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宁晓晓的父亲?!
这句话一出,顿时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般在人群中引爆,人们议论纷纷。
“他就是宁川?!”
“不是说他犯事进去了吗,怎么现在突然出现了?!”
“可能被放出来了吧……你没看他下手那么狠,连小孩都不忌讳。”
一时之间,曾对宁川有所了解的人眼中,顿时流露出了极其隐晦的厌恶之色。
无论在那个年代,进个大牢的人在社会中的地位都是最低的,有时候连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他们虽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不过看他竟然会对一个小孩子动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了。
指不定,就是因为杀过人进去的!
被打倒在地的贾张氏,听到这消息,也是心头震惊,难以置信。
她不是没有猜测过对面人的身份。
可无论她怎么想,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是那个小野种的父亲!
真是该死啊……他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杨玉琢那贱女人,怎么一句口风也没透露过?
贾张氏恨得咬牙切齿。
但其实她心里也知道,杨玉琢就算知道今天宁川会出狱,也是不会告诉他们贾家的。
因为自杨玉琢搬进大院起,她就没给过对方好脸色,因为在她看来——
“长成那样子,带着个女儿还没老公,你们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这是贾张氏跟街坊们家长里短时,说的原话。
可不正是暗示别人,杨玉琢是别人在外包的“三”嘛。
正常人听到后能不生气吗?
得亏杨玉琢是读书人,有涵养,不跟她这个老逼登一般见识。
否则要是让宁川知道,这可不就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非得拍烂她的嘴!
巷子另一边,宁晓晓紧紧地抓着宁川的手,像是生怕他一下子又消失在眼前一般。
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打量面前的青年。
可她心里对父亲的记忆早已模糊,根本就看不出这个人是不是他的爹爹。
“叔叔,你……真的是我的爹爹吗?”宁晓晓紧张不已。
虽然自己每天都在期待着爹爹的到来。
但太久了。
三年对于一个五岁多的孩子来说,还是太久了。
久到她还以为自己真的像棒梗他们所说,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
宁川来的太突然,也来的太强势。
不仅替她解决了欺负自己的坏孩子,而且现在还站在自己面前,像是一个巨人一样,为自己遮风挡雨……
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都令宁晓晓心中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好害怕,自己一睁眼,这个梦就碎了。
自己又出现在了床上,陪伴自己的,只有工作了一天,满脸疲容的母亲。
“是的,晓晓。”
看着晓晓眼中闪烁着的希冀,哪怕是一代王者,宁川也是红了眼,情不自禁地就将她抱了起来:“你的爹爹回来了,你再也不用害怕别人欺负你了……”
被宁川抱在怀中的宁晓晓什么都没说,一开始只是默默的抽泣。
到后来,终于是控制不了情绪,大哭了起来。
“爹爹,晓晓好想你啊,你去哪里了啊……”
“晓晓每天都被棒梗欺负,他们一直抢我东西吃,还让我去家里偷东西给他们……”
本来,宁川拍着宁晓晓的后背,还想开口安抚几声的。
听到后面那句,眼中顿时迸射出强烈的杀气,目光冷冽如刀般,落在不远处的贾张氏和棒梗身上。
刚刚两人说话的时候,棒梗趁机一路爬到了贾张氏身边。
此时看到宁川眼睛,顿时又勾起了棒梗被踩在脚底蹂躏的记忆,脸色一阵煞白。
“你放屁!”
贾张氏指着宁晓晓怒吼。
身后毕竟站着一群街坊邻居,她虽然被宁川扇了一耳光,但终究还是有底气的,而且还认为自己有理在先。
贾张氏怒不可遏,说:“你个小妮子,字还没认识几个,就学会了撒谎!”
“我没有,晓晓没有撒谎。”宁晓晓死死地抱着宁川的脖子,红着眼争辩道:“不信你问小虎他们,棒梗也叫他们偷东西了!”
“什么?!”
本来,有一堆街坊是来看好戏的。
但怎么也没想到,吃瓜竟然吃到了自己头上。
“说,你偷了什么?!”
小虎的妈妈虎婶人如其名,当街就揪起小虎的耳朵,咆哮质问。
小孩子是藏不住事的。
只要你语气稍微严厉点,九成九心虚的小孩都会不打自招。
“拿、拿了半块钱……”
果不其然,面对凶悍的母亲,小虎哭着就招了,顺便还将老大棒梗卖了个底朝天:“娘亲,是棒梗叫我拿的,说不拿就揍我!”
听到这话,哪怕是脸皮厚如贾张氏。
脸色也在一瞬间绿了。
她先是嗔怒地瞪了棒梗一眼,可当她看见棒梗血流如注,弯曲得不成样子的手指后,眼中顿时又化作成了心疼。
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瓮声瓮气地说。
“行了,既然你是宁晓晓的父亲,那就是我们院子的事,不要在外面说了。”
家丑不可外扬。
一个院子里,发生这样的内部冲突,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被外人知道。
这就是一大爷,易中海的想法。
他摆了摆手,唤来了几个年轻人,说:“去厂子里通知秦淮茹,现在先送棒梗去医院。”
“对对对,先带我宝贝孙子去医院。”
贾张氏赶忙点头。
处理完这些琐事之后,易中海转身就开始驱逐看热闹的人:“散了散了!”
待人员散尽,只剩下四合院里的人家之后。
易中海才转过身,对宁川说:“既然你现在回来了,那你就属于我们院子里的一份子……”
一听这话,贾张氏脸色一变,当场就不答应,说:“这可不行!他一个犯过事的黑社会,怎么配加入我们院子,必须立刻报警把他抓起来!”
对此,宁川都没打算开口。
“好啊,那你报警吧!”
果不其然,易中海亲自就为他解决了。
一大爷冷冷地说:“最好告诉警察,把你那强迫别人偷盗的孙子一起抓起来,那样我更省事!”
这会,贾张氏彻底噤声了。
只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依然满脸怨毒地看着宁川,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眼中尽是恨意。
虽然棒梗只是断了一根手指头,但若是治不好。
难免还是会落得一个“残疾”的名头,以后讨媳妇都难不少!
所以,贾张氏彻底恨上了宁川。
“不报是吧?不报我就继续往下说了。”
易中海瞥了贾张氏一眼,转而便负手看向了宁川,淡淡地说:“跟我走吧,去我们院子里,我们大伙合计合计,怎么解决你这事。”
说罢,他并没有等待宁川回应。
一幅像是吃定了他的模样,转头就走了。
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宁川心中冷笑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的,迈开腿就跟了上去。
不一会,他就跟着一众人走进了一个院子。
似乎是害怕他逃跑,宁川刚一进门,就有五六个青年跟门神一样堵在了门口,一直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只是他们不知道。
对于川王来说,别说是五六个青年,就算是五六百个、五六千个,那也只有送菜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