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灯光昏暗透着股粘腻的暧昧,阮棠轻轻眯起狐狸眼隐约的看见对面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黑色的衬衫一丝不苟的系到最上面一颗,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只可惜脸隐藏在阴影中,阮棠眯了眯眼也只能看到他那折角明显,略显凌厉的下颚线,似曾相识。
许久没穿过细高跟,阮棠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稳妥缓慢,随着“哒哒哒”鞋跟踩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音,她在沙发几步外停了下来。
男人这时却突然向后仰去,将半张脸再次掩藏在阴影当中。
因为仰头,那凸出的喉结更加明显,随着他吞咽的动作缓慢的上下滚动,极其性感撩人……
阮棠微微侧眸,错开视线,捏着小裙子的手紧了紧。
她还是第一次找牛郎,心里想着:她是金主爸爸,不能怂!
故作淡定的开口:“田姐和你说了要做什么叭,我们就是拍……”
“要不要喝一点酒?”
“嗯?”阮棠下意识看向男人,就见他抬起手臂,当她视线无意间落在男人手上的瞬间,就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当男人撑起身体,从阴影中抽离出来,她的视线仍旧黏在那只白皙修长堪称完美的手上。
那只手举起杯子,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都透着股优雅。
指尖落在透明的玻璃杯上,轻轻摩擦的瞬间,阮棠突然产生一种错觉,那手指仿佛在轻蹭她的心尖。
除了梦里那双手之外,这是现实世界中阮棠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想要将这双手收藏的强烈欲望。
男人声音特意压得有些低,飘入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缓解一下紧张?”
主导权一瞬间就落入了男人的手中。
阮棠鬼使神差的就凑过去,轻轻的抿了一口,虽说是酒,却透着点甜。
而拖着杯子的手还没有拿开,阮棠下意识又喝了一大口,想要借此让这只手在自己面前稍微再逗留一会。
她倒是不怕,毕竟田蕊就在门口,茶几上也放着摄像机。
等她还要喝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突然收回握着杯子的手。
阮棠的视线黏在那手上,神色略微失落。
以至于等对方站起来,大片阴影投下将她密密实实的包裹起来时,她才感觉到那股巨大的压迫感。
“呃……”阮棠刚想说话,却发现酒劲儿汹涌的冲上来,她这才想起来自己酒量极差。
她双腿发软,身体晃了一下,下一秒微凉的大手就覆上她的腰间。
却只有手掌撑着她的腰间,手指绅士的没有触碰。
阮棠虽然知道很不应该,但她的视线仍旧没出息的垂下,落在男人垂在身侧的左手上。
这手怎么这么好看,好像梦里的那只。
在梦里她从来没来得及摸一摸,现在……
想到这儿,阮棠自以为悄咪咪的伸出小手,刚要覆上却又克制的将手停在半空,然后她抬起略微迷离的狐狸眼。
醉酒后整个人都透着点憨,她乖乖的问道:“手,我能碰一下吗?”
男人好像猜到她的想法了似的,对于她突兀的请求没有半点诧异,反倒笑的透着点宠溺。
他将另一只手抬到阮棠的面前,缓慢的晃了晃。
看着那双迷人的狐狸眼一眨不眨的追随着自己的手,男人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心里异常满足。
“只碰一下,够吗?”最后一个字极轻又刻意拉长,磁性又撩人。
啧!
这也太诱惑了叭!?
阮棠有些诧异的抬起头,男人稍微躬身,露出不薄不厚却棱角分明的嘴唇,挺直的鼻子,却在要露出眼睛的瞬间停了下来。
酒劲儿冲的更猛,阮棠下意识将狐狸眼眯成一条缝,微微歪头,总觉得这人的面容有些熟悉。
想到这儿,她突然踮起脚,光影变幻。
那双眼尾微微上翘的瑞凤眼映入眼帘,在和她对视的刹那,慌乱一闪而过,却在肯定她神色没有任何变化的刹那,漆黑的眼里似有万千星光亮起。
这眉眼,这面容。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却似曾相识。
阮棠微微张嘴,正想询问,视线却又被那只晃到眼前的手吸引住了。
喝酒误事,美手误人。
阮棠的脑袋又浆糊了,似乎所有的注意力只有眼前的手,她红着小脸问道:“那……碰两下行吗?”
男人闻声轻轻的笑起来,两个人离得极近,近到阮棠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细微震动。
怎么这么乖呢!
那笑低低沉沉的,让人迷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似乎贴的更进了。
如小恶魔一般疯狂的往阮棠的小耳朵里钻。
“它是你的,你想做什么都行。”
嘶!
阮棠猛地吸了口气。
这虎狼之词!
如今的牛郎都这么会的吗?
阮棠压着醉意维持着最后的理智,抬起手轻轻握住对方的手,然后缓慢的和它十指交扣。
触感如玉一般微凉,手掌微微干燥,皮肤却很光滑,指骨比她想象的要粗一些,充满了力量感……
突然那被她体温暖热了的拇指轻轻的摩擦了一下她小手上的虎口,然后顺着食指缓慢的向上摩擦,随后在她的指尖轻轻的转了一圈。
酥酥麻麻的感觉宛若电流一般从指尖处直冲脑海。
嘤!
这只手成精了!
要命了!
阮棠不知道是酒劲儿涌上来了还是自己被美色迷惑了,看着眼前的男人都恍惚了。
双腿越来越软,她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撑住身体,猛地抬起小手,却扯住了对方的领带,用力往下一扯。
男人被拉的猝不及防,躬身的瞬间,阮棠那滚烫的红唇正好撞上了对方凸起的喉结。
喉结吻!
虽然没有任何情欲,只是一个意外。
但那滚烫柔软的触感却仿佛烙印一般落在男人的心尖,他仍旧克制,喉结却快速的滚动了两下。
刚想说什么,就感觉怀里的身体软的仿佛没了骨头,紧握领带的小手也随之松开,最后就连握着他手的小手也舍得松开了。
看来是真醉了。
这也是傅尽迟所希望的,否则他也不会给她喝那杯特调的鸡尾酒。
他将放在沙发上的西服裹在阮棠身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横抱起来,感觉怀里的小姑娘无意识的将脸埋在他怀里。
他低下头,就听小姑娘哼哼唧唧道:“手真好看,能玩一辈子……”
傅尽迟微微收紧了手,闷闷的笑出声,明明知道她没有意识了,仍旧轻声的诱哄:“那,小软糖,手给你玩一辈子,你给我好不好?”
阮棠无意识的嗯了一声,傅尽迟便笑的略带病态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