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开始,依旧是一个充满暖阳的日子,真是舒坦。
今天送早餐的不是店小二,而是临江客栈老板 ,黄掌柜!
“少爷,等您吃完早饭,我陪你下去”
这个黄掌柜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第一个坐到桌子上的永远都是青鸾。
“青鸾,你上辈子是个饿死鬼吧,昨晚吃那么多,这又饿啦”
“青凤姐姐,人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不多吃点长大怎么有你美呢”
青凤看着眼前这个惹人生气又惹人疼的丫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少爷!这少爷是他称呼的么”
青鸾嘴里这一咕噜,青槐,青凤才缓过神来,都称客官,为啥称“少爷”!
“少爷”两个字哪是随便叫的,她们三人哪能容忍素不相识的人抢走她们的“少爷”
“吃饭吧,吃完饭带你们去个地方,你们自然就明白了”
青鸾一听到这次能带着她,她特别开心,昨天闷了一天,甚是无聊。
饭罢,黄掌柜走在前面,青凤推着百里流苏穿过客栈最前面一个院,来到后面院子,这个院子是客栈的仓库,都是放一些一年半载不用的东西。
打开仓库大门,走到仓库中间,只见黄掌柜右手旋拧货架上的一个拳头大的木桩,就算你仔细看,那个木桩也是固定货架的一部分。
然后地上有两扇两米长两米宽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调梯(和电梯一般)从下面慢慢升上来,一次能坐三个人。
青凤推着百里流苏先下,然后青槐,青凤,百里千流再下,黄掌柜最后下。
到了下面才是别有洞天,地下宽敞明亮,一眼看去就是一个情报网点。
下面十几张桌子,十几个人,各种通向地面的通孔,还有竹子做的竹管一节一节串起来,上方的水流时不时把装有情报的细竹管冲流下来。
还有十几只鸽子放在鸟笼里,一看就是训练过的信鸽。
“阁主!”
一声阁主,黄掌柜带着那十几个人跪在地上给百里流苏行礼 ,青槐,青凤,青鸾,百里千流见状也跪在地上行礼。
她们四人平时是不用跪在行礼的,带着节奏带到着,该行的礼还是要行的。
四人都闷了,这生意火爆的临江客栈竟然是临江阁的情报站点—暗月的分支。
百里流苏让黄掌柜和其他暗卫都起来,以后见到他也不用跪着行礼。
“少爷!你咋不早说,你早说我们第一天来还用试毒嘛,让青凤姐姐白忙活一场”
青鸾就是牙尖嘴利,说话总是一针见血。
“丫头,江湖险恶,这临江客栈是我们临江阁经营,但任何事不得不妨 ,特别是阁主的安全一定要确保!”
“阁主,我们的风影计划第一步已经实现,崔琥死了”
“崔琥死了”
青槐满脸疑惑,昨晚宴会结束,她和百里流苏坐着马车回来 ,百里千流也一直没有离开。
“不是少爷杀的”
青槐内心暗暗嘀咕,但突然那句话又闪现在青槐心头。
“奇玉惊世美人笑,灾祸降临白首泣”
不对,是少爷杀的!
眼前的这个百里流苏再也不是在临江阁里文雅学识,只是有着超强记忆力的百里流苏,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权谋之术,毕竟他的师傅是天下第一权谋之人,孙有望!
“从今天起,有些秘密你们也应该知道了”
百里流苏右手摇着折扇,青凤给他到了一杯温水。
“龟鹤祥玉是百里世家镇族之宝,二十年前几乎一夜之间百里世家被屠戮殆尽”
“我百里流苏,百里醉月的儿子,我母亲就是百里世家大小姐,我要为她们讨一个公道!”
“青槐一定认为崔琥是我杀的,如果从根源说,崔琥的死是我安排的,但杀人的人却不是我”
青槐还是不太理解。
“我只是传了一个消息出去 ,然后自然就会有人来取他性命!”
青槐瞬间明白了,百里流苏这是借刀杀人!
“黄爷爷,给我传递纸条的人查到没有”
“阁主,此人异常神秘,暗卫现在还不知从何下手,不知他是敌是友,很是担心阁主安全”
“黄爷爷,放心!有千流和青鸾在,这临州城暂时没人能怎么我”
“既然没有一丝头绪,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我要到看看这个神秘之人想干什么”
“不过黄爷爷不能放松警惕,接着查”
有些话对青槐,青凤,青鸾来说,她们根本听不懂,此刻她们意识到 , 此时坐在轮椅上的百里流苏不再是那个糯糯少年,而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者。
“鱼儿已经上钩,我们暂时不必打草惊蛇,一切静观其变”
黄掌柜和十来个暗卫一声“诺”,让她们三人甚是崇拜她们的这个少爷,要不是体弱多病,他一定是个马踏江湖的英雄。
崔家院里是哭声一片,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却死于非命!
一个瘦瘦的人站在屋内大堂,五十多点,双手背在身后。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佣人低着头站在他旁边,默默不语。
“败家儿,早就跟他说过,不要碰那东西,他就是不听!”
这个人就是崔佑堂,崔琥他爹,旁边是他的官家崔三,跟着崔佑堂整整三十多年。
“老爷,都怪我,是我没看住少爷,让他碰了那东西”
“也是我,没有保护好少爷”
崔三满眼垂泪,和眼泪横流的崔佑堂两人伤痛万分,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个不怪你,是我把他宠坏了,要是从小管教严一点,也许就不会如此”
这世界没有后悔药,人生如棋局,落了子想后退就难了。
“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老爷,是我无能,这些人伸手不凡,招招致命,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如今这龟鹤祥玉现世,必将掀起腥风血雨,崔三,我们要提前做好完全准备”
“老爷,我明白,龟鹤祥玉刚刚现世,少爷就丢了性命,如果真是城里那位,或南边那位,那我们处境就十分危险!”
崔佑堂捋捋下巴的白色胡须,沉思了一会。
“等我去会会城里那位,一切都明白了,与其怕南边那位,我更怕城里这位”
权衡利弊,崔三都明白,他跟着崔佑堂三十多年,他的担忧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