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偏不入相府》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姬素粟淮月,讲述了盛京曾盛传一段佳话:丞相之子与太尉之女,青梅竹马,女子及笄少年加冠,终于十里红妆
这一段佳话却葬送在丞相谋逆,其子淮月血洗太尉府之中
世人皆不知,公子淮月为何会血洗太尉府,有人猜是太尉检举揭发丞相恶性,遭到了淮公子报复
世人直叹可惜,如玉温润的淮公子,如嫡仙一般的存在,竟也会双手沾满血腥
太尉之女姬素粟,死在了那场血腥之中,世人都以为她是死于公子淮月之手,却不料,她是死于亲生父亲手下,一尸两命
那如玉一般的少年,终究是为了她,脏了手,送了命
枉死不甘,再次睁眼,竟然回了与公子淮月还未成亲之前……
第一章 奇怪的淮月
她伸手碰到他,才发觉他浑身滚烫,衣服也是湿哒哒的。
“淮月,淮月。”一连着唤了两声,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她望了眼山洞外,暴雨不断,以她的能力想带着他下山根本不可能。
回眸看了看山洞,先抱着他上半身,用力将人拖到干净的地面,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用的干草。
就山洞最里边有着一块平整的大石块,那宽度足够躺好几个人。
就是石块冰凉,人躺上去更容易着凉。
她想了想,蹲下从一堆柴火里找到比较大的树枝出来,架在火边,准备先脱下自己的外衣烤干了,先铺到石块上,让淮月躺得安逸些。
手碰着腰带,她犹豫了一下,回眸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淮月,垂眸,利索的解开衣袍铺在烤架上,只穿里衣。
转身,打算把淮月的外衣先脱下来烤干。
却忽略了二人力量的悬殊,她光是把人从地上重新搀扶起来都费劲。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搀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腾出一只手去脱他衣服。
将他衣服褪到一半,露出里面染血的纯白里衣,她手一抖,浑身就像被抽了力气一般,吓得不行。
他受伤了?
伤到哪里了?
姬素粟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去脱他染血的里衣,血液凝固将衣服与皮肉黏在了一起,她刚一碰,就听到昏迷之中的淮月闷哼了一声。
她手一顿,心也跟着狠狠颤抖了起来。
等他缓和了一些,这才轻手轻脚的继续。
等到完全将他衣物褪下,看到他无一块好肉的后背,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滚出眼眶。
疤痕交错,皮肉外翻着,因泡了水的原由,外翻的血肉泛白,而里边的还在往外渗血。
身上其他地方都是旧疤,一道叠一道,看样子旧伤未痊愈,又不断的添新伤,有的瞧着像是刀剑伤的。
这些伤痕,她前世从未见过……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伤成这样?
受伤了为什么也不说,为什么还要在她家外面守上一个晚上?
不行,现在不是埋怨的时候,她得先给他清洗伤口。
姬素粟东找找西找找,最后只找到自己随身携带的丝帕,她轻轻将淮月放在火堆边侧躺着。
而后跑到山洞口,捧着丝帕等干净雨水完全浸**,这才返回去轻轻擦拭着他背部血污。
雪白的帕子很快染红,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来回跑了多少趟,直至双腿发软,才彻底的将他身子擦拭干净。
摸了摸方才烤着的外套,已经干了,取下,铺在大石块上,转身半拖半抱的才将人拖了过去。
动作轻柔的将人安置在大石块上半趴着,她低头瞧了瞧他依然湿哒哒的裤子与鞋袜。
有些为难,脱还是不脱?
“素粟,危险,别乱跑。”淮月高热烧糊涂了,突然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一句。
她咬牙,顾不得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动作利索的把人扒了个精光。
转身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火,将火烧得更旺了,这才抱着他换下来的脏衣物去洞口,借着雨水搓洗干净,然后搭在烤架上烤。
做完这一切。
她重新走到淮月身边,探了探他额头,发觉他烫得更厉害了,缩回手,赶紧跑到洞口,将方才替他清洗伤口的丝帕清洗干净,浸湿。
然后,回到淮月身边,将叠好的丝帕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便开始暗中祈祷和自言自语:“你定要撑住,若是你能撑过去,我便嫁你。”
淮月依然毫无反应。
这是第一次,从小到大的第一次,她说话,他没有任何回应。
她自嘲的笑了笑,其实,她是想嫁他的,她就是因为知道,他听不见,才敢将憋在内心的话,吐露出来。
“淮月……”她摸了摸他因高热烧红的脸颊,眸色哀伤:“求你,这一世,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前世能做你的妻子,我真的很开心。”
这一夜,姬素粟基本没有睡过,一直不断的替换湿帕子,给淮月降热。
天将要亮之时,她实在太困了,趴在淮月身边睡了过去。
睡一睡的迷糊了,哪里暖和便往哪里靠,直到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被人压在了身下,而且这人还有进一步动作之时。
她猛然惊醒,前世新婚经历过的她又怎会不懂,慌慌张张的下意识伸手去推:“淮月,不要,不要。”
淮月动作一滞,迷茫的双眸对上姬素粟惊慌失措湿漉漉的眼眸,有片刻的懵。
“不要。”瞧着这样陌生的淮月,好危险,姬素粟真的有些怕了,一张口竟然带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哭腔。
淮月微窒,逐渐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面色微变,快速起身。
这一起身这才发觉自己浑身不着一物,面色一变,再次朝着姬素粟看去。
她衣物被他褪到了一半,此刻正缩在一团,慌张的整理衣物,模样可怜。
“素粟……”他已经做了伤害她的事情?
姬素粟从来就没有如此狼狈过,就小憩一下,就被人脱了衣物,而且她还浑然不觉。
心里慌得要命,听到他的声音,她更慌。
可这模样落在淮月眼中就变了,变成了她害怕他,他如今开口说话都能吓到她。
淮月拳头微微紧了紧,背转过身,视线外往,一眼就看到火堆边烤着的衣物,正是他自己的。
走过去捞起来一看,干干净净的。
他一愣,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已经穿戴整齐了却依然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臂弯里。
哭了么?
他垂眸,没有说话,快速将衣物穿上。
姬素粟脸颊烧得慌,意识到方才淮月想对她做什么,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索性抱着膝盖当起了缩头乌龟。
突然,头顶一重,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头顶。
“别怕,素粟。”淮月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润。
那声音就好像有神奇的力量一般,竟真的慢慢地让她镇定下来。
她缓缓抬眸看向他。
他问:“怕我吗?”
“……”她摇头。
他问得奇怪,她为何怕他?
闻言,淮月暗中松了一口气,又问道:“嫁我好么?”
“淮月……我……”她不懂,他为何又突然重提这个问题了?
她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了。
淮月也不急,抬手安抚的顺着她发丝:“可以告诉我,为何突然不想嫁我么?”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中我嫁给了你,也害死了你,淮月,我不能嫁你的。”她只能以这种方式将前世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素粟,那只是一个梦。”
“不,那个噩梦会成真的,我不会嫁给你的淮月。”她说得坚定。
淮月眼神受伤。
只一眼,她便别过头,不忍看到他受伤的眼神。
淮月情绪有些低落,就算他们如今有了肌肤之亲,她依然不愿嫁他。
姬素粟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我也不会嫁给其他人。”
“好。”淮月笑容温和。
姬素粟回眸,正好瞧见他的笑容,心莫名一痛,她只是说了句不嫁其他人,就值得他这么高兴吗?
“素粟,昨夜我们是不是……”
“没有的,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她脸颊发烫,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他。
淮月懂了,昨夜,是她照顾了自己一夜,是她替自己洗干净衣物,清洗了伤口。
昨夜,他们之间没有逾越,方才,她也及时制止了他。
他牵着她起身:“我带你下山,送你回府。”
“送我去弘福寺吧,撒下的网,该收一收了。”
闻言,淮月意外了一下,哑然失笑,半响才道:“素粟长大了。”
都会撒网了。
“我不是一直都比你大三个月吗?”
淮月笑着摸了摸她头顶,低应着:“是。”
“淮月?”
“嗯?”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淮月看向洞口:“师父打的?”
“师父?是教你武功的师父吗?”
淮月想了想,应该算是吧,他未语,收回视线,落在她美丽的小脸上,点了点头。
姬素粟神色担忧:“你是犯错了吗?你师父下手未免也太狠毒了些吧,此事相爷知道吗?”
“嗯。”他点头。
姬素粟瞬间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淮月突然出声唤了她一声:“素粟。”
“嗯?”她看向他。
他神色严肃:“我会武功一事,除了我父亲,是绝对不容许第二个人知道的,你更加不能让我父亲知道,你知道我会武功,否则,你将会有危险。”
姬素粟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好。”
知道他有伤在身,下山的路,姬素粟都靠着双腿走,如此一来,二人的速度变慢了下来。
等二人赶到弘福寺之时,已是午后,奶娘带着喜儿等在门口,一看到她的身影,二人赶紧一路跑了过来。
“我的小祖宗啊,我的命根子啊,你今日要是再不出现,我这条老命都要吓没了,我都打算派人去请老爷了。”奶娘抱着她就是一顿哭天抢地。
喜儿看到小姐出现了就跟着高兴:“太好了,担心死奴婢了,咦,你怎么蒙着脸?”
喜儿这才注意到,跟在小姐身边的侍卫蒙着面。
“他昨日救我,受了伤,脸上伤得最重,喜儿,你赶紧去找个大夫回来替他瞧瞧。”姬素粟替淮月解释着。
喜儿应了声“是”,便去找大夫去了。
“嬷嬷,昨日的事情如何了?”她询问奶娘。
李嬷嬷哭够了,抹着眼角说道:“来了两个冒牌货,就昨日你们前脚离开没多久,就有着两个穿着打扮和你们一样的人回来了,二人都伤了脸,看不出模样,说是去探路遇埋伏被人伤的,我看就是诚心想混进我们太尉府的,他们也不想想,他们冒充的是谁!”
“原来如此。”她与淮月对视一眼,二人立马都心知肚明了。
埋伏他们的人,对他们痛下杀手的原因竟然是想假扮他们,然后借着他们的身份混进太尉府。
可惜,他们失算了,没能看清她与淮月的脸,便只能自毁容貌了。
要不是奶娘知道真相,估计也会被糊弄过去。
李嬷嬷继续道:“还有,小姐,你让奴婢留意的人,还真露出了马脚。”
“怎么回事?”姬素粟立马来了兴趣,没想到这么快,翠翠也露出了马脚。
“嘿,就是只偷腥儿的猫,那贱人一夜都没睡的,就是等着夜会野男人,就出府的前一刻,她在府里放了讯号,约那野男人见面,没成想被我们搅和了好事,所以一路上都在鬼鬼祟祟的留痕迹,想让野男人找到她,我就说她不对劲,一直留意着,到了半路,那贱人趁着我们休息,就跑去林子里和男人苟合,恰巧被我带人逮了个正着,可惜让那男人跑了,小贱人被我关到了柴房。”
“看清楚那男人的长相吗?”姬素粟意外了一下,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提起这事儿李嬷嬷就遗憾得要命:“男的跑得太快,我没瞧见长什么样。”
“走吧,带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