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并非是诗歌的力量减弱了。
这就是诗歌的静态力量。
正常情况下，一首诗歌能引动的天地力量并不是固定的。
它和吟诵者的状态有关。
当吟诵者的状态非常好的时候，那么他通过诗歌引动的天地力量便会多一些。
正如墨凡进入了战斗状态之后，他的心境变得波澜不惊，能够清晰地感应周围的变化，通过诗歌引动的天地力量便得到了巨大的幅增。
假如吟诵者的心情够能符合诗歌的意境，那么他引动的天地力量将会更多，甚至是静态下的两到三倍之多。
就比如墨凡吟诵《男儿行》那首杀人诗的时候，心境与诗的意境相合，爆发出来的力量甚至都超过了普通的大儒。
这还是墨凡感觉到自己的肉身不足以支撑他吟诵出全篇诗文的情况下，仅仅凝聚出了一柄血红色的残剑。
假如墨凡能够完整地吟诵出《男儿行》的话，就算真仙境的盖世妖魔他也可以拼上一拼。
出现这样的偏差是因为墨凡刚刚破境不久，知道的东西不多，只能靠自己摸索和总结。
认知上有些偏差，也属于正常现象。
“也不知道文道修行都有多少个境界呢？大儒究竟是在什么位置，到底有多强？”
墨凡是墨家的记名弟子，而墨家是从儒家中诞生出来的。
所以墨家内的强弱仍旧是以大儒境界来区分的。
在墨家内部，只要境界不到大儒的人，就都属于弱者，是晚辈，没有收弟子的资格。
“相公，你在想什么呢？”涂媚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素面走了进来，她的出现打断了墨凡的思考，“该吃饭了！”
“我啊，我在想文道修行的境界呢，你知道吗，媚娘？”墨凡急忙散去了昆吾剑，想要接过饭碗。
“别碰，没洗手不准吃饭！”涂媚娘瞪了他一眼，一副管家婆的模样，“快去洗手！”
“嗯嗯……”墨凡急忙跑出去洗手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涂媚娘的手里多出了一本书籍。
上面封面的大字是用金文写的。
金文和甲骨文有些类似，不过看起来有一种特别的美感。
墨凡也是在涂媚娘的悉心教导下，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学会了金文的。
因为金文的形态契合天地自然，铭刻到剑器、法器、青铜鼎、建筑物等上面就会拥有神秘的力量。
起初的时候，墨凡还以为这些古怪的文字是修道之人专用的呢。
没想到它只是普通的文字而已。
直到墨凡突破了之后才明白，这种神秘的力量就是文道力量。
文道力量可以引动天地元气，这也是剑器、法器能够爆发出强大威力的根本原因。
因此，修道之人常常给自己的本命法宝铭刻上周天文字来增加本命法宝的威力。
这也使得强大的文士从根本上就瞧不起那些掠夺天地元气为己用的修道者，认为他们不伦不类。
但修道的门槛确实要比顿悟文气的门槛低得多。
文道修行需要顿悟文气，不顿悟文气便不能入门。
而修道之人只要能够修行功法，就可以踏上修道之路。
哪怕是一只野兽，只要它能领悟到最简单的呼吸法门，也可以踏上精灵的修行道路。
在这个世界，心思纯粹的异类修炼者没有被称为妖魔，而是被称为精灵。
只有那些喜好杀戮和吞噬血食的异类修炼者才被称作妖魔。
就比如涂山玲魔化之前被称作“九尾灵狐”，魔化之后被称为“九尾妖狐”或者“九尾魔狐”。
历代人皇曾订下了法令：禁止人类强者猎杀同人类友好的精灵种族和契约精灵。
因为在上古时期，有很多的精灵曾经帮助过人类渡过灭族的危机，人类自然也不能忘记了他们的恩情的。
“《下五境》？”墨凡惊讶地问道。
“相公，你能看清这三个字了？”涂媚娘惊讶地问道。
以前的墨凡是看不清这本书上的三个字的。
“能啊，‘上下左右’的‘下’，‘一二三四五’的‘五’，‘境界’的境！”墨凡回答。
“那你看这一本呢？”涂媚娘又从餐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来。
墨凡闻言望了过去。
黄不拉几的封面上一个文字都没有！
“上面没有写字啊！”墨凡直接说道。
“不对哦，相公，我爷爷说了，这本书上面写的是《中三境》三个大字，境界不到的话是看不到的！”涂媚娘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让我摸一下！”墨凡十分惊讶地说道。
“干嘛啊，相公？”涂媚娘红着脸蛋伸出了手。
墨凡推开了她的手道：“媚娘，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那本名叫《中三境》的书！”
“哦哦……好吧！”涂媚娘连耳根子也红了起来，急忙把那本没有文字的黄皮书递给了墨凡。
墨凡闭上眼用心感受到，那是一种十分浩瀚的文道力量，只是一丝，就比墨凡全身上下的文道力量还要多！
“好强大！”墨凡睁开了眼睛，“我的境界不到，所以看不清上面的文字！”
“嗯，我爷爷也说了，境界不到，看到这里面的内容是有害无益的！”涂媚娘小声解释道。
“好的，我知道了，媚娘，你吃饭了吗？”墨凡边吃边问道。
“我吃不下，相公，死了那么多人，全都是因为我……”涂媚娘的眼睛顿时又红了起来。
后面的“妹妹”两个字她没有说出来。
“媚娘，每个人都会犯错的，只要你不是故意的，那就不要往心里去了！谁也不知道涂山玲会跟极地夜叉勾搭到一起的！”墨凡安慰道。
他感觉这件事也有自己的一部分责任。
通灵契约签订的时候就像做梦一般。
当时，墨凡恍惚中看到了涂山玲这么温柔可爱的女孩子，她的嘴里还甜甜地说道：“你愿意和我成为彼此一生的朋友吗？”
“我愿意！”墨凡直接了当的回答。
和这么好看又温柔的女孩子交朋友，不交的才是傻子呢！
假如墨凡当时认出来她的耳朵和尾巴都是真的，而不是角色扮演的话，恐怕就不会同意和她交朋友了。
真正让墨凡没想到他们两个的对话竟然是一个通灵契约的一部分！
而且还是一个极为高等的心灵契约，就连签订的方式都那么简单，只是要他回答三个字而已！
不是说越高级的东西就越复杂吗？
签订之后的下一刻他就被涂媚娘通灵了过去。
“相公，我……我对不起你们……”涂媚娘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我当时看到相公的时候，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们的契约真就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