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秦主任《风水志》_《风水志》全集阅读

《风水志》是作者“九鼎斋掌柜”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悬疑惊悚,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钟伯秦主任,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掘坟倒斗自古就是门手艺活,墓中机关重重,如不深谙五行风水,犹如羊入虎口
这是一个绝地反击的故事,沈墨的一生要从那场被人遗忘的三年自然灾害说起
雾隐妖楼历经九死一生,幽冥湖水墓下暗藏的惊天秘密,还有
是一场精心设置的局,还是命运使然
当他一步步接近真相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卷入这场阴谋之中,再难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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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白之行

道分五行,金木水火,土在**,龙玄虎雀,列陈四方。

日月星宿,复圆复缺,融阴返阳,神志魂魄,意方中黄。

云行雨施,寻龙点穴,纵横纪纲,山川草木,形胜俱藏。

运乾坤舆,百行五常,归元莫量,铅银砂汞,炼作金刚。

这段关于风水的打油诗,是小时候父亲口传给我的,他就随口这么一说,估摸着我不会往心里去,谁也没想到这段话会在我心底埋下一颗种子。

年少时对风水的耳濡目染,使我后来的人生轨迹在不经意间改变,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余生会跟摸金倒斗产生密切的联系。

写这本书的目的,是希望给当代人一些启示,同时缅怀一下那段曲折离奇且令我难忘的往事。

故事的起因要从一家古玩店说起。

晨曦高照,我伸了伸懒腰,顺手打开铺子的大门。

打扫完柜台见无事可做,我随手抄起一本古书翻看起来。

黑豹跳到我的腿上,不一会,便伏在我的膝盖上打起了盹儿。

黑豹是一只中华田园黑狸猫,这只猫的毛色生的乌黑油亮,眼睛锐利深邃,好似一只丛林里的猎豹,所以我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它平日里喜欢躺在后院柴火堆晒太阳,天冷时会在人脚边蹭来蹭去。

这几天跟我混熟了 ,只要我一看书,它就窝在我腿上取暖。

正当我捧书咀嚼之时,黑豹突然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姿态,高高的弓起自己的身体。

我用余光扫了一眼,发现它正警觉的盯着门口,脊背上的毛好似钢针倒竖。

还没等我伸手去安抚,它便机敏的跳到地上,往后院跑去。

我心里正犯嘀咕,打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穿光板羊皮破袄的老汉。

老汉头扎一条羊肚白毛巾,怀里鼓鼓囊囊,进门来先是冲我嘿嘿一笑。

“你这儿收古董不?”

虽然身在古玩行,可我是半路出家,细算起来,进入这个行当也就个把来月,水平只能说是一知半解。

老汉操着一口浓重的本地方言,在这待的久了,我现在也能听出个一二。

我冲着老汉点点头,将书缓缓合上,起身将他迎了进来,一边安排老汉落座,一边给他泡茶。

老汉面带和善,笑盈盈的冲我不住点头,时不时的用两只滴溜溜的眼睛,在博古架上扫来扫去。

“掌柜啊,咱这满屋子的可都是宝贝,看你年纪轻轻的,把古董这营生做的是红红火火。”

我把茶碗递到他面前,老汉看着茶碗咽了下口水,接过去一饮而尽。

“您误会了,我是店里的伙计。”

“咦,闹了半天,额还以为你是老板呢。”

老汉听闻我是铺子的伙计,明显失去了进门时的和善,言语中多少带着点蔑视。

他缓缓放下茶碗,两只眼睛轻眯着,从下到上打量着我,最后目光落在我的光头上。

“额说你娃真是嘀,咱们这二月里可不兴剃头,你直接剔个秃瓢,额咋看你咋像是二痞子劳改犯。”

我听出老汉戏谑的意思,不过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犯不上跟人置气。

见他茶碗见底,我重新给他满上。

老汉并不着急去端茶碗,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两只手紧紧搂着怀里的包袱。

老汉现在的模样,像极了黄土坡上坐月子的妇女,俨然怀里抱着的就是一个襁褓,襁褓里是那嗷嗷待哺的婴孩。

“不喝咧,额来是办正事嘀!”

不知是不是因为多看了几眼他怀里的包袱,老汉似乎对我有了些许防备。

“你甭搁着杵着咧,赶紧去请你家掌柜过来!”

“实在不好意思,掌柜不在,您是不是有什么旧货要卖啊!”

“不卖古董,谁骚情的慌,来这啊!”

“掌柜出远门了,好几天没来照面了,您要是有古董想出手,不妨拿出来给我先看看。”

我一边说一边端起茶碗,递到老汉面前。

老汉没有伸手来接,用下巴指了下门口。

“你一个小伙计懂个球,额是大老远过来嘀,要是掌柜不在,这好东西我就卖给别家咧!”

“您要对我不放心啊,稍等片刻,管事的账房马上就回来了。”

话刚说完,老汉腾的一下站起身,看他年纪起码有五六十岁,没想到身板还这么硬朗。

“你糊弄球呢嘛,账房,账房顶个球用,他会认识古董?”

老汉头也不回,起身就往外走。

一只脚刚跨过门槛,迎面撞上店里的账房钟伯。

我忙给钟伯介绍。

老汉张嘴便问:“你得是管事滴?”

“没错,掌柜不在,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

“你能做主?”

“我能做主,不过得先让我看看东西!”

老汉一看管事的来了,警惕的心稍稍有所放松。

他小心翼翼的把棉布包袱放在柜台,从里面拿出一个布满绿绣的青铜鼎。

钟伯凑近看了看,便问老汉:“您这东西哪里来的?”

老汉得意洋洋的说:“这是我捡的!”

说完老汉顿了一顿,舌头在嘴唇上扫一圈,望向了我。

“你们店待客不周啊,有客人来,连口茶水也不管?”

我听完一愣,这老棺材瓤子话里有话啊,我忙活一个上午,竟然说我没管他茶水。

可我嘴上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得把茶碗递了过去。

老汉笑吟吟的接过茶碗。

“得是这老天爷可怜,想让额发笔横财,前些天额跟孙子在山上放羊,娃去追羊的时候,踢到这个宝贝跌了一跤,额一看这东西绿莹莹滴露了个尖尖在外头,就把他刨出来咧,额木敢声张,今个一大早额就进城来,就想把他卖咧,换点钱给娃娃扯几尺布,做身新衣裳。”

钟伯听完眉头一皱。

“您呀,也别蒙我,这是鬼货,我们这收不了。”

老汉一听,到了嘴边的茶碗,又放了下来。

“甚是鬼货,额咋就听不明白你说的是甚意思,你们到底识不识货,赶紧把你家掌柜找来瞧上一眼,他准喜欢。。。。。。”

钟伯没等老汉说完便把他往外请。

老汉三步一回头,一边走一边用本地方言骂骂咧咧。

等老汉走后,我问钟伯:“这古董看起来蛮有老气,咱们怎么不收啊?”

“东西虽老,但来路不正,我看八成是生坑里的东西!”

我不得其意,不解的问:“钟伯,什么是生坑?”

“生坑是句古玩行里的黑话,一般是说刚从墓里挖出来的。”

“可这老汉不像盗墓的啊。”

“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老汉一靠近,我就闻到他身上的土腥味,这是一种沁入皮肤骨血的气味,比泥土气要重,就算是胭脂水粉也盖不住,要不是常年待在地下,绝对不会沾染这种东西,再看他指尖的老茧,都是刨东西刨的,羊倌的老茧应该长在虎口才对。”

“真没想到,您还有看相的手艺呢?”

“看人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这青铜鼎的包浆有问题,传世的青铜器都是经过数代人的把玩,日积月累器物表面会形成一层温润的皮壳,也就是所谓的包浆。可这件青铜鼎浑身布满绿锈,一看就是刚出土不久的,看鼎上的篆字铭文,这座墓的等级还不低,墓主少说也是个将相王侯。眼下是新中国了,文物受到国家保护,九爷交代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碰,这东西只有喜欢发横财,走街串巷的掮客和包袱斋敢收,不过价格恐怕连店里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钟伯口中的九爷,是这家古玩行的东家掌柜,我和钟伯都是店里的伙计。

钟伯在古玩行当摸爬滚打二十年有余,平日里掌柜不在,钟伯既是账房,同时也充当着老师的角色,他在古玩方面的积累,可谓是无所不知,对我也是知无不言。

“钟伯,承蒙您给我答疑解惑,不然我看你跟别人聊天,就跟听天书一样。”

钟伯面露慈祥,笑吟吟的说:“要想成为古玩行里的行家里手,你还得跟掌柜求教,我的鉴赏水平,不足他的十分之一。”

提起掌柜我才想起来好几天没照面了,便问钟伯:“对了,掌柜去哪了?”

“哦,他跟秦主任一起下地干活了!”

下地并非传统意义的下地干农活,我们一般管地下考古工作叫下地。

“掌柜走时交代,让你好好在铺子里学东西,古玩一行,三年学徒,五年半足,十年方能出师,这意思就是说,进入古玩行当,头三年是学徒,五年顶多算个半吊子,十年方能学满出师,你现在除了要学习甄别古玩的真假,年代背景,对历史的更要烂熟于心,不要以为只有现在的人会做假,瓷器的仿造自古便有,尤其光绪一朝,最喜欢干这种事,倘若光绪年间造的东西,落一个康熙或者雍正的寄托款,那这东西就不叫到代,仿的终归是仿的,即使仿的再好,胎骨没有到年纪,一样露怯,你要从瓷器的器型包浆,彩料画片,款识底胎各个方面一一去甄别,如果说学艺不精,清晚当三代的收,东西指定就砸手里了。”

钟伯这一番话对我来说无比受用,自从进了古玩这个行当,我就像海绵一样吸收着来自钟伯和书籍上面的知识。

书虽看了不少,可上手的机会并不多,不是掌柜惜财,主要是店里都是些动辄夏商周的青铜器,还有元明清的瓷器,随便打碎一个,我就得好几年白干,所以没人的时候店里的东西我绝不敢轻举妄动。

正当二人闲聊之际,一个女人风风火火的闯进店里。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她轻盈的身材外罩着一件翻毛领飞行皮夹克,夹克里面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纤细的脖子上围着一个羊毛围巾,脚上一双高筒皮靴,显得精致洒脱。

这身打扮在整条街上绝找不出第二个,比起身穿臃肿棉袄的老百姓,这个女人就像是从老上海电影画报里走出来的明星,虽然店里偶有所谓的贵妇名媛光顾,但是无法与眼前这位姑娘相提并论,相貌气质更是有云泥之别。

看她年龄与我相仿,但身上却呈现出一种成**人的味道。

钟伯一看来人,难掩激动的神色。

“小姐,您怎么来了?”

“出事啦,下去的东西快去准备一下。”

钟伯听她语气焦急,不敢耽搁,转身去了后院。

这个女人眉头紧蹙,在铺子里来回踱着步。

片刻功夫,钟伯提着一个帆布背包来到我们面前,里面鼓鼓囊囊,背包外挂着各种求生工具,绳索挂扣手电筒一应俱全。

我一看这些东西都是掌柜下地常用的物件。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来不及跟您解释了,车在外面等着。”

女子正要伸手去拿背包。

我鬼使神差的抢先一步,将钟伯手中的背包接了过来。

其实,我与此人素未谋面,更不要提相识,我看到这名女子肩膀已经背了一个包,只是单纯的想帮帮她。

她侧头看了我一眼,问身旁的钟伯:“他是谁?”

“哦,这是店里新来的伙计,让他跟着去吧,兴许能帮上忙!”

女人思索片刻点了一下头,随即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一台解放卡车停在路边,我们二人上了车。

司机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车子摇摇晃晃一直开到下午,车厢内的几人默不作声,面色或多或少都有些惆怅。

我不明白这些人此行所为何事,我甚至不知道目的地在哪,所以内心多少有点不安。

到现在我都没能搞清楚这名女子的来历,她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汽车在盘山路上艰难前行。

望着前方的崇山峻岭,我忍不住开口询问司机师傅:“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司机聚精会神操控着汽车,头也没回的说道:“等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便继续追问:“那我们多久能到?”

司机师傅紧握方向盘,轻轻动了动食指,示意我看前方。

“看到前面那座山了么?就是那了!”

——

作者有话说:

2020年是难忘的一年,这一年我盗墓小说陪伴我和焦虑入眠,希望这部叫风水志的盗墓悬疑也能陪你入眠,如果觉得好看,不妨分享给身边的人,如果觉得不好看,请耐着性子继续看。 —九鼎斋掌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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