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一想到当时傅父那个样子,还有傅母那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就气的胸口疼。
后来不得不这才给两个定下了婚期。
“妈,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姜言言低垂着头,一副乖巧的样子。
姜母看着她这样子,每次她犯了错就是这个样子。
姜母心里忽然就有些软,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怎么能不心疼呢,当时为了生这个女儿难产,险些生不下来,后来生下来也是小小的一团,在保温箱里呆了一个月才出来。
“言言,妈妈只是有些心疼你,那傅文业那个样子,你嫁过去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啊。”
姜母眼角有泪往下滑落,姜言言看着也很不是滋味,她主动上前揽住了姜母,“妈妈,没事的,你放心,你女儿这么厉害,走到了哪里也不是吃亏的主。”
姜母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自己的女儿她还不了解,每次都是让别人吃亏的主。
“好了,妈妈,我有些累了,就先上去休息了。”
在此期间姜雪柔一直站在边上冷冷看着,直到姜言言消失在楼梯口,她终于朝着姜母道:“妈,你还这样惯她!”
姜母擦干净脸上的泪,看向姜雪柔时,眼眸中已经多了几分锐利。
“言言固然有错,但是我还没有说你,言言在你水杯里下药你当真没有察觉?那杯水真的是她不小心喝下去的?”
姜雪柔在母亲的注视下,心里有些虚。
“妈。”
“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为了个男人竟然闹到了如今的地步,你眼睁睁看着她走到了如今这一步,眼见着姜家出丑。”
“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如果不是这样,那今天发生这件事的人就会是我。”
“可你是姐姐。”
姜雪柔忽然有种无力感,每次姜言言做了伤害她的事,母亲都会跟她说这句话,“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
她想凭什么自己要让着姜言言呢,就是因为从小的一味忍让才让她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难道从小到大自己让的还不够。
但这些话她没有办法跟母亲说,只要一说母亲就会哭着拉着她的手给她讲当初生姜言言是多么多么的不容易,多么辛苦,然后让她多让着点妹妹,可是凭什么呢,她也只比姜言言大三岁而已,如果可以选她宁愿不当这个姐姐。
“妈,我先上去了。”
姜母想到姜言言,心绪又低沉了下来,她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姜雪柔看了眼没做声,径直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才忍不住哭了出来。
姜雪柔觉得心里有无限的委屈,这件事母亲和父亲一路上都在指责她为什么明明知道杯子里有药却不拦着妹妹。
没有一个人问过她难不难受,没有一个人关心她,本来她心中的那点对姜言言的愧疚也在这指责中消散无踪了。
裴江泽是她的心上人,姜言言从小到大什么都跟她强,她什么都可以让,但唯独裴江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