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童零《穿越时间线:我拯救了十亿人》最新章节免费阅读_(穿越时间线:我拯救了十亿人)全集阅读

看过很多奇幻玄幻小说,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穿越时间线:我拯救了十亿人》,这是“兵强不胜”写的,人物陆风童零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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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高处不胜寒

黑皮努力把早已僵硬的小舅子扛到了肩上,用力挺直了腰,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他转过脸的同时,脸上的紧绷着的表情这才松驰了下来。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反倒是一丝诡异的笑。

他恨自己天真,也惊讶易三的无情,但又无能为力,至少在短期内在可以预知的未来都无能为力。

易三慢慢的从沙发上离开,慢慢站了起来。

他和易从容一前一后的来到窗前,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面无表情看着黑皮的背影,若有所思。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个合心意的手下可遇而不可求。

他有想把黑皮当人看的,毕竟黑皮的优点很明显。

为人沉稳刚正,考虑问题面面俱到。

一直以来,甚至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放弃培养黑皮的想法。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有一种无法和黑皮融合的感觉,因为黑皮和他不是一类人。

正所谓,听话的不能干,能干的不听话。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他直觉,自己越信任黑皮,到未来的某一天就越会付出巨大代价。

所以他必须一直平衡、控制、敲打、警告、收买和安抚。

若即若离,似远似近。

他看着窗外,冷冷而道:“顾开甲那个老家伙现在是什么反应?”

站在他身后的易从容往前一步,欠了欠身:“新闻上说受了点轻伤和惊吓,正在医院疗养。”

他鬓角的白发比易三要多不少,如果说易三白了一点点,那他白了起码三分之二。

虽然梳妆打扮的油光瓦亮,但还是掩饰不住的老态。

不像易三,猛一眼看去,还是个后生。

易从容的眼睛还略小,脸颊略宽,真有点书上说的奸臣相。

穿了件齐膝长袍,颇有些民国风。

和黑皮的精干不同,他的腰还因为弯的时间久了有点直不起来,显得猥琐。

易从容用遥控打开了会客厅一侧的电子屏,把早就准备好的提前录制的视频调了出来。

他跟着易三的时间超过十年,知道易三需要什么。

电视上顾开甲的样子有些萎靡不振,侧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不到正面,但从侧影看的话,确实是顾开甲无疑。

手上打着吊针,鼻中插着管子,床头还摆了瓜果礼品,仿佛已经有一堆人来探望。

再远点,就是各种高精尖的医疗器械。

身边还围了一堆穿着白大褂只露出眼睛的医生护士,一个个如临大敌如履薄冰的紧张样,气氛很是隆重凝重。

仿佛顾开甲只剩下了一口气,离去世只差一步之遥。

易三却咬牙切齿的冷冷一笑:“这老家伙,在唱戏呢。”

其实他已收到风声,顾开甲确实是全身而退,没伤分毫。

离开的时候,顾开甲甚至是在安保人员的护卫下小跑着上的专车,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敏捷,比兔子都跑的快。

现在却在电视上装出一副油尽灯枯的样子,无非就是让他觉得安心。

然后麻痹大意,不做防备。

也就是这个老家伙,多次坏他好事。

在华夏的高层会议上说他的坏话,在新闻媒体前指桑骂槐的说他是卖国贼,是隐藏在华夏内部的毒瘤。

多次当着无数媒体和高官的面,说他是小偷,说他拿到林氏集团的手段很卑劣。

还说他起家前后的巨额资金来源不明,高度怀疑他的大部分资金来自境外的国家资本。

还联合过一些执法部门,让他的很多不能上台面的事业无法顺利开展。

并且在最近他准备收购著名上市公司极限高科的行动中多方阻挠,不让他得逞。

叔可忍婶不可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一切的一切,促成了他下决心要铲除顾开甲。

易从容低头垂眉的道:“您的意思?”

易三长叹了一口气:“由他去吧,让他多活几天。”

易从容有些不解,用手比划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您的意思,不再派人了?”

在林氏集团,他的职责以内务为主,对外事宜属于黑皮的业务范畴。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忙不过来或内部平衡需要的时候,有时界限也不会那么明显,时不时都会有过界情况发生。

事实上,在易三的默许下他也培养了一支战力不俗的队伍,以易家人为主。

现在黑皮受到了打压,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易三不满的看了易从容一眼:“杀人从来都不是难事,难的永远都是完事后能不能全身而退。”

他当然知道易从容在想什么,他觉得必须趁早让易从容打消这个念头。

自己固然有削弱黑皮的想法,但这并不意味着易从容就有上手揩油的机会。

按下葫芦起来瓢不是他的目的,如果是,那也只能是他巩固位置的手段,而不是易从容的机会。

易从容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赶紧又欠了欠身:“是我考虑不周。”

严格意义讲,按易氏族谱他是易三的堂叔。

在年龄上,他也要比易三要刚好大一轮,十二岁。

但形势比人强,实力决定地位,所以他从来不敢摆堂叔的架子,易三也从来没叫过他叔,反倒是他每天像孙子似的伺候易三。

他冲门外打了个手势,远处一旁守候的佣人马上送来了一杯泡好的茶水。

他亦步亦趋的接了过来,摸了摸温度刚刚好,转递到易三的跟前。

茶水是上好的大红袍,林氏集团自家茶园采的,指定人收集指定人炒制。

看上去平平无奇,实际大有玄机。

而身为内务总管,易从容的职责之一就是站在易三的位置上考虑问题,急易三之所急,想易三之所想。

凡事都得考虑在易三的前头,不管是对外的大事,还是易三百忙之中考虑不到的小事琐事。

包括且不限于,他认为易三是时候喝水了。

易三接过易从容递过来的茶水,轻饮了一口,知道这是易从容表示歉意的方式之一,他的脸色也变得和蔼了许多。

他沉思道:“不过这个事情确实很蹊跷,还是要想办法查清楚的。”

易从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是我去呢,还是?”

他不敢再擅作主张了,首先这不是自己的强项,其次这属于黑皮的工作范围,他猜不透易三的心思。

易三又想了半天:“先放一放吧。”

他确实没想到千算万算,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把顾开甲救了下来。

他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通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个人在千钧一发之际把顾开甲救下。

说是偶然,他绝不相信是偶然。

但要说是有关部门的特殊安排?整个华夏的军方有哪些人能干什么事情他不敢说一清二楚,但也基本七七八八。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哪个部门哪个人有这般的本事?

易从容偷偷摸摸的打量了一番,见易三心情还好。

他琢磨了一下,觉得可以赌一赌。

黑皮大伤元气的机会不多,值得让他冒一点危险,再给黑皮上一上眼药。

趁他病要他命,过了这个村未必有这个店。

他上前一步接过易三手里的茶杯,换上忧国忧民的表情:“那您觉得今天的事,黑皮会不会有什么怨言?”

易三看了一眼易从容,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易三笑了笑:“你不是说,他相当的顾家么?”

易从容立刻来了精神,他不带一点思考的如数家珍:“那是相当的顾家,老婆天天练瑜伽,岳母天天打麻将,岳父天天和几个老太太一起跳广场舞,听说还有点不清不楚,那小日子过的,没的摆了,”易从容咽了口口水,啧啧有声,“两个儿子呢,送到了贵族学校,一个学期五十多万,然后他老婆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住在他家,吃他的喝他的把他当**机,您给他的那点钱基本都花没了,我听说,有时还入不敷出。”

易三笑了:“很好,顾家就好,我不怕他有多能干翅膀有多硬,只要他顾家,腰杆子再直,我也能打断了。”

易从容连连附和:“就是就是,他天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脸,我也看不惯。”

易三一听,有些似笑非笑:“不过呢,你也不错,也顾家。”

他当然知道易从容在打什么主意,他愿意听易从容提供信息,甚至故意接受挑拨,但绝不希望被任何人控制。

只有他利用人的份,没有他被利用的可能。

所以,该敲打的时候就要敲打,不管是任何人。

易从容一听,后背的汗又下来了。

他弯了弯腰,毕恭毕敬的道:“我和他哪里能一样,他是一头狼,保不准哪天他就咬您一口。”

易三笑道:“那你是什么?”

易从容谄媚道:“我就是一条永远都不会背叛主人的忠实的狗,是永远也飞不出如来佛祖手心的孙猴子。”

易三看了易从容半天,几乎要在易从容脸上看出花来。

他叹了一口气:“嗯,我是信得过你的,如果连你也信不过,我还能信谁呢?”

这句话,他说的倒是实话。

人人都觉得他风光,却不知高处不胜寒的风险和孤独。

偌大的林氏集团,林家人表面上一个个老老实实,但私底下却因为被自己这个外姓夺了江山,实际上是恨不能生生活剥了自己。

老婆林娇娇,也是一天天的同床异梦、阳奉阴违。

易家人虽然是自己人,但多数人却因为刚从大山里出来,没受过教育没见过市面,一个个是烂泥上不了墙。

黑皮是能干,却因为是外人,说到底他还是不敢委以重任和信任。

相比之下,易从容就成了他唯一能信任的人。

他突然发现,自己最喜欢的还是有点血缘关系、不那么聪明能干的但绝对听话和忠诚的易家人。

人都有支配欲,喜欢被依附,这也可能是人喜欢狗的原因。

有缺点的狗依然是听话的狗,而能干的狼如果野性大发,还真可能反扑主人。

易从容惶恐状,甚至假装抹了把眼泪:“您叫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您叫我杀鸭我绝不会杀鸡,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易三点了点头,难得亲昵的拍了拍易从容肩膀:“有些事你只要不做得太过份,我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林氏集团固然是他掌控,但大部分股份却分散在外。

林家人掌握了一部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人强取豪夺走了一部分,还挂在他名下,除去公开上市的份额,剩给他的其实没多少。

名义上他是董事长大股东,但其实一肚子的苦水,都不知道往哪里倒。

所以,变相鼓励易从容薅林家的羊毛,也是给易从容的福利。

壮大易家人的同时还能让易从容更忠诚,何乐不为?

有缺点的自己人永远是自己人,再完美的外人也始终是外人。

还顺带暗示有些事情自己已经知道了,敲打了易从容,也算是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易从容下意识的抹了一把汗:“一切都逃不脱您的法眼。”

他也听出来了,自己私下一些小偷小摸的举动,已经被易三知道了。

又惊又喜的同时,也清楚这是敲打。

就像黑皮,始终有东西在易三手里捏着并不是坏事,说明有利用价值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安全。

易三点了点头:“我要睡会了。”

易从容为人好色,手脚也不干净,但他相信易从容不敢背叛他。

易从容是他的远房叔辈,别说一家老小在他手里捏着,易从容上到爷爷辈下到孙子辈,说句不好听的话,哪个人屁股上有颗痣他都知道。

所以,易从容再蹦跶又能蹦跶到哪里去?

易从容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边小心谨慎的无声指挥着佣人和守卫,亦步亦趋的倒退着走了出去。

出门前,还贴心的把厚厚窗帘拉上了,把灯光调到半亮。

他甚至故意不让佣人们做这些,而是亲自动手,以示忠心。

最后轻轻的关上了厚重的大门,并在门口安排好护卫。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就像是重复了千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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