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政燃僵硬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是,您说的没错,是我孤陋寡闻了,等有时间我就去给月海改名字。”
“别啊,这多好的名字,很配盛二小姐,不是吗?”
祁夜薄唇微勾,精致的丹凤眼闪着危险的光芒。
盛月海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陪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一家三口吃瘪的表情,祁夜满意的笑了笑,暗暗给身后的秘书使了个眼神。
秘书上前将张艳梅和盛月海与盛政燃隔开。
“我家爷还有些事情想跟盛先生谈一谈,盛夫人和盛二小姐请回避一下,谢谢。”
虽然最后说了谢谢,但是语调却毫无敬意,倒像是在命令一般。
看着面前妖艳的女人,张艳梅咬了咬唇,带着盛月海离开了。
盛星河刚收拾好母亲的遗物一转身便看到了门外坐在轮椅上的祁夜。
看着祁夜皱起的眉头,盛星河赶忙转头将脸上挂着的泪珠给擦掉。
“祁,祁先生。”
祁夜点了点头,看似随意的打量了一下房间,但是轮椅上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现在的隐忍。
“姐姐的东西都收拾齐了?”
“啊?嗯,齐了。”
“那好,林羽,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搬上车送去梅园。”“是。”
“什么?!”盛星河看着朝面无表情朝自己走过来的女人和大汉们,紧张的将母亲的东西护在了怀里。
“盛小姐,请将您手里的东西交给我。”
“我不要!”
盛星河抱着母亲的遗物,缩到了房间的角落,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众人。
看着盛星河,祁夜突然想到了以前自己养过的一只小兔子。
“小星河,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盛星河,你又在干什么!”
没等祁夜说完,盛政燃就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抽在了盛星河的脸上。
怀里的东西散落一地,盛星河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可见盛政燃下手之重。
回想着盛政燃以前慈祥的嘴脸,盛星河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盛星河没说话,蹲下身去捡散落一地的遗物。
仔细看去,全都是一堆不值钱的小物件。
感觉被无视的盛政燃再次扬起了自己的手臂,但是这次没等落到盛星河的身上便被一双修长的手握住了手腕。
“盛先生,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您现在没有权利打小星河吧。”
看着祁夜充满威胁的眼神,盛政燃想起了自己跟祁夜的交易,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盛星河没有察觉两人之间的花花肠子,抱着遗物站起身对着祁夜说了句谢谢。
祁夜接过秘书递来的帕子擦手,对着盛星河笑着摇了摇头。
“不客气,这是我的荣幸。”
柔的腻死人的的语气和刚刚的完全不同。
“既然小星河不愿意的话,那就过几天亲自带着姐姐的遗物来吧,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迟疑了一会儿,祁夜还是没忍住开口,“对了,小星河的东西我会让人帮你准备好,所以就不用把旧的带来了。”因为他有洁癖。
说完,秘书推着祁夜离开了盛家。
祁夜走后,盛星河看向盛政燃,显然是想要个解释。
看着盛星河和她母亲九分像的脸,盛政燃有些心虚的别过脸。
“你跟我来书房。”
盛星河从书房出来,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站在楼上打量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家,盛星河缓缓地蹲下了身子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就在得知自己还有个年龄相仿的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时候就已经凉透了。
但是没想到在知道自己竟然被亲生父亲为了生意而卖了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痛。
“哟,这不是我们的盛大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蹲着啊,真难看。”
讽刺的女声从她的头顶传来,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盛月海。
“滚开,我要过去。”
眼见盛星河没动,盛月海直接一脚踹在了盛星河的身上,洁白的校服上面出现了一个难看的鞋印。
就在盛月海得意洋洋的看着像个败家之犬一样的盛星河的时候,一直没动静的盛星河猛地扑向了她,冷眼看着她尖叫着从楼上滚了下去。
“去死吧。”
盛星河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盛月海薄唇轻启,露出了一个近乎癫狂的笑容。
等到张艳红和盛政燃赶到的时候,盛月海已经陷入了昏迷。
看着站在楼梯上的盛星河,盛政燃震怒刚想上去给盛星河一个教训得时候,便被没了主心骨的张红梅给拦住了。
“政燃,快点救救咱们的月儿啊!”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张红梅,盛政燃将她搂进怀里。
“别担心,医生马上就来了,咱们的月儿一定会没事的。”
盛星河冷笑了一声,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了房门,靠着门缓缓地蹲下,伸手抱住了自己,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妈,我害怕,我好害怕。”
晚上,盛星河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没想到自己就这么睡着了,盛星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请问是哪位?”
“小星河还记得我吗?”
低沉的声音环绕在耳边,盛星河下意识地将手机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嗯?”那边迟迟没有声音传来,祁夜将手机从耳边拿下。
电话号码应该没有错啊。
“抱歉,我走神了,我记得您,祁先生。”
听到盛星河有些慌乱的声音,祁夜轻笑了一声,将指间的烟按灭。
“那就好,对了,小星河,我听说今天好像有一只小兔子被惹急了呢,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很抱歉,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盛星河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盛星河总感觉祁夜是在说自己。
电话那边的男人也不说话,不紧不慢地将两指间的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再呼出,大半的脸隐藏在白色的烟雾中,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巴,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