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转头对陆贺南说,“刚刚的事,求你别说出去。\”何夕祈求到,说完欲开车门。
车上的男人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何夕,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那么迫不及待去找你的新欢?”
“在宴会上你已经羞辱过我了,你还想怎么样?”何夕说道。
陆贺南冷哼一声,“记住,我现在不拆穿你,你欠我一个要求“,随后放开何夕。
何夕下车,“我在这,沈从山,”陆贺南也随即下车。
“你们认识?何夕?“沈从山开口问到。
“以前的朋友,刚刚何夕一个人在路上走着,我就请她上车坐坐,“陆贺南挑衅地看着沈从山,眼里满是不悦。
沈从山牵过何夕的手“原来是这样啊,何夕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带她走了。”沈从山淡淡地看了陆贺南一眼,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挑衅的眼神也让沈从山心里不舒服。
“我们快走吧,从山。”何夕牵着沈从山的手想要赶紧离开,催促道。身上也黏腻得难受。
陆贺南望着他们的背影,觉得刺眼,便坐上车扬长而去,眼底暗了几分。
有了沈从山这个靠山,何夕的日子估计好过了一些,陆贺南因此心里烦闷,他要看她狼狈地生活着,绝不想她如意。
宴会马上结束了,沈从山打算先送何夕回去,“走吧,送你回家。”
何夕没说话,点了点头。
车内,幽暗的灯光,映在何夕的脖子上,白皙的脖子上有刺眼的吻痕,沈从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和陆贺南好过?”沈从山面无表情地问道,语气却显得有些不快,没有看向何夕,而是直视前方开着车。
“没有。”何夕靠着窗,看着窗外,淡淡地说道。
沈从山后视镜里总是有意无意看见何夕脖子上那片红,不知怎么的心里隐隐不爽,猛地刹车。
“啊—怎么了?”何夕被这急刹车,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惊吓,直直看着沈从山。
看见何夕嘴上的口红都没了,“你口红掉了,不补一下吗?”沈从山冒出这么一句,一手扶着方向盘,看向何夕。
何夕被这个眼神看的直发毛,想着好像自己也没惹到他吧。
“哦,那我补一下。”说完,何夕拿出口红开始补妆。
沈从山看着何夕手里的口红,想起来有可能是刚刚和陆贺南接吻的那一只,一把抢过口红,扔出窗外,“用这个!”递给何夕一只口红。
何夕莫名其妙,随意丢别人的东西,“你干嘛?”
“而且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口红啊?”何夕奇怪,接过口红。
“你一边收我的钱,一边和陆贺南一起,不厚道吧何夕?传出去我多没面子?”沈从山忽略何夕的问题,终于说出自己的不悦。
“我和他没有关系,今天和他单独相处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何夕解释道。
沈从山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开车。
“前面左拐就好,我现在租在那里。”何夕看着窗外的路对沈从山说道。
“前面是安平路,离你家很远啊,怎么突然租出来……”话还没说完,沈从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略带歉意地看看何夕,多了几分对这个女孩的心疼。
何夕淡淡笑了一声,“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很轻松。”
“那个……我家客房挺多的,你要是有需要,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借你住,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沈从山的人,让人知道你住在那种地方,我成什么了!”沈从山不知怎么的,最近善心大发。
“不用,我一个人住着自在,谢谢你从山。”何夕打心底感激沈从山,林怡事发之后,沈从山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了,尽管是因为他让何夕假扮女友,但在何夕心中已是难能可贵,换句话说,沈从山这份陌生的善意,支撑着何夕继续生活着。
幽暗的房间内,陆贺南倚着沙发,抽着烟,眼眸深邃。何夕的味道还留在自己的身上,连抽了三根烟,才勉强遮盖住。
沈从山和何夕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萦绕着陆贺南整整一个晚上。
何夕这边,身上残余着陆贺南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还有脖子上难以抚平的吻痕,一进浴室何夕不停搓洗,直到那种黏腻感减轻一些,她才松了一口气,心情慢慢缓和了一些。
今天宴会上帮沈从山的事情搞砸了,何夕不好意思谈之前钱的事,当下为了养活自己,不得不重新找工作,毕竟兜里也所剩无几。
第二天一早,何夕来到某公司面试,何夕大学专业是英语,这所公司对外贸易,需要翻译。
高楼下,一个身影单薄的女孩,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一进门,面试官原本疲惫的面容来了点精气神。美貌无论在何时都是有赏心悦目的功效。
一番简单的询问过后,公司打算录用何夕。以前在养父公司有过工作经验,这个条件让何夕找一份工作并不困难,但毕竟是第一次一个人出来工作,能够被认可何夕心里还是多了些慰藉。
何夕想,新的生活要开始了吧。
但一出门,就碰见了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陆贺南。
男人迈着大步子朝何夕方向走来,低头看着表,后面紧随着的是安迪。
何夕四下看了一番,打算先避开陆贺南,有些脚步慌张地躲进电梯旁的过道。陆贺南并未发觉,可是却被身边的安迪瞧见了。
“陆总,那个是何小姐吗?她怎么在这里?”安迪对着陆贺南说道,奇怪的朝何夕的方向看看。
听见何夕这两个字,陆贺南就像见了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