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母娘在医院找我们,走吧夫人!”
听着温暖暖心里的腹诽,蔺彧直接将人从沙发上给提溜起来。
再不去,只怕他老丈母娘真能把医院给拆了。
从秋山别墅到医院的路上,温暖暖一直在琢磨着蔺彧为什么突然不肯离婚这事。
琢磨到医院也没想通为什么,只觉得很诡异。
而且书中也没有他让温暖暖去做一年贴身助理这件事,似乎所有的剧情都在发生偏移。
“一会上去你母亲那边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临下车前,蔺彧突然如此说到。
蔺彧的话差点没把温暖暖气到暴走,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吗?居然还好意思让她去跟自己妈解释,他哪来的自信?
“当然知道,我要跟你离婚,很简单!”
“你确定?”
“……当,当然!”蔺彧突然如此肯定,温暖暖反而一时没了底气。
总感觉蔺彧好像在憋什么坏招。
“看来我有必要跟岳母大人好好沟通一下!”蔺彧说完也不等温暖暖,径自下车,阔步往住院部走去。
看着蔺彧毫无商量的样子,温暖暖犹豫了一下,一跺脚追了上去。
赶在蔺彧上电梯之前将人给拽进了没什么人去的步行梯间。
“蔺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可以离婚?那个什么狗屁一年助理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半年!”
“半年也没可能!”这又不是摆地摊,还兴什么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说法。
她用了这个温暖暖的身份是要过来享受生活的,不是来给资本家打工的。
就算长的好看也没的商量。
“三个月!”
“……一定要这样吗?算了,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吧,我跟你离婚是为了你好,更是救你的命,如果你一直跟我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两个很可能都会死,而且是死的很惨的那种!”
这话温暖暖多少有点水分的,从前的温暖暖确实可能会被莫兰新搞死,但是现在换成她,她虽说不一定能把莫兰新搞死,但起码保住自己的小命肯定是没问题的。
不过蔺彧就难说了。
毕竟他在莫兰新面前就是一个舔狗。
舔狗定律,舔到最后注定是一无所有。
“夫人什么时候学会算命了?”
“你……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温暖暖气结。
她真是要被蔺彧这头犟驴给气死了,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这人居然还跟她死犟,非得让莫兰新两口子把他们两口子搞死才行吗?
“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离婚了温家就会从蔺家撤资?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那你大可放心,那个钱就当是我给你们家的补偿了,绝对不会再要的,这样你总可以答应了吧?”
“三个月!”
蔺彧说完也不等温暖暖回话,转身出了步行梯间。
温家会不会撤资他半点都不关心,当初他之所以同意结婚,便是有这个打算。
只要他惹恼了温暖暖,温家到时候必然会迁怒蔺家,撤资都算是轻的,严重的可能会直接收购掉蔺家的公司。
看着他爸蔺永峥一手创建的公司最后毁在自己的手里,蔺彧觉得就算是让他当场死去也值得了。
当年如果不是蔺永峥在外面找了现在的继母吴秋荣,他母亲也不会在捉奸的路上早产大出血,造成一尸两命。
更可恨的是他母亲死后三月都不到,蔺永峥便花费百万高调迎娶继母吴秋荣。
他永远都记得那天,外面艳阳高照,而他被关在冰冷的房间里,透过窗户看着楼下蔺永峥和吴秋荣牵着一个跟他一般大的男孩走向了婚礼的舞台。
他们笑的有多开心有多幸福,他心里就有多恨。
这么多年外人只道他是蔺家的大少爷,却不知道他这一路走的有多艰辛。
若不是今天这场车祸出现的变故,此刻他应该已经跟温暖暖离婚,坐在秋山的别墅里等着温家跟蔺家发难。
可如今……他只想安抚好楼上正在发怒的丈母娘。
院长办公室里,文清屏浑身散发着杀人的寒意,冰冷的盯着进来的蔺彧。
“妈!”上前微微颔首,蔺彧低沉着嗓音带着三分乖巧的口吻叫了一声妈。
可此刻的文清屏完全不买账。
“暖暖呢?”
“妈……”
蔺彧刚要回答,就见狼狈不堪的温暖暖顶着一个鸡窝头推门而入,眼睛红红,小嘴一扁,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那小模样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上三分。
蔺彧看着温暖暖把自己搞成那样,脸颊不自觉的抽了两抽。
这个死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跟他离婚去八五七吗?
为了跟他离婚,她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刚刚在进门之前准备好的所有哄丈母娘的话,此刻全用不上了。
“暖暖,你这是怎么了?快让妈妈看看,谁欺负你了?”
“妈,就是他,是蔺彧,蔺彧欺负我,呜呜,妈妈,这个日子我真的没法过了!”温暖暖一边说着一边扑在文清屏的肩头上。
哭的是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一边哭一边还不忘往眼角滴眼药水。
蔺彧站在文清屏的身后,看着温暖暖卖力的卖惨,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住,只得别过脸去。
“好好好,我们离婚,必须离,暖暖别怕,有妈妈在,没人能欺负的了你!”
文清屏一边说一边轻抚着温暖暖的后背,等听到温暖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这才扶着温暖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刚转过身,原本还是慈祥老母亲的脸瞬间犹如挥刀拼命的死士一般。
一双美目带着怒火直逼蔺彧。
“蔺彧!”咬牙叫了一声蔺彧的名字,文清屏顺气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冲着蔺彧就砸了过去。
蔺彧微微一闪,稳稳接住砸过来的杯子。
看着蔺彧竟敢躲避,文清屏的怒火更盛了。
“你……”
“妈,即便是法官断案也该听听被告的辩解,您这是要一言堂吗?”
“是,我就是要一言堂,我不是法官,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母亲,一个护犊子的母亲!”
她宝贝了二十多年的闺女,全家上下没有谁舍得跟温暖暖凶一声的,如今嫁给蔺彧却委屈成这样,这简直就是拿刀剜她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