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酒楼生意,酒菜齐了之后,那就差店面了。刘衍为这事一大早就上街奔走,就忙着四处物色姑娘调戏。
卧槽,不对劲啊,把正事儿给忘了。
不用说肯定还是原主的残念作祟,这街溜子之魂真的是。
又一姑娘被刘衍调戏哭后,成就感拉满,可算爽了。
正准备挑选下一个妹妹时,刚好瞅见前面是叶辰一伙儿,便定住脚步藏在一小摊后打量他们。
只见叶辰那老小子负手而立站在一瓜摊前,跟前几个小弟摆开阵势将瓜摊围住,一看就是在仗势欺人。
叶辰冷然问道:“你这瓜怎么卖的?”
摊贩忙回道:“官爷,五文钱,不贵的。”
瘦捕快马羽骂道:“还不贵,你这瓜金子做的?我们叶捕头要你瓜,你还敢要钱?”
摊贩连忙低头认错,回道:“不敢不敢。”
叶辰冷面厉色道:“这瓜,保熟吗?”
摊贩一下子被吓得脸色苍白,腿肚子抽抽,但还是勉强回应道:“我。。我。。我这开瓜摊的,不。。不会卖生瓜的,不熟我就自己吃。。吃了。”
叶辰嗤笑一声:“我不信,兄弟们给我劈开看看。”
说罢,几人乱刀将瓜悉数砍碎。
叶辰一瞧,又讥笑道:“呦,熟了,瓜没了,那没事了。”
摊贩看的目眦欲裂,面红耳赤,不禁开口骂道:“你们特么别劈我瓜啊!”
叶辰上去就是一脚,将这摊贩踹到在地,摊贩吭哧几声,口齿布满鲜血,含糊地大喊:“萨日朗,萨日朗,官差萨日朗!”
几个捕快见状叫道:“府衙办差,闲人回避。”说着上去又是对摊贩一阵拳打脚踢。
叶辰头也不会地漠然走开,对身边的胖子副捕头说:“王鑫,叫你表弟到这卖牛杂吧,这没人了。”
王鑫笑呵呵回道:“多谢叶大哥。”
叶辰一行人离去,这里便是狼藉一片,摊贩躺在碎瓜堆里出气多,进气少。几个好心人将他扶了起来,身边围了一群人都在同情摊贩,还有指骂叶辰平日里的种种恶行。
这时又跑来个年轻人搀扶着摊贩慢慢走着,这人眼角带泪,张口愤慨道:“这遭天杀的叶辰啊!父亲,撑住啊,咱这就回家找大夫。”
刘衍也被此番行径给惊住了,虽说这街溜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平时也就调戏一下小姑娘,也没强迫人家干什么。
这叶辰倒好,身穿官服,却欺压百姓,做尽禽兽之事,惹得天怒人怨,怪不得长成这个老样儿。
见了这事儿之后,刘衍也没心情到处勾姑娘了,便叫黄开寻个合适的店面。
来到常府,两人坐在院中,一边品酒,一边扯这世间炎凉。
这一阵儿,常盛跟那白雨柔关系倒是亲近不少,白雨柔都为两人添酒上菜了,忙完后就又回自己屋子去了。
常盛看着白雨柔离去的单薄背影说道:“这是个可怜又坚强的姑娘,白家重男,父母嫌弃她是个女儿身,从小在家中就不讨喜,后面发现能帮助家里生意,才慢慢有了点地位。”
常盛喝了口闷酒,眼眶红润接着道:“后来,白家在外遭遇劫匪,她父母兄长为活命,便将她舍了出去,她也只能黯然接受,上山为质。好在那王罗杰对她还算不错,一向善待,让她感到了一些暖意,没有对这不讲理的世界一去了之。”
常盛又闷了一口,声音呜咽道:“说来可笑,她长这么大,对她最好的人不在这城里,竟在那山上。她对那人虽无感情,但多的是情义,所以那人走时,她哭的是那般伤心。”
常盛摇头苦叹道:“因为她知道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已经不在了。”
常盛放下手中酒杯,看向白雨柔的房间,眼神激动且坚定,声音低沉却清晰道:“我常元泽此生定不负白雨柔。”
刘衍虽然跟常盛席坐对饮,但他知道这话不是对他说的,那是在对自己。
刘衍走在回府的路上,这顿喝的虽然不少,脚步有些打飘,但心里清明。对白雨柔的经历挺是同情,但更明显的是常盛这小子动真情了。
刘衍看着天边明月,想着以后自己的嫖道挚友可没了,不禁有些失落。又不知怎地,忽的痴笑了两声,便哼着曲儿,摇摇摆摆地走了回去。
清风明月,却一人独行,有些落寞。
摆行不定,却又踏月而归,有些洒脱。
寂然无声,却又是高歌四起,甚是快哉。
这一觉刘衍睡得很长,梦里回他又见到了原来的父母亲朋,他们是那般熟悉,他们都在跟刘衍叙说着种种,每个人都是欢声笑语,一开始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但不知什么时候,慢慢地添了一层名为陌生的滤镜,这些人影逐渐淡化模糊。直到听不见父母的叮咛,看不见王胖子的痞笑,也握不住江梦璃的手。
刘衍眼角含泪,慢慢醒来。他这时才明白,他确实跟原来的世界告别了,现在这边的世界才是现实,这里一切的人、事、物都在跟他发生着作用,产生着不可计的变化。
就拿黄巾之乱来说,本来起义应该持续四年之久。但在他到来之后,一年内便被镇压结束了,看来自己的出现已经改变了三国的原有轨迹。
要是一个不好,便跌下万丈深渊,鬼知道还有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而且在这乱世之中,无权无势可不行,单有钱可能就是催命债了,估计也就只能到天地银行消费去了。
就目前来说,自己在这武陵城手无寸铁,背无依仗,一个小小的叶辰就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当务之急,就是这酒楼得加紧成型了,以此为本,快速积累资金,发展人脉。
还有就是,起码把自己的战五渣弄得不要太明显。
人家还没拿战力眼镜瞧我呢,瞅着我这细胳膊细腿的,就要撸袖子干我。还特么一打一个准儿,你说找谁说理去啊。
再过些时日,就快离开武陵去洛阳求学了,自己在这儿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两个月,必须把事情了了,安安心心地远赴洛阳。
刘衍在心中做好打算后,便到院中操练了起来。
乱世之中,没有点儿武艺加身,怎敢远走他乡。
虽说来这快一个月了,但从这一刻开始,刘衍才正式融入了这汹涌澎湃的三国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