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不到你，老大就要发地下通缉令了。”李三望着开门的张小哲，后者压根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
“我知道时间。”张小哲淡淡一笑。
“好，明天五点半，我来接你。”李三瞪着张小哲，“那小子虽然令人厌恶，但现在老大还需要他这条线。”
“我知道。”张小哲点头然后关门，李三悻悻离开。。
新生的张小哲算是第一次入城，望着车外繁华热闹的宁墉城，感觉仿佛来到了人间天堂。
前后三车，头车里坐着四个保镖，后车坐着张小哲、两个女孩、一个保镖兼司机。
中间坐着孙烈强、李三等人，村长大人亲临现场，目的是给被告袁老八一个重视他的信号，自有目的。
孙烈强身材高大、不怒自威，确实有副好皮囊，笼络人心上也颇有手段，底下人大多对他忠心耿耿。
袁老八是个该死的贱人，总是欺骗、诱拐、强迫一些少女同房，事后用恐吓与金钱等手段摆平。但这一次他遇到了麻烦，对方是个小家族，对他不依不饶。
孙烈强已经买通了关系，在诉讼中会倾向于己方，但关键还是要看张小哲。
车上两个女孩是孙烈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找来的人证，是原告受侵女孩的同学，她们证明原告急用钱，而且平时就很开放。
“法官大人，证人证词已经说明原告急用钱，并且对身体交易并不排斥，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只是完成了一场交易，并不存在强迫。”张小哲说道。
“这都是一面之词，是造谣！王家虽不是大户人家，但拿出个百八十万还不是问题，根本不需要一个少女出卖肉体，何况还是这样的人！”
原告辩护师应该也有问题。张小哲下意识扫了一眼孙烈强，后者冲他微微一笑。
不过，袁老八长的确实惨了点，不怪对方辩护师那句“还是这样的人”。
“被告一定用了威胁或控制手段。”原告辩护师继续说道。
“法官大人，我申请监控录像证物。”张小哲不慌不忙，待监控录像播完后继续说道，“整个视频可以看到，从学校到走出视角，全程无身体接触、无绑架、无威胁，甚至原告还在微笑。”
“另外，我申请第二件证物，这是专家团对原告身体的检测报告，没有精神控制成分，更无药物控制残留，也就是说原告一直处于拥有人身自由、自愿行为的状态中。”
“欺骗有很多手段，不一定非得控制，原告己陈述被告冒充其父司机前来接她放学。”原告辩护师说道。
“人不熟、车不熟，一个你们口中表述的清纯女学生就敢随便上车，所以这是场公平的交易。”张小哲继续说道。
“不！我认得那车，是我爸爸的车我才上的，呜呜∽”原告，那个可怜的女孩终于崩不住了，痛哭着嘶吼，“是他强迫了我，就是他，你们这些坏人，为什么还要帮他！还联合起来污蔑我！呜呜∽”
张小哲微微低首，不忍看到这一幕，直到法官使劲敲打桌子让法庭安静下来。
袁老八还是做了些功课，用伪装车辆欺骗了可怜的女孩。
“麻烦将视频中第三分四十秒放大。”张小哲轻轻握了握拳头，狠下心来继续，“我们听不到声音，但可以寻找专家读唇语。”
“画面中可以清晰看到，当被告问了什么时原告的回答，注意她的口型是不是非常接近五千，所以他们再谈价格，随后两人便痛快离开。另外从原告身上也确实找到有被告指纹的钱币，虽然多了五百。”张小哲话音一落，整个法庭顿时议论纷纷。
孙烈阳仔细琢磨了一下视频，冲张小哲悄悄伸出大拇指，被告袁老八双眼一亮：“对、对，当时我们谈好了五千，爽了就多给了一点。”
混乱期间，法庭已经与“专家”交换过意见，最终走向不言而喻。
实际上，那口型更像“去哪”二字，只是视频不可能清晰拍到舌齿的微小变化。
单从口型来说，两者确实接近。
走出法庭，当庭释放的袁老八上了孙烈阳的车。三辆车没有过多逗留，很快驶离城市。
荒凉的公路转弯外，车停下，孙烈阳一把将袁老八揪出车厢，然后一顿拳打脚踢。
“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我添乱！”孙烈阳又狠狠捶了几拳。
“老大饶命、老大饶命，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保证、我发誓。”袁老八蜷缩在地上紧护住头脸，惨叫着求饶，“三天、三天内接上头。”
孙烈阳狠狠瞪了着袁老八一眼，然后上车，后者也正准备挤上去却被一脚踢飞。
“自己滚回去！看了心烦。”孙烈阳“砰”的关上车门。
一个包裹滚落在袁老八脚下，里面是他的衣物、手机还有钞票。袁老八脸色一喜，连忙向孙烈阳的汽车鞠躬。
汽车启动，当第三辆车经过时，袁老八隔着窗户向张小哲遥遥作揖，他知道辩护师在车上。
三辆车扬尘而去，袁老八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一辆SUV开了过来，跳下两个男人。
“检查一下包裹，还有手机。”袁老八将手机丢入包裹。
事先早有准备，一个男人熟络地开启仪器仔细探测整个包裹，另一个男人开始拆手机。
“没有问题。”两个男人摇了摇头。
“还是保险点好。”袁老八想了想，弯腰取出其中的钞票，然后一脚将包裹踢飞，“全都烧了，另外，你的手机先给我用。”
点火换卡，三人开车扬长而去。
良久，一道人影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钻了出来，望着地上的灰烬拨通了电话。
“老大，你猜的没错，除了钱那孙子什么也没拿，都烧了。”人影说道。
“嗯。”孙烈阳轻哼一声等待下文。
“跟踪器已经装在车底，看样子他们是往落茶山方向开。”人影继续汇报。
在汽车启动的一瞬间，人影将窃听器射入车底盘。
“很好，跟紧点，一定要想办法找出他们的接头人。”孙烈阳满意地点点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