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路鸣的家中。
客厅里正端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魁梧到让灰灰觉得,5个淳先生都不见得打得过的境地……
那个人将外套大衣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里面穿的是衬衫。领口袖口扣子扣的一个不差。
“嗯……呃……我……我介绍一下。”路鸣说起话来支支吾吾的的。
“这位是…范先生…”还没等他说完,淳先生就伸出了一只手准备握手了。
“您好,范先生,我姓淳,是路鸣的朋友。”
壮汉端坐在那里,也起身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一句话也不说。
三个人围着小茶几,坐下,僵硬的好像腰上不会打弯。
足足有一分钟没有一个人打破僵局。
漫长到让人怀疑已经度过了一天……
这时候,淳先生点了一根烟,递了过去,说到:
“从里面出来多久了?”
范先生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继续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都已经这么大了,也成家了吧?”
“成家了。”
“孩子多大了?”
“2岁。”
“也该收心了对不对?”
“是!可是他们把没有的事儿说成了有的,这能行吗?到现在都没一个人给我道歉!”
“行,您看这事儿怎么着能解决?”
“他们官方要出面给我道歉!”
“把报道错了的事儿,再重新让大家再知道一遍?”
“呃!这个我没想过。”
“您考虑一下,这么做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利。我可以让他们给您一部分赔偿,你们之间可以协商。”
壮汉想了一会儿,说:“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再说一遍已经错了的事确实没有意义。我也砸了人家不少东西,我也不对。”
“行,那这事儿就这样。”
“行,淳先生,您要是在霍村有什么需要的,喊我。”
“好。”
壮汉随即就走了。并保证他不会再来纠缠路鸣了。
“还有你,你回去把砸坏了东西重新买一套,赔礼道歉,说这边事情已经解决了。工作保住的问题不大。谁让你给人弄错了,赔点钱给单位买点东西也应该的。”
“好,太谢谢太谢谢您了,我知道了,一定照做。”
路鸣已经将淳先生当做神人一样看着了。
“费用的话,你可以不用给,你已经停职了很久,至少半个月没有工资,而且还要赔钱买东西。我一直还在咱们的边栏有投稿,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再多增加合作就可以,这个对咱们也都是好事。”
“好好好,谢谢您,一定。”
过了两天,路先生又来登门拜访过,他工作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如果可以,领导愿意请您来当我们的友情顾问。”
“愿意效劳。”
***
不过……淳先生从霍德莫格村回家的当天可不是这样淡定的。
“啊啊啊!他可比我想象的壮多了!”
一边嘟囔着一边揉起来手中的灰灰。灰灰就像一只发泄球一样被揉的七零八落的。可是就是这样,在她眼中,淳先生的帅无人能比……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啊~”灰灰伸开了脚趾的猫爪,“要是能一直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
淳先生喜欢这样能让自己有成就感的工作,他做了大餐,灰灰吃到了红烧肉。
吃完饭淳先生又带着灰灰去了一趟霍村里的笑话商店,给她买了小玩意。
两个家伙尝起来了店里的糖果,像只有几岁大的孩子一样。
“淳…淳迩?”
这会儿灰灰正假装自己是主人的帽子,整只都糊在了他的脑袋上。
淳先生转过头,尴尬的看着她……
“啊,梅丽……今天没课?”
“这周都没有,我休假了。”
“这个梅丽怎么看着这么眼熟。”灰灰实在想不起来。
“嗯,呃,那你继续逛?”
“你没什么和我要说的吗?”
“没有。”
“好,那下次再聊吧。”
“嗯!”
等到了家,灰灰才想起了,她好像在镜中见过这个梅丽,似乎是主人的前女友,但是是哪个她不记得了,因为幻境中出现了太多女孩儿的脸……
而淳先生这时候才发现了灰灰似乎知道了什么秘密。
“嗯?”他把镜子拿起来研究了一番。
没有任何反应。可能只有会法术的猫咪才行?
嗯…不研究了。
他开始和灰灰拆起了新买的小玩意,又买了新的气球钥匙,包装上画着可以吹出来猪头,还有汉堡。
一个迷你冥想盆、比比多味豆、说话变声器、以及自动清扫咒语和新的菜单咒语,一个魔法画框。
吃吃玩儿玩儿弄了很久。
直到有人敲门。
是五大道的门。
淳先生赶紧把魔法物件收起来去开了门。
“请问……”
“请进来吧,我是淳先生,帮你出主意的店的店主。不过一般大家很少会找到这里。”
说完他往门上看了一下,确定这个上面没有任何标示。
“邻居介绍我过来的,她曾经找过您。”
说话间,一个微胖的女子走了进来,一只手上起码要带四个戒指。进来的她径直走向沙发坐了上去。手里摆弄起桌上的小鸟烟灰缸。
“有个问题要咨询你,我离婚了,每个月要给前夫不少钱,现在他又要找我多要,我也不是没有,但是…哎,不能这样没底线下去啊。能帮我出出主意怎么办吗?”
“不用给。”
“而且还说我现在给的钱太少,给了跟没给一样,还限制我看孩子,哎,真麻烦。”
“就告诉你前夫找法院说这事,这事简单啊,该找律师找律师。”
“行。”
“有法不依,就按法院判的执行,不让看孩子就可以申请强制执行。”
“这么简单?”
“那你以为呢?”
“谢谢您了啊,改天请您吃饭!”
“好,回见!”
她站起来往外走去,似乎这样不太合适,从手袋里掏出两张票,“这个送您吧。”
“好,太谢谢了。”
恭敬的将她送出了门外。
“为什么不找律师问这事儿呢?这个也找我?邻居,哪个邻居…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