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谢禹《胆小者的游戏》在线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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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禹一,男,27岁。4岁的时被人贩子拐卖到安南市,后被警方解救,但一直找不到亲生父母,在6岁那年被养父母收养,可是16岁时养父母又因为车祸意外死亡。之后,谢禹一靠着养父母遗留下来的一点钱财,撑过了大学,谢禹一大学毕业后,和大多数普通毕业生一样进入了安南市的一个事业单位,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日子。

整个白天,谢禹一都是恍恍惚惚的,感觉一闭眼,昨晚上噩梦里的两个“谢禹一”就站在他眼前对着他笑。“小谢,走,打牌。”对面桌子的老陈招呼谢禹一,不过谢禹一满脑子还在想昨晚上的噩梦,完全没有听到。“别喊了,早上来上班时就这个样子了,都发一天呆了,肯定是女朋友甩了,正在郁闷呢。”“他好久谈的朋友,我怎么完全都不知道?”“年轻人的事要给你个糟老头子汇报吗?”“就是,你个老年人经常邀人家小谢打麻将,说不定就是因为经常打麻将,没有时间陪女朋友,小谢才被人家甩的。”伴随着同事们的嬉笑声渐渐远去,谢禹一这才回过神。“哦,都下班了,回家回家。”

40摄氏度的高温,即使已经下午7点了,但是天空依然一片明亮。走出办公楼,一股灼热的气息迎面而来,谢禹一拖着其实并不疲惫但是却心力交瘁的身体回到了家中。瘫坐在沙发上,谢禹一望着天花板心里默默想着,休息一会就去洗澡,然后吃饭。本来只是要想闭目养神,结果就在迷迷糊糊中,谢禹一感觉自己睡着了,又回到了昨晚上的那个噩梦之中。

又是一片黑暗,又是只有客厅墙壁上挂钟走动发出的“咔咔”声。“又是在做梦,又是在做梦。”谢禹一感觉自己异常清醒,他不断提醒自己这是在做梦,希望可以马上醒来,可是就是不能苏醒。这个梦太真实了,手摸着沙发,都有一种冰冷的触感。客厅中,电视机依然亮着,屏幕上还是一片雪花,不过幸好最让谢禹一害怕的那两个“谢禹一”却不见了。还没来得及缓口气,谢禹一就听见身后的黑暗中却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人或是说有什么东西正用手脚锤打地面并从背后朝他爬来。“咚、咚、咚”的声音如同有节奏一般不断响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渐渐涌上心头,谢禹一感觉到心脏也在“咚、咚、咚”的剧烈跳动。“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谢禹一可以确定出现在背后的东西也距离他越来越近。

片刻之后,背后的声音全部消失了,整个梦境再次回到一片安静,耳边只有挂钟走动时发出的“咔咔”声,谢禹一却清晰地感觉自己被笼罩在一片危险中。“怎么突然又没有了动静。”谢禹一原以为背后的东西会立即袭击他,可是现在整个客厅中除了挂钟走过时的“咔咔”声,就只剩下谢禹一因为紧张而加重的呼吸声。

“为什么他不动?他在干嘛?他想干嘛?”彻底的寂静让谢禹一愈发地不安起来,突然他想到了电视节目中的一个画面:在非洲草原上,一只狮子盯住了一只羚羊,羚羊无论怎么逃跑,却始终甩不开狮子的追击。最后羚羊累了,放弃逃跑选择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命运的到来。可是狮子并不急着下手,只是静静地徘徊在羚羊的身边,一步、两步、三步,不断靠近羚羊却迟迟没有发动致命一击,只是在观察和恐吓,羚羊就一直在原地颤颤发抖。最后,羚羊被恐惧彻底折磨得崩溃,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珠内映射地全是狮子的戏虐和恶意。这时,狮子如同得到了满足一般,才不紧不慢地一口咬断了羚羊的脖子。

在这一刻,谢禹一突然发觉自己就是那只待宰的羚羊,背后的东西如同狮子一般在观察和戏耍他。谢禹一立即想跑,可是双脚却像被灌铅一般提都提不起来,想要呼救,嘴巴却发出任何的声音。同时,一股刺骨的寒意出现在谢禹一的背后,这股凉意就像有实质一般,似乎从头到脚在他的背后萦绕,就像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又如同有人在呼吸一般在对着他的后颈吹气,谢禹一吓得身上的汗毛全部都竖立了起来。他想回头看看,可是又不敢回头,他害怕回头就看到那两个“谢禹一”又对着他笑,又或者更加恐怖的东西。谢禹一选择当起了鸵鸟,就像小时候用被子蒙住头一般,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闭上了眼睛,想着看不到就不会害怕,反正这是梦里,梦里的怪物即使再如何恐怖,但是也伤害不到他。

“不能动,不能动,反正是场梦,醒了过去了。”虽然谢禹一在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但是人类对于未知危机的本能反应促使谢禹一悄悄地回过头去看。随着脖子慢慢向后转动,谢禹一眼角瞄到自己背后有一道影子。“不是错觉,背后是真的有东西”,谢禹一浑身颤抖起来,感觉浑身冰冷,他不敢看到背后的东西,想要继续埋着头当鸵鸟,可是却脖子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往后转动,似乎是有一只冰冷的大手抓住他后颈正在强行扭转他的头。

惊悚的谢禹一想要扭转回脖子,抓住后颈强行扭转他脖子的力量越来越强。很明显,背后的东西不只是要让谢禹一转过头去,而是要完全把的头扭下来。死亡就在眼前,不管是不是梦,谢禹一开始不断地挣扎,他用尽全身力量想要将头扭转回来,可是脑袋还是在慢慢向后转动。极度的恐惧感袭向全身,谢禹一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随着脑袋不断往后转动,谢禹一渐渐感觉到窒息,他大口大口地呼着气,瞳孔也在惊恐中渐渐在扩大。

客厅的挂钟依然还在发出“咔、咔”的声音,在谢禹一耳中就像他生命最后的倒计时,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随时都有可能被扭下来。仅仅过去几十秒,谢禹一感觉如同几年般煎熬,就在他头快要被扭转到背后时,“铃铃铃”突然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一下子把谢禹一从梦境中拉回到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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