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歌,把你那十两银子给王妃。”说完欧阳钰看向穆鎏漓,“不用还了。”
守在门口的冷歌蒙了,主子怎么知道他攒了多少银子?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主子要自己把银子拿出来送给王妃。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攒了几个月才攒的。
“王爷,属下赞了几个月才赞了这十两银子啊……”冷歌说的那叫一个委屈,就好像谁要抢他银子似的。
听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穆鎏漓差点气炸了。
好你个狗男人,本姑娘跟你借十万两,你竟然拿十两打发本姑娘,还是从一个侍卫手里抢来的,当本姑娘是要饭的?
“还不给王妃银子?”
见冷歌迟迟不把银子拿出来,欧阳钰怒喝。
“不必。”穆鎏漓抬手打断,“没想到王爷出手这么大方,这银子本妃怕是用不起。”说完茶杯重重一放,起身就走。
边走边在心里发誓,好你个狗男人,敢羞辱本姑娘,本姑娘发誓,不毒死你我跟你姓。
“王爷,属下只赞了这十两银子。”
冷歌不情不愿地将十两银子拿出来。
看着那双拿着银子不愿松的手,欧阳钰眉头紧锁。
他贴身侍卫为几两银子就成这副德行,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他何曾亏待过他们这些下属,再说,他自己本身还有俸禄,王府每月的月银又一分不少地给他,怎地旁人人都没事,就这天天跟他哭穷。
还辛辛苦苦就攒十两,之前这么多年的银子都哪去了?
“通知账房,以后月银涨十两。”
“是,属下这就去。”听到要给自己涨银子,冷歌那张苦瓜脸立马变成菊花脸,那叫一个兴奋,转身就要冲出去。
得快点,今天就是发放月银的日子,快点兴许这个月就能多发十两了。
见他要跑欧阳钰冷着脸吩咐:“以后送来的吃食都要一一验过,特别是王妃送来的。”
刚刚穆鎏漓临走之时的心声让他心里警铃大作,从那女人心声中知道她懂毒,自己不能不妨。
他没忘,那女人可是时时想要他的命,拿着他的家产养男人呢。
水性杨花的女人!
“是。”
着急去领月银的冷歌压根就没想主子为啥突然要验食物,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
穆鎏漓回到溯清院后叫来了秋月,不是她这个做主子不体恤下人,可一个人使唤,实在是除了秋月在无人使唤。
想到这个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将军府那帮人还真是…………一群王八蛋,不给像样的嫁妆就算了,竟连陪嫁丫鬟都没有。
有这样一个滚蛋爹,也难怪原主起势后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将军府了。
“王妃。”
嫁妆才整理到一半的秋月被叫过来,只应了一句就气呼呼地站在那里在不发一言。
“这是咋地了?谁招咱们小秋月生气了,看看这小脸,都气圆了。”
看着秋月气呼呼的模样,穆鎏漓忍不住调侃。
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好玩了。
她一度觉得这丫头不像是个烧火丫头,可惜书中对这小丫头的介绍太少,不对,是书中压根就没这号人,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
“王妃还笑,之前王妃让奴婢去整理王妃的嫁妆,可是那些嫁妆……”说道一半秋月在也说不下去,只气呼呼地说句,“将军府太过分了。”
关于嫁妆怎么回事不用秋月细说穆鎏漓也明白,这笔账她先记下,待日后慢慢清算。
“还当啥事呢,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气成这样?嫁妆你也别整理了,划拉划拉看看有没有值钱的拿去卖了。”
“那可是王妃的嫁妆!”秋月好心提醒。
就算再不值钱那也是嫁妆啊,怎么能在新婚第二日就卖了?
“那些破铜烂铁算什么嫁妆。”穆鎏漓不屑地冷哼,随后话音一转,“活下去才是重要的,还管什么嫁妆不嫁妆的,快去吧。”
想到王爷对王妃的态度,从昨日王妃进府王爷就不管不问,新婚当夜还留宿书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派,至于自己……那是她自己来的,跟王爷可没关系,想通这些秋月也就明白王妃为啥要变卖嫁妆了。
“瞧瞧,咱们这王妃日子过得还真是艰难呐,都沦落到变卖嫁妆度日了,就是不知王妃这嫁妆能撑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