨者黑的不能再黑了，难得看到好友狼狈又苦逼的样子，白衍也就默默隐藏了自己可以控制更多的事实，悄悄的用精神力欣赏好友的苦瓜脸。
血库的门是需要密码才能开的，现在才末世第六天，一些地区还没停止供电。
也不知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这家医院还有电，血袋算是安全了，但门打不开白衍也取不了血袋。
俩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白衍欲言又止，季行川一脸悲愤，最后只能赴死一般咬牙低吼一声“走”
白衍乐了，快步追上宛若上断头台的好友，拉着他走向供电室。
饱受了一个小时的摧残后，俩人终于成功取出血袋。
此时的季行川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干净地方了，血污甚至渗透到了被衣服包裹着的皮肤上，呼吸间满满的都是丧尸的腐臭味。
如果可以，季行川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放弃呼吸系统。
因为提前考虑过血袋的保鲜问题，所以车里是放了车载冰箱的，取出血袋后，白衍先喝了一包确认了鲜度，随后就全部转移到了车上。
只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俩人产生了分歧。
看着死活不上车非要找个地方清理一下的好友，白衍心里的小人已经笑得满地打滚了，但是表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不嫌弃他，特别大度的打开门邀请好友上车。
此时此刻，饶是再蠢的人都知道自己这是被坑了，眯了眯眼睛，季行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衍妹妹，玩够了吗？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衣食父母？”
白衍一个激灵，身子不自觉立正，察觉到好友身上幽幽的往外冒的黑气，白衍心里暗道不好，完了完了，衍妹妹都叫出来了。
掩饰性的干咳了两声，精神力一扫，找到了附近一个还通着电的酒店。
距离不远，随手召来几只丧尸守着车，白衍自觉地走在前面引路。
————丧尸小剧场————
阴森言言子：听说你让我老婆带野男人去开房？是活够了吗？端上桌吧。
文质彬彬狐狸川：听说有人威胁我娘亲，（推推镜框）把他戏份砍了吧，让我当男主。
卑微鱼（风暴哭泣）：（自动忽略后半句）555555还是我川崽爱我，麻麻抱！
言言子：（气成河豚）我好气，但我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