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废柴王妃又在掉马》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蜜糖鸡翅”大大创作,尉迟昭瑶苍玄同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草包配花心,他们夫妻还真是盛京一清流
若非他于她前世有恩,今生岂会以身相许报答
重活一世,所有亏欠她的人,她要他们加倍偿还
可她亏欠了的人,又该拿什么回应……
第一章 大姑娘落水
皇帝特准忠国公府的一行人退席离场。
莲池畔,匆匆赶过来的尉迟如愿二夫人等人急切四下张望:“大姑娘呢?”
池边只剩一片尚未蒸发的水渍引人注意,却不见尉迟飞雪的身影。
救人上来的侍卫道:“回国公夫人,贵府的二姑娘已经带大姑娘去偏殿了。”
尉迟如愿等人又急匆匆赶往延福宫偏殿。
奉命侍立门外的映荷朝众人福身行礼,“国公爷,二姑娘就在里面。”
“知道了。”
推门进来,尉迟如愿便见小女坐在一张床前,安慰失足落水的尉迟飞雪。
“姐姐,事情既已发生,哭又有什么用呢?”
尉迟飞雪闻言,泪落得更凶:“说得轻巧,落水之人又不是你!”
“我可怜的雪儿啊,你怎么就跌进水里了呢?”
二夫人哭哭啼啼扑过去,身子一挤,把尉迟昭瑶挤到一旁。
尉迟飞雪看到母亲,眼角晶莹跟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落:“母亲,女儿以后该怎么办啊?”
救她上来的是个侍卫,当时一定把她的身子都给看去了。
尉迟如愿此时也从小女儿口中听完了来龙去脉,一双浓密剑眉紧皱,“昭瑶,你跟为父说实话,你姐姐她到底是怎么跌入水中的?”
尉迟昭瑶只说当时天黑,尉迟飞雪和她一同纳凉不慎落水。
宫里燃着那么多宫灯,莲池分明被照得清清楚楚。
尉迟飞雪如何不慎入水?
“父亲,昭瑶觉得眼下并非追究此事的时机。”
床上的尉迟飞雪浑身一僵。
好险!
小贱人若是说了实话,她跟父亲可没法交代!
“昭瑶不敢妄下决断,是否要请宫中御医为姐姐瞧上一瞧?”
尉迟飞雪落水后只换下了湿透的衣裳。
聂含玉托人从离水云殿最近的东宫送来一套自己的干净衣物,她俩身形相仿,尉迟飞雪刚好穿上。
至于请御医为尉迟飞雪看诊一事,聂含玉和尉迟昭瑶皆选择了无视。
前者不愿蹚浑水,未出阁的姑娘名声最重要,尉迟飞雪落水本就影响了名声,再请御医看诊,保不准会被有心之人传出去。
尉迟昭瑶单纯懒得插手。
尉迟飞雪落水是她咎由自取,她还没跟她细究背后推人一事,怎可能插手。
“老爷,还是快去请御医给咱们雪儿瞧瞧吧!我真担心她落下什么病根!”
二夫人捏着帕子拭泪,她是真真害怕。
莲池里的水足以淹没雪儿,要是雪儿没被及时救上来,那她——
二夫人嘤嘤落泪:“老爷,雪儿她何其可怜?”
“父亲,父亲女儿身上好疼啊!”
接到母亲暗示,尉迟飞雪哭着喊痛。
孩子虽非亲生,可到底在府上养了多年。
若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不现实。
尉迟如愿知道这对母女有苦难言,往后,大姑娘想嫁个好人家恐怕不行了。
掩去眼底复杂,他安慰了长女几句:“先回府吧,在宫里什么都不方便。”
“对对,先回府!”
二夫人连声附和。
回府,让府上的太医给飞雪瞧瞧!
“春桃,扶大姑娘起来。”
二夫人的贴身婢女应声上前。
一行人离开偏殿向皇帝请辞。
乘车回到家,该看太医的看太医,该回房歇息的回房歇息。
碧湘阁内,镇神安魂的檀香燃起轻烟。
尉迟昭瑶坐在梳妆台前,映荷晴柔二人在后面为她取钗卸妆。
映荷抽走发髻上的玉兰簪花,往铜镜里瞥了一眼。
“姑娘,婢子可听晴柔姐姐说了。”
“大姑娘之所以落水,全因着她想推姑娘!”
尉迟飞雪落水时晴柔是在暗处瞧着的。
忠国公府的大姑娘竟伸手去推二姑娘!
怕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晴柔一急便想出去。
还没自藏身处现身,姑娘身子灵巧一躲,大姑娘人仰马翻跌入了水中。
“嘘,不可妄论。”
便是尉迟飞雪咎由自取,也轮不到映荷这丫头嘴碎。
桃花眼对上铜镜里不服气的小脸,尉迟昭瑶笑得无奈。
“婢子是为姑娘不值。”
“大姑娘太过分了!”
若非姑娘灵巧,今日落水之人便是姑娘了!
映荷不敢想,赐婚圣旨刚下来,姑娘就落入莲池内。
今上还会允许姑娘嫁给小王爷么?
“大姑娘再过分也是主子。”
拿起梳子的晴柔梳着尉迟昭瑶垂下来的青丝,“你这般议论,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传进春水居怎么办?”
春水居是大姑娘的院子。
“我知道错啦。”
映荷笑着认错,“大不了以后我只跟晴柔姐姐,还有姑娘说。”
“你这丫头。”
尉迟昭瑶喟叹,是她惯坏了映荷,没大没小的。
洗漱完毕,一袭洁白中衣的尉迟昭瑶倚在窗前软榻上,捧着一本诗集吩咐。
“晴柔,待会儿你去春水居,探探姐姐她怎么样了。”
前世庆功宴并无落水一事,尉迟昭瑶有些担心,自己重生会不会改变既定命运。
“嗳,婢子晓得。”
夜风习习,忠国公府栽种的深竹密树内虫鸣阵阵。
晴柔打着灯笼出现春水居外,还没进去,伴随瓷器碎裂的谩骂先传入耳。
屋内尉迟飞雪瞪大一双泪眼,面目狰狞地伸手去夺婢女似霜护着的茶盏。
“把它给我!”
“不能够啊姑娘!砸了这只,姑娘就没喝水的器具了。”
“我都快被气死了,还喝什么水!”
府中当值太医的话犹在耳边盘旋——
“令爱身子无大碍,只是脸上免不了落下疤痕。”
莲池里的夏荷枝干划伤了她的右脸,母亲听完太医的话当即昏了过去。
她强忍怒火恐惧,好容易安抚好母亲情绪,送走父亲等人。
待房中只剩她的身边人,才怒不可遏地发脾气。
“你看看本姑娘的脸,是不是毁容了?”
尉迟飞雪拖着似霜来到灯下。
原本花容月貌的脸蛋多出几道划痕。
太医开了药膏,二夫人临走时亲自为她涂在脸上。
“没有没有!姑娘还是和以前一样!”
似霜摇头如拨浪鼓。
姑娘伤得并不厉害,好好调理最多留下浅浅红痕。
“依婢子看,过不了多久就全好了。”
“好了也会留下疤痕!”尉迟飞雪接受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