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掌柜接过阿丑手中的小瓷瓶，拿起来在眼前细细端详了好久。
“你们是说这么小的一瓶水就可以让人的等级提升一个层？”
阿丑点了点头。
王氏也说道：“苟掌柜若是不信的话，这瓶就赠予掌柜，请掌柜的试试，试过才知我们所说的是不是真。”
苟掌柜犹豫再三，将手中的圣水一饮而尽。
似乎感觉身体有一股暖流，从上而下遍布全身。
在他们下界，以灵气修炼为主，修行实力分为：灵士、灵者、灵师、大灵师、灵王、灵皇、灵宗、灵圣、灵尊、灵神。
每个阶段又分三等九品。
他将双手握拳，果然感觉力量比之前更大了，而修为也从四品中级灵师提升到了五品中级灵师。
顿时，苟掌柜喜不自胜。
他自小开始修炼，但奈何天资平庸，修炼起来也倍感困难。
好不容易修炼到三十多岁，才到了灵师的级别，而从初级灵师到中级灵师，他又花了六年的时间。
中间吃了无数丹药，这半年一直维持在四品中级灵师，迟迟不见突破，没想到今日这一瓶小小的圣水，便让他瞬间突破到了五品。
万分惊喜的说道：“圣水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觑，苟某心服口服，不知二位是从何而得的呢？”
“这是机缘巧合下一位高人所赠，我们手中也不多，先拿了几瓶来，老人家说此乃圣水，可遇不可求，而且这高人也神秘莫测，不知来历。”
苟掌柜一听，甚是羡慕。
“二位当真好福气！哦，对了，刚才这位夫人提到，等级高了后效果便会折半，那具体是从什么等级过后呢？”
“等级到大灵师后，大灵师乃是一界分水岭，自然效果也会打折扣了。”
苟掌柜听了有些惋惜。
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
见苟掌柜沉思良久，阿丑忍不住打断他。
“苟掌柜，这圣水价值可行？”
“哈哈哈，此等圣水自然当属我镇店之宝。”
“不知二位开价多少？这几瓶我店都包了？”
“掌柜的您先说个低价吧，我们看能不能接受。”
“行，那二位我也不格外，八百两，怎么样？”
八百两？
阿丑听到这个数字，心里激动地开始打小鼓。
她原本会想着有四五百两就不错了，结果没想到掌柜的开价开了八百两。
而且既然是他开出来的这个数，证明那还有加价的余地。
买卖嘛，不就是这样吗？
价格，都是商量出来的。
想到这，阿丑摇了摇头。
见眼前这位小姑娘不同意，苟掌柜有些急了，生怕对方不卖，又怕对方狮子大开口。
“八百两还嫌少啊，我的小姑奶奶诶，咱们这是个小地方，您二位看一看，打听一下周边的物价，村民们一个月生活二三两银子足够，这镇上的普通人家一月开销也不过五六两。因为您二位手上这个东西确实是好东西，而且修行的人本身家里也不差钱，所以我才给你把价格开到了八百两，说实话这个价格是真是个良心价了。”
苟掌柜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说完之后歇了歇，喝了口水又继续说了起来。
“二位呀，我敢说这个价格也只有我们店才开得出来，这个价格，不信您二位出去问问，在这西市上走一遭。我相信没有店会比我们开的这个价格更高，我们天宝堂是全国最大的店，各个地方都有分店。我们店能出这个价，放在全国来说也是最高的。”
这苟掌柜可真能说，噼里啪啦说了那么一大堆。
果然砍价是一把手，看来当掌柜的没点砍价的能力还真做不上去。
不过呢，砍价这种事她在行，讨价这种事她也在行。
于是，阿丑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苟掌柜是这样的，我们呢，是知道天宝堂的名声的，所以才选择到您店里来了。天宝堂，实力雄厚，这点谁人不知啊？我们心里的价位是一千两，这个价也不格外。您收了我们这四瓶圣水后，后面怎么运作，你们比我们懂行多了，搞一个拍卖会价竞价，价高者得，这多几倍的钱，这不都回来了嘛。你们此番稳赚，您说呢？”
这一番话堵的苟掌柜有点哑口无言。
这小姑娘有些见识啊，竟然懂他们的操作。
哎，狗掌柜叹了口气。
“行吧，行吧。一千两就一千两，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请二位稍等一下，我让账房先生去取。”
苟掌柜送阿丑和氏室离开的时候，还一个劲的说，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一定要先想着他们天宝堂。
阿丑笑嘻嘻地回道，那是自然，有机会一定长期合作。
走出天宝堂的大门，阿丑忽然觉得这天气也变得更好了，空气也更清新了。
手里握着四张银票，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阿丑拽了拽王氏的袖子，甚是激动。
“娘亲，我们终于有钱啦！这三千两交给您保管吧，然后这一千两，嗯，给我自个儿可以吗？我想买一些东西。”
王氏摸了摸阿丑的小脑袋，一脸宠溺。
“当然没问题啦，这个钱本来就是你赚的，你想怎么支配都可以，如果你想让娘亲给你先给你保管一段时间，那也是没问题的。”
“嘻嘻，娘亲对我最好啦，谢谢娘亲。”
刚说完，阿丑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声音还贼响亮。
呃，这多多少少有点尴尬啊！
阿丑抿着嘴，不好意思地朝王氏笑了笑。
“傻孩子，在娘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吧，今儿咱们去酒楼吃饭。”
一听要去酒楼吃饭，阿丑两眼放光。
“好耶好耶，那我今天一定要大吃一顿，把我养伤期间掉的肉都吃回来！”
挑了个环境还不错的地方，母女二人让小二把本店的拿手菜上个四五道。
待阿丑解下面纱时，酒楼里人们的目光纷纷凝聚在他们这一桌。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随即又开始小声议论，指指点点。
王氏不想女儿被这般指点，于是便说道：“要不咱们换个包厢吧，里面环境安静一些”
阿丑摇了摇头，“不必，娘亲，我本就是这般样貌，他们见的多了，自然也就不会奇怪了，也不会感到害怕，随他们去吧。”
见女儿这般豁达，王氏却感觉有些揪心。
自女儿醒来后，跟之前可谓是截然不同，变得有些不像她女儿了，有时甚至成熟地像个大人一样。
但无论怎样，只要方向是好的，她都能接受。
正想着这些，就听到小二洪亮的的声音。
“菜来咯，二位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