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之与几人分开,按照常春真人告诉的地址,就向着凉州齐云山而去。
雍州与凉州接壤,并不算远。不过途中要过黄河,加上如今世道不靖,时常有强盗土匪为恶,因此这一路上也不太平。
不过陈宴之却并不怕,一个是如今他已经锻体大成,虽然还是个小菜鸟,但是比起一般的凡夫俗子那可是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另一个是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得闯一番才行。
他一连行了数日,还好欧阳靖当初给的五两银子还有三两。
在庄园时也用不到钱,这三两银子就成了他的盘缠,只买干粮的话倒也不至于饿死。
转眼就到了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过年了。
年关年关,是年也是关。
过去了就是新的一年,过不去就是关卡。
但自从新帝登基两年来,每日痴迷享乐,不思进取,致使贪官污吏横行世道维艰,百姓民不聊生。
陈宴之发现许多人家都是一副愁云惨淡的光景,哪里有过年的喜悦?
这一日,正是大年三十,他来到一处名叫太平镇的小镇,打算买碗饺子沾沾过节的喜庆。
进了镇子,他却发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连街边的食肆都上上了门板。
走到一处客栈,见小二正在上门板准备歇业,急忙过去招呼到:
“小哥,你们这太平镇怎么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连街上的酒楼食肆都关门了?”
小二转身,见问他的是个十五六的少年。
虽然穿着十分普通且风尘仆仆的模样,不过这少年却生的剑眉星目、面如琅玉,端的是一副好皮囊。
小二不敢怠慢,连忙回到:
“客官有所不知,近来镇上时常有牲畜人口失踪。”
“有人曾亲眼看见是一个浑身鳞甲面貌丑陋的怪物行凶,且那怪物专门挑未满十岁的稚童下手。”
“因此家家户户到了黄昏时分就关门闭户,不敢再出来了。”
陈宴之惊奇的说到:
“竟有此事?难道官府就没有派人来铲除怪物吗?”
小二苦笑一声说到:
“如今这世道,那些当官的只顾着捞钱,哪里会管我们这群平头百姓啊?”
“不过前些日子,镇上的金员外倒是请了几个道士和尚去除妖,不过这些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陈宴之听罢沉吟不语,最终点点头说到:
“小哥可知道那怪物在何处藏身?”
小二听了惊疑的问到:
“客官难道是想去除妖?我虽没亲眼见过,但听见过的人说,那怪物力大无比,您可别逞强啊。”
陈宴之:“小哥放心,我虽然年轻但是力气还行,并不是在说胡话。”
说罢怕他不信,就卷起袖子,将门口的两只拴马桩,一手一个,生生的给拔地而起。
小二都看呆了,这拴马桩埋入地下足有三尺之深,寻常马匹都无法撼动分毫,更不要说这少年一手一个就给拔出来了呢?
小二告罪一声,连滚带爬的就进屋向掌柜的汇报去了。
没一会儿,一个身体发福的中年人就出来了。
看到真如小二所说,竟有人能徒手拔起拴马桩,连忙躬身对陈宴之说到:
“鄙人是此店掌柜姓刘,小神仙快快请进,先进店里用点餐食,今晚就先在店里休息,等明日再去如何?”
陈宴之说到:
“那就有劳刘掌柜的了,不过我急着赶路,不好耽搁。”
“还请刘掌柜找人打听下那怪物在何处藏身,我今日就去看看。”
刘掌柜的点点头,命小二去找人打听那怪物在哪里出没。
自己则是将陈宴之请进了酒肆,安排酒菜招待。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陈宴之吃完饭正与刘掌柜的闲聊。
这时小二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小二对那庄稼汉说到:
“这位就是能除妖的小神仙,你把见到那怪物的经过再说一遍给小神仙听。”
陈宴之起身询问了庄稼汉的姓名,得知他叫黄老三,便让这黄老三坐下说话。
只听黄老三缓缓说到:
“那是半个月前吧,那天晚上还下着雪呢,俺听到猪圈里有动静,就起床去查看。”
“没想到到了猪圈,就看到一个比俺还高半个头的怪物,正抓着俺家的小猪崽撕咬呢。”
“当时差点没给俺吓得背过气去,可怜俺家的小猪崽才刚刚出生,还说等养大了……”
陈宴之见他说的有点跑题,连忙打断他说到:
“黄老哥,那怪物具体长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黄老三摸摸脑袋讪讪的笑到:
“具体啥样子俺没敢仔细看,只知道那怪物比俺高,身上有鳞片,再就是有一张方形大口。”
陈宴之打量一下黄老三的身高,心里有数了,接着问到:
“老哥可知道那怪物在何处落脚?”
黄老三说到:
“知道,知道,那晚我藏起来没敢惊动那怪物。”
“早上沿着那怪物留下的足迹追过去,才发现那怪物是从镇子外边的河里出来的。”
“前几日金员外请的那些和尚道士还是俺给带的路呢。”
陈宴之点点头说到:
“那就劳烦老哥一会儿带我过去看看。”
黄老三连连说道: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说完,陈宴之起身向刘掌柜的告辞,刘掌柜连忙说到:
“小神仙要是除妖成功还请再回来,鄙人定为小神仙摆下酒席庆祝。”
陈宴之点点头,随黄老三往怪物藏身之处而去。
两人来到小镇外不远的一处山坳上,黄老三指着远处一条不大的河,说到:
“河边那几间房子就是俺家,沿着河往上走两三里有一个河湾,那怪物应该就是在那个河湾藏身。”
陈宴之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黄老三摸摸脑袋说到:
“俺就不过去了哈,您可千万小心那”
“嗯,多谢老哥引路了。”
陈宴之说完下了山坳,往那处河湾走去。
按理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宴之实在没必要汤这滩浑水。
但是一路上他见百姓民不聊生,也是心有不忍,自己虽然此时能力微弱,但总比这些普通百姓要强。
自己若是对此事置之不理,那还修什么道练什么武?
他不求天下无敌,只愿能护一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