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挂在那当装饰品。”
秦安钰：……
万恶的有钱人。
“对了，那个”
楚挽离步伐顿住，脸上没有丝毫不耐，“怎么了？还有不懂的吗？”
秦安钰双手背在身后，有些紧张，“那个、以后我们都生活在一起了，我要不要了解一下你家情况？还有你的一些饮食习惯。”
楚挽离微微垂眸，很快掀起眼帘，“稍后我整理一下发给你。”
秦安钰眼眸睁大，“这又不是什么重大事件，还要整理成文件吗？”
“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发给你，到时候你自己看，”楚挽离笑了笑，“我的饮食习惯……没什么可挑的。”
也许在几千年前她很挑，不过在吃过树根，树叶，泥土，蚯蚓后，慢慢地吃东西于她而言只是起到果腹作用了。
秦安钰还想再细问，楚挽离出言打断，“姜水凉了没效果，喝了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无情，好官方，秦安钰撅了撅嘴，哦了声，端起姜水抿了一口，好像有点甜。
姜水不是苦辣苦辣的吗。
秦安钰不大相信，又喝了一口，还是带些甜甜的味道，看了眼料理台上的瓶瓶罐罐，发现果真有一瓶白砂糖。
不知为何，秦安钰忍不住笑了起来，嘴里嘀咕，“还是很细心的嘛。”
窗外狂风暴雨，吹得窗户砰砰作响，雨水打在玻璃上，形成一道道雨帘，偶尔电闪雷鸣。
凌晨一点半。
秦安钰不知是不是认床还是怎么，睡得不大沉，半梦半醒的状态，翻来覆去的，睡了和没睡似的。
听着外面的雨声，尿意又来了。
打开了房门，踩着人字拖，打着哈欠一边往客厅走去，借着房间照出来的灯光，半眯着眼进了厕所。
刚准备进房间，突然发现阳台那边有一点点火星。
秦安钰一愣，打开客厅的灯，便看见楚挽离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阳台的地毯上，靠着墙壁，望着窗外，指缝里了一根烟，还冒着火星。
客厅里的灯光陡然间亮起，有些刺眼。
楚挽离转过头，看见愣在客厅的秦安钰，笑了笑，隔着阳台玻璃门，做了个口型。
快去睡吧。
那一瞬间，秦安钰一颗心好似被针扎了一下，很快就不见了，紧抿着嘴角，上去打开了玻璃门。
一股浓郁的烟味扑面而来。
秦安钰强忍着想咳嗽的刺痒，“大半夜不睡觉，躲这抽烟。”
楚挽离似乎察觉到了，随手掐灭了烟头，打开窗户，任由外面的风争先恐后涌进来，卷走了那一地的愁绪。
“睡不着。”
秦安钰也学着她的样子，靠着墙壁坐下，“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一般什么人会抽烟呢，大抵是压力大的时候。
他想象不出楚挽离躲在黑暗里抽烟的样子。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那么高傲。
明明是富家千金，却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故事感，似乎藏了许多心事。
楚挽离仰头，闭了闭眼，“很久了。”
久到她也快忘记了。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
大概是被那个系统的电击惩罚搞得差点精神分裂，夜夜做噩梦。
有时晚上突发情况，系统为了让她起来走剧情，也会突然给她来电击惩罚。
导致后来她慢慢地不敢睡了。
每日每夜地抽着烟，就像是吸食精神药品一样，因为只有抽烟这段时间是完完整整属于她自己的。
阳台灯光没开，仅仅只有客厅的光线。
秦安钰侧头看着她，可能是夜晚总是容易让人滋生出伤感情绪，此刻觉得她身上充满了别人看不懂的寂寥和凄凉。
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楚挽离淡笑，“小孩子别熬夜，不然长不高。”
秦安钰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成年了。”
“而且你也没比我大多少。”
也就二十一岁而已。
楚挽离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有些麻的屁股，“睡了睡了。”
“人生苦短，怎么活都是一个死字。”
看着她往客厅走去，秦安钰这才发现她赤脚踩在地板上，赶忙拎起拖鞋追上她。
“晚上湿气重，你别着凉了。”
楚挽离低头看了眼，笑了笑，“没你弱。”
“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秦安钰啧了一声，“关心你还不领情。”
本来想把她的拖鞋藏起来，反正她也不穿，后来一想这行为太幼稚了。
秦安钰赌气似的把拖鞋挂在门把上，得逞后像只偷了腥的猫，嘿嘿笑了，钻进了自己房间。
……
翌日，秦安钰是被一阵敲锣打鼓声吵醒的。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和床头的音响来了个深情对视。
“叠个千纸鹤～”
“……”
秦安钰揉了揉鸡窝似的短发，起身关掉了还在叠纸鹤的音响，踉踉跄跄地进浴室洗漱。
等他来到客厅，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顿时吓得不轻，“你谁啊？”
陌生男子身穿笔挺西装，年纪大概三十多岁，能看出是一个成功人士，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听见他的声音，起身看向他，面带和煦笑容。
“你好，我是楚小姐的特助。”
秦安钰皱眉，“你说是就是？”
万一是个穿着人模人样的小偷呢。
甘旬笑了笑，推扶了一下眼睛，镜片上有一抹光很快折射而过，在公文包里翻翻找找，“这是我的名片，以及楚小姐交代我的事情，你可以看看。”
秦安钰半信半疑地接过，待看清上面的字眼后，惊喊了一声，“高三！”
“有没有搞错，我初中都没毕业，让我直接上高三？”
甘旬笑容不变，“楚小姐说你很聪慧，上学期间你可以正常去学校上课，放假时间则会请家教，帮你补习缺失的知识，相信你可以的，还有一年的时间。”
现在临近十月份，秦安钰直接上高三，还有一年的时间。
秦安钰整张脸皱巴巴的，“她未免太看得起我了，而且在学校要上课，在家还有家教，这不是魔鬼训练吗？我都没有自己的时间。”
说罢，谄媚地笑了，“我一个初中没毕业的精神小伙，怎么能直接上高三呢，要不你和她说说，先让我上初三，我得适应适应啊。”
甘旬摇摇头，“秦先生，你现在十九岁了，时间不等人，而且……楚小姐不养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