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工人食堂。
许大茂打完菜，端着饭盒，笑呵呵的坐在刘海中对面。
刘海中正就着咸菜吃窝头。
看见许大茂满脸春风，好奇的问：“许大茂，你这是捡着钱了，怎么乐的跟朵花一样？”
“哪有那么多钱捡？”许大茂得意洋洋的说：“我早上听到个事，说出来保准你得乐疯了。”
“昨晚上傻柱酒喝多了，耍酒疯，翻围墙出去想要非礼大姑娘，结果没成想……”
“等会等会！”
刘海中抬手打住：“你说傻柱耍酒疯，非礼大姑娘？说出去谁信啊，你非礼大姑娘还差不多！”
“傻柱要是能有这胆子，能到现在还打光棍？”
许大茂立马翻了个白眼：“二大爷，瞧您这话说的，我许大茂是什么人啊？我可是正人君子，行的正坐得直，怎么可能搞那些个歪门邪道！”
“再说了，酒壮怂人胆。”
“傻柱都三十好几了，到现在也没个媳妇儿，连女孩子手都没拉过。这两杯骚尿一灌，压抑的情绪一爆发，可不就得犯浑吗？”
刘海中想了想，觉得说的也有道理：“倒是有这个可能性，你接着说。”
许大茂继续侃侃而谈：“傻柱耍流氓的时候，把衣服全扒光了，结果正好被林非给撞见了。为了担心他再出去犯事，林非给人弄进厨房，干脆就给他捆上了！”
“结果您猜怎么着，大清早突然来了一群女同志，直接给傻柱看了个一干二净！”
他一脸嫌弃的说：“你们说，大早看见这么个光溜溜的玩意儿，不得恶心死？”
“那群女菩萨气坏了，对着傻柱又是抓又是挠的，厨房都差点砸了！”
听见许大茂聊八卦，周围桌上的工友也都端着饭盒，好奇的凑过来。
那年头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听八卦也是为了图一乐呵。
不远处，秦淮茹把筷子拍在桌上，不高兴的说：“许大茂，吹牛撒谎也得先打个草稿！傻柱他是那样的人吗？”
“我看这事八成就是你为了抹黑傻柱，瞎编的！”
看见秦淮茹维护傻柱，许大茂顿时就不乐意了。
“你维护你们家傻柱，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消息渠道！”
许大茂冷哼一声：“我可是天天和领导在一起吃饭喝酒的人，消息自然比你们灵通。”
“况且，这消息是冶金车间一姐们告诉我的，不信你们现在就去问问！”
正巧这会儿，傻柱从食堂路过。
许大茂瞧见了，赶紧朝他招手：“嘿，傻柱！过来一下，大家伙儿都想知道，你早上是不是被一群老娘们看光了？”
“秦淮茹不相信我说的，你过来给她解释解释！”
傻柱气的面红耳赤。
用饭盒遮住脸，急匆匆的逃回后厨。
看到傻柱羞愧难当的模样，秦淮茹一口气都差点没别憋上来。
她现在确定了。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这么回事。
不然依照傻柱的性格，刚刚就该上来和许大茂掰扯。
而不是赶紧逃走。
秦淮茹心中堵得慌。
她怎么都没想到，傻柱居然会是这种人？
装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结果就是个衣冠禽兽！
“傻柱，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秦淮茹捏着衣角，心中愤慨：“枉我之前还想把表妹介绍给你。原来你和那个许大茂，都是一路货色！”
“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个工人咂咂嘴说：“有的人，看上去多老实，背地里就有多坏！”
刘海中也冷哼一声：“人人都喊傻柱傻柱，谁能想到，最贼的就是这小子。成天装作一副老好人样子，鬼知道按得什么坏心思！”
许大茂跟在一旁煽风点火：“其实也不能怨他，这么大岁数了，都没尝过女人什么滋味。说不定连女同志手都没拉过，可不得憋坏嘛？”
“我提议，以后在厂子里，不光女同志们得注意，男同志也得注意点！”
“谁知道他憋急了，会不会对男的下手！”
听了这话，一众工人哄堂大笑。
有几个更是笑的眼泪都下来了。
“对男同胞下手？”
“那得憋成什么样啊！”
“许大茂，还是你够损，不愧是和傻柱从小斗大的，想的东西就是够全面！”
厨房门后头。
傻柱听着外头的嘲笑声。
眼睛通红，脑袋都气冒烟了。
“许大茂！”
“你个龟孙等着，让我抓着机会，我整不死你！”
“还有林非，你也一样！”
……
下午。
林非正在食堂里忙活。
其他人切配的切配，洗菜的洗菜。
傻柱作为主厨，也在锅台前忙的热火朝天。
这是一个全民大锅饭的年代。
厂里的伙食比较单一，主食就是馒头窝头，菜一般就是土豆，萝卜，大白菜。
所以弄起来也比较简单。
撒点盐巴，炖熟就行。
没什么技术含量。
就在这时，食堂主任王常在推门走了进来。
他叫停众人手上工作，大声说：“大伙儿先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我说个事。”
“庆祝蘑菇蛋胜利大会餐在即。”
“为了缓解何雨柱同志的压力，让他全心全意备战会餐，厂里决定再给食堂一个指标！”
“从你们中挑一个人，升成正式厨子！”
刘岚迫不及待的问：“工资待遇呢？”
王常在微笑说：“工资待遇和何雨柱同志一样，三十五块基础工资，外加两块五厨房补助！！”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兴奋了。
后厨，除了傻柱其他人编制都属于勤杂工。
工资低的可怜。
如果能评上这个指标。
不仅收入增加，就连地位也能和傻柱一样！
“主任，这事儿没必要吧？”
傻柱皱着眉头，大声质疑：“厂里都是大锅饭，要那么些厨子干嘛？我一个就够了！”
“而且……”
王常在抬手打住，严肃的说：“这件事是厂领导决定的，你必须服从！”
他看着众人说：“明天你们每人准备个菜，端到窗口去，哪个菜受欢迎，挣到饭票最多，这个指标就给谁！”
交代完。
王常在就离开了。
这个消息对于食堂里其他人来说，都是好事。
可唯独对傻柱有影响。
后厨这么些人，编制上都是勤杂工和帮厨。
正经厨子，就他一个。
如果再选一个上来，不仅对他的地位有影响。
以后再想从食堂偷点什么东西带出去，再想从领导饭桌上扣点肉下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除非，这个指标被他徒弟拿到。
傻柱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赶紧给马华拉到一边。
“跟我过来！”
“师父，什么事？”马华好奇的问。
傻柱小声问：“明天想赢吗？”
马华赶紧点头：“想，做梦都想！”
“想，就听我的！”
傻柱严肃的说：“只要你听我安排，明天一准能赢！”
马华激动坏了，疯狂点头：“好，我一定听您的！”
傻柱和马华窃窃私语，商量着如何拿下指标。
林非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他知道傻柱肯定准备偷偷出手，帮马华赢下比试。
到时候厨房交给他们师徒俩。
就是给厨房搬空了，都不一定能有人知道。
林非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拿下这个指标，不仅能威胁傻柱在食堂的位置，还能涨工资？这么划算的事，如果不参与，不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