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公主:事业要搞,美男要泡!》南朝朝尚谨,黎济_(南朝朝尚谨,黎济)全章节在线阅读

小说《重生公主:事业要搞,美男要泡!》,现已完本,主角是南朝朝尚谨,黎济,由作者“楼兰公子”书写完成,文章简述:风雨飘摇的大周朝为了苟延残喘,送出了一位公主可惜这公主是个莽货,和夫家迎亲的大将军干了一架,双双身死她在地府府君那里,得了一件可知过去未来的宝物,重生而来,她的口号便是:干饭人,干饭魂,没有美男怎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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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爬树高手

她身量不高,体型纤细,难得的是**,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一丝都没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莹白如玉,配上一双剪水秋眸,垂下眼睑的时候叫人觉得楚楚可怜,抬眸的时候勾魂夺魄。

好一朵白莲花!

怪不得能宠冠后宫!

也不是说母后不美,母后是端庄沉静、带着母性的美,而贵妃的美带着蛊惑。

父皇和母后一个喝粥一个夹菜,俩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定力够好呀!

我又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真是好吃到哭!我不由怀疑,我上辈子死的时候是不是饿着肚子?和哈喇人干架那天我吃没吃饭来着?

贵妃明显一愣,可能以前没有受过如此待遇?随即她俯身行礼:“妾给陛下和皇后娘娘请安!”

父皇夹了一筷子茭白给我,并不答话。

贵妃维持着福身的姿势,脸上浮起一丝难堪来。

皇后道:“免礼吧。你这么莽莽撞撞的,毫无规矩可言,是有什么急事?”

贵妃道:“妾听闻五公主醒了,所以赶过来瞧瞧,这孩子怪可人疼的,糟了这么大的罪,妾心里疼惜的不得了。阿莞也惦记妹妹,茶饭不思,又怕圣上听信传言责备她,所以不敢来,怪可怜见的。”

“哦?什么传言?叫她如此担心。”皇帝问。小太监看皇帝放下了筷子,赶忙呈上热毛巾给他擦手。

贵妃低头拭泪,哽咽道:“五公主一摔下来,宫里就有传言,说是阿莞推的,这可不是红口白牙,平白污人清白么?阿莞向来柔弱善良,又是嫡亲的姐妹,小孩子家一起玩耍,磕磕绊绊在所难免,哪有磕绊了就要攀扯别人的?”

贵妃是个聪明人,告状都告的似是而非,绝口不提蜘蛛。

“哦?朕怎么没听说这话?我倒是记得阿莞喜欢养蜘蛛,别被咬着了。高祥,你去,把三公主的蜘蛛没收了,喂给园子里的大白鹅。”皇帝漱了口,不紧不慢的吩咐道。

贵妃脸色一白,笑道:“都是没毒的蜘蛛,养着捉蚊子的,长青殿年久失修,蚊虫比较多,既然陛下不放心,收了也就是了。五公主这是大好了?可真是有福气!”

哟,这白莲花够厉害!随便一句话就是坑,连皇帝问罪的时候她都能给皇后上眼药,变着法儿的说她女儿住的地方不好?

皇后坐到皇帝身边,并不接周贵妃的话,而是沉声道:“周氏,你的规矩不大好,连陛下的屋子都敢闯!可能我最近忙,疏忽了。明日起,你带着阿莞去寿康宫的小佛堂住一段时间吧,既然住的不满意,咱们借此机会把阿莞的长青殿粉刷拾掇一番。正好再过两个月就是盂兰盆节,能抄经念佛,也是你们母女的福气。”

福气?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周贵妃气出内伤,一双美目望向皇帝,可惜抛了媚眼给瞎子,皇帝已经埋首在奏折中了。

周贵妃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皇后道:“妹妹跟我一道回去?”

周贵妃咬了咬唇,显然不想走,皇帝随口说:“长青殿前年才修过,不宜再破费,要是住的不好,搬去长乐殿和阿妧一起住吧。”

“二公主那里怕是过于紧凑了,就三间屋子,一间起居一间放东西,还有一间是书房绣房。阿莞过去了住哪里?还是五公主的昭阳宫宽敞,前后两进,姐妹俩各住一处正好合适。或者大公主住过的长福殿也不错,如今空着,正好给阿莞住,大公主偶尔回来时住一住,也有人气不是?”

贵妃笑眯眯的上前,一双柔荑搭在皇帝肩膀上揉捏起来。

皇后脸上的恼恨一闪而过。

皇帝道:“长青殿树木葱郁,给阿简住,适合她养病。长平殿也宽敞,花木还少,没有蚊虫,正好合适阿莞。朕做主了,让老三和老四换了吧。皇后,你这几日安排搬迁。”

皇后福身道:“是。”

“你们回去吧,朕这里还忙呢。”

皇后终于眉目舒展,临走对我道:“你乖一点,不要闹你父皇,有什么缺的吩咐人去办,或者叫人来告诉我。”

“嗯,知道啦,母后也注意休息。”

我表现的十分乖巧。

我是大周朝的五公主,我的父皇叫南瞻,大周的第十六代皇帝,母后叫徐殊。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四个姐姐。大哥哥南明思是宁妃所生,二哥哥南明义是周贵妃所生,弟弟南明基是母后所生。

至于我,传言我有个双胞胎兄弟,由于在胎里被我夺了营养,他生下来时非常瘦弱,几天后就夭折了。还有传言说,我并不是母后的孩子,而是宫婢所生。

现在想起来,母后对我,似乎是冷淡的,但衣食住行从不亏欠,就是感情上离的远。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弟弟明基身上。前世的时候,我以为她只是更重视儿子而已。现在回头再看,似乎传言是有道理地。

等皇后出了清心殿,茜草道:“她也真敢想!三公主的长青殿不比四公主的长平殿好上许多?非要瞎折腾,这下子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脸面是没了!”

皇后心情愉悦,笑道:“她们母女都喜欢别人的东西!幸亏二皇子看着倒是忠厚些,都要这么抢起来,可真是刀刀见血,谁招架的住?”

茜草觑着皇后的脸色,不经意似的说:“奴婢瞧着,陛下对咱们公主倒是真心疼爱。从前公主闯了祸,陛下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次更是接到清心殿亲自照料。”

皇后脸上表情不变,思索的一会儿才道:“以后你多上心她那边,吃穿用度别缺了,她要什么,只要不离大普都满足她。明基还小,总要人帮衬,她是个聪明孩子。”

“她聪明,您才该对她上心一点,总归……”

皇后眉头一挑,茜草赶紧打住了。

皇后麻利的走了,周贵妃期期艾艾,想留又不敢,走又不甘心。只见她眼珠一转,就往我跟前凑。我最怕后宫的女人歪缠,赶紧捂住脑袋做出痛苦状。

王承恩吓了一跳,连忙让宫人抱我去榻上躺着。可能吃饱了人就容易困,我刚躺下就睡了过去,也不知道周贵妃最后有没有作妖。

话说周贵妃气个半死,深感失策。

早知道就不走这一趟了!

这算什么?不仅没能给皇后母女上眼药,还丢了女儿的宫殿。长青殿花木葱茏,地方又大,最适合居住了,虽然位置偏一点。长平殿虽然位置好,到底只有一进三间,也没什么花木,夏天的时候大太阳从早晒到晚,估计能热死。

她连着摔了两个茶盅,心气才平些,不想三公主南莞苡听说让她跟四公主南平简换居所,气的直跺脚,嘴唇都青了。

贵妃连忙让人去请太医,又甩了玉鬓两巴掌,骂道:“叫你瞎出主意!叫你瞎出主意!这下里子面子都没了!那些贱人还不知道怎么看笑话呢!”

玉鬓被打翻在地,就势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朱颜吓得脸都白了,也不敢上前,只在心里嘀咕:主意是你自己拿的,劝都劝不住,这会儿又平白拿人撒气!

三公主嚷嚷着要去找皇帝,被周贵妃劝了下来,最后索性一咬牙,对三公主道:“明天开始,你病了!咱哪儿都不去,就在长青殿待着。听到了吗?我过去陪你。哼!她还想叫咱们母女去寿康宫礼佛抄经呢!做她的春秋大梦吧。宝贝儿,你放心,咱们哪儿都不去。”

贵妃母女嘀嘀咕咕的密谋着……

我是被疼醒地。先前特别疲惫的时候一下子就睡着了,也不觉得疼,等瞌睡都睡没了,疼痛就格外清晰起来。我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就跟有人拿了把剪刀在里面绞一样。

看我痛的打滚,葡萄赶紧去报告王承恩。趁着内殿没什么人,我问寒瓜:“我摔下来的时候你在跟前吗?”

寒瓜正拿热毛巾给我擦手,愣了一下,手哗哗的抖,眼神也虚:“在的,可惜没接住您,叫您遭了这样的罪!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保护好您!”

我怎么觉得这丫头有点不对呀?该不会还是个小间谍吧?周贵妃的内应?

我这心是不是太脏了?居然怀疑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去了一趟阴间,被府君给传染了?

寒瓜眼皮一抬,见公主阴恻恻的盯着自己瞧,心里一慌,扑通跪下去。

果然,这丫头有古怪!

真是周贵妃的人?当时我爬高,好像她也没阻止?

寒瓜被自家公主冷冽的眼神吓到了。她想起自从跟了五公主,吃的好穿的好,还从来不挨打,和一同进宫的小姐妹一比,简直就是活在天堂。公主要是不要自己了,自己还有什么活路?她决定自首。

“公主,公主,奴婢再也不敢把您的行踪禀报陛下了!求公主别赶奴婢走!”

嘎?还是父皇的狗腿子?简直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话说……

我想起前世很多次偷跑出宫去玩,捉弄父皇后宫的美人,看到美男子我都要搭讪一下……我还痴恋尚谨,每次跟他“偶遇”……我还设想过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这些没脸的事儿我都带着寒瓜!这些东西她都告诉父皇了?不会吧?不会吧?我去!让我去死吧!

我真的很想揍她啊,吊起来打的那种。

寒瓜感觉周边气压太低,抬头瞄了一眼自家公主,不由缩了缩脑袋,抖抖索索的说:“那个,公主,奴婢,奴婢也是选择性的跟陛下汇报工作来着。”

选择性?我去!我谢谢你昂!你可千万有选择性啊!要不我一个大姑娘家,垂涎个美男都被自己的老父亲知道,简直没脸……

“真的!奴婢不骗您!奴婢的原则是对您有危险的事就跟陛下讲,比如您上个月爬了泰和殿的墙头,奴婢就跟陛下讲了,因为掉下来不摔死也得摔残了。您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跟着谁混饭吃啊?肯定要被打死了。但您要是危害别人,我打死也不讲地!比如上个礼拜您给三公主的宠物喝巴豆水,我就没跟陛下讲。再比如……”

我的头更痛了!

你可真是个有原则的狗腿子!

不知道搭讪美男、偶遇尚谨算不算对我有危害的事?幸好我现在还小,这些丑事都还没有发生!

等我好了,一定要揍的她哭爹喊娘!

我摸了摸脑门上的汗,挑最要紧的问:“等我好了再跟你算账!我问你,当时我摔下来时有没有抱着一个匣子?”我比划一下,“这么大,黑漆竹纹。”

寒瓜连忙点头:“有有有!奴婢正想问您呢,怎么抱着个匣子?您上去的时候可什么都没带。”

哎哟,娘哎!幸好我的“利器”还在!

“东西呢?上哪儿去了?”我急切的问,你可千万别说打碎了啊!

“在陛下那里!”

“啊?咳……咳咳……”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为什么……在……在陛下那里?”

寒瓜爬起来给我顺背:“您掉下来后紧抱着匣子不松手,谁要都不给!抠都抠不出来!太医要给您处理胳膊上的伤都没办法弄,后来奴婢去叫了陛下来,陛下对您说——阿朝,给父皇,父皇替你保管着,等你好了就还给你。”她学着皇帝的声气,学的惟妙惟肖。

“后来您猜怎么着?”

“怎么了?”我有些紧张的问。

“当然是给陛下啦!陛下问您拿,您就松手了!奴婢瞧着陛下感动坏了,还有点得意呢。”

哟!小妮子!眼睛很亮嘛!

怪不得重生而来,我在父皇的清心殿养伤!前世我养伤都在自己的昭阳宫。可见父皇还是喜欢一个对他全副信任的孩子。

我迅速做了决定,以后要对老父亲更加狗腿。

高祥带着太医来的时候,我已疼的大汗淋漓。太医瞧了瞧,换了纱布和敷着的药,只说伤口正在愈合,不碍事,就是疼一点而已。

什么叫做“而已”啊!你个大庸医!要不是看你长的还不错,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啊。

江太医出门的时候刚好跟皇帝碰上了。皇帝问:“是公主有妨碍?”

“禀陛下,五公主没有大碍,就是太疼了,伤口愈合期,在所难免。臣本想开点止痛的药,又怕有损智力和记忆力,毕竟公主还小。”

可不是我不给您家小闺女用药啊,我是怕给她整成个小傻子!

皇帝去内殿看了一眼,见小女儿痛的汗流浃背,又转身往外走。

他阴沉着脸问:“真就没办法?朕瞧她疼的厉害!”

江太医斟酌了一下,道:“伤口处已敷了止痛药,想必过会儿就能缓解,臣回去再派两个医女来给公主做做按摩和针灸,想必就能好很多。”

皇帝道:“口服的止痛药也开一点,让她晚上喝,睡不好,朕怕她熬坏了。”

“臣遵旨。”

江太医拎着药箱子晕晕乎乎地往外走!妈耶,今天第一次当差,算是安全回来了。

可能是换了新药,疼痛终于缓解了一些,在寒瓜的安排下,我终于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一晃就到了晚膳的时候,饭还是摆在小炕几上。晚膳很简单,一个竹笋鸡汤,两个炒时蔬,一个红烧排骨,一个清蒸鲈鱼,一碟花卷馒头,一个香菇肉丝粥,两碗碧梗米饭。

我不想叫人抱,自己麻溜的下榻穿鞋,颠颠的跑到大书案前,拉着明黄的衣角摇晃:“阿爹,阿爹,吃饭啦!吃完了再忙吧!”

皇帝被女儿一拉,一笔就划拉到奏折外面了,他刚要发火,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心里的火气瞬间灭了。

他怔了半晌,问:“你刚叫什么?”

我答:“阿爹呀!上次去上林苑,赶车的小虎就这么叫他父亲,我觉得怪好听。父皇,你觉得好听吗?小虎说,民间的小孩子都这么称呼父亲呢。”

皇帝愣了愣,俯身牵起小女儿的手:“好听!以后就这么叫吧。走,咱们吃饭去。”

吃完饭洗漱好,皇帝拉着小女儿在后殿的小花园慢走消食,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皇帝问:“阿朝啊,你那天怀里抱着的小匣子还记得吗?”

这……

我其实挺紧张。怎么说呢?含糊过去最稳妥,但是不利于以后展开工作。

我才8岁,还是个黄口稚子,要是万一有什么紧急情况,我说了,肯定没人信。另外的话,父皇培养的肯定是皇子,我一个公主,哪有机会参与政事?连出宫都有严格限制。要是这次不趁一趁东风,以后怕是做什么事儿都困难。

但是要怎么说呢?

我低头,踢着脚底的鹅卵石。

皇帝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汗晶晶地,显然十分紧张。他本来随口一问,这下子倒是有点好奇了。

他蹲下,看着小女儿的眼睛,笑道:“阿朝,有什么话不能跟父……阿爹说呢?”

我心一横,故意向四周扫了一圈,小声说:“只能跟阿爹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皇帝倒是一惊,遂站起来摆摆手:“退下吧,朕跟公主随便走走。”

跟在不远处的王承恩躬身退后,招呼小太监退了下去。

小小的花园里就剩了父女二人。

我斟酌一下,轻声问:“阿爹,你相信神仙吗?”

皇帝顿住脚,一脸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小小女孩。她才八岁,梳着丫髻,上面缠了红色丝绦,齐眉的刘海,一张圆圆的小脸,大眼睛像黑葡萄一样,此刻正歪着脑袋注视着自己。

皇帝听见自己说:“或许有吧?你看,朕是天子,上天的儿子,要是不信神仙,有点说不过去呀!怎么问这个?”

我知道他其实不怎么信,但我还是说:“我做了个梦,有个神仙说由于官吏贪渎,党争严重,土地兼并太过,冗官冗员,宗室尾大不掉,皇朝已出现了严重问题。而且大周未来洪淖、干旱、雪灾不断,由于赈灾不力,各地百姓起义不断,又有番邦作乱谋反,大周国祚不久……”

我说到这里,父皇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灰色,眼神阴鸷。他死死的盯着我,像看一个怪物,我吓得心惊肉跳,但还是竭力镇定,做出努力回想的样子,继续说:“他给了我一个匣子,说里面有一面琉璃镜,可知过去未来,让我辅佐父皇,化险为夷。”

皇帝的神情明显一松,人也晃了晃。

我心里长舒一口气,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自古帝王多疑,父皇更是个疑心病极重的人,我只能继续演戏:“父皇,辅佐是什么意思呀?化险为夷是说最后会平安无事吗?”

皇帝看着眼前歪着脑袋的小小人儿,一脸的求知欲。他缓了缓神,道:“是呢!会平安无事的!对了,那神仙长什么样子呀?”

我想起府君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和黑透的心肠,道:“大块头,白胡子,紫堂黑脸。”

皇帝一听,这不就是寺里的罗汉吗?

那匣子里果真是一把琉璃镜,除了琉璃质地极好,世间少有,其它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他早就把玩过了。

皇帝对小女儿的话将信将疑,又想起朝廷的问题,可以说是大差不差,极为犀利。她一个小孩子家,哪知道这些?难道真有神仙指点?或者她听别人议论朝政,晚上才梦到?

皇帝牵着小女儿的手,边走边琢磨,他还沉浸在复杂的思绪里,王承恩急匆匆的走过来,隔着老远就高声禀报:“陛下,内阁四位阁老求见。”

皇帝一听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刚处理完豫州水患的事,还没来的及歇歇,又是什么事值得四位阁老全部出动?

他又想起刚刚小女儿说的什么洪淖旱灾农民起义之类的,可以说是心乱如麻。自己做皇帝八年,日日伏案,没有一刻闲暇,可天下还是像个漏斗,一日日的萎靡下去,他感觉的到,却捕捉不到,内心的惶惑不安,只有他自己知道。

皇帝定了定神,俯身抱起小女儿,大步往殿里走。

父女俩进去的时候,几位内阁大臣都已在里面坐着了。见了皇帝,他们赶忙上前参拜。

“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皇帝抬手:“卿等请起,坐下说。”人已快步坐到了大桌案后面。

首辅韩鸿率先道:“江南道洪淖严重,一月前延江决堤,毁坏房屋良田不计其数,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有些地方还爆发了疫病,百姓聚众闹事,已成规模。”

皇帝问:“一月前?怎么消息才送出来?地方官员全部遇难了?”

韩鸿想说,其实已经四十多天了,我只是怕你老人家心肌梗塞才说的少一点。

温体仁脑子里过了一遍江南道的任职官员,恨声道:“一场雨就能引起溃堤,可见这些地方官平时堤防不修、懒政堕落,洪灾后一月才送出消息来,引发瘟疫和民变,可谓居心叵测,就该革职问罪,处以极刑。”

皇帝一手抱着小女儿,一只手摸着玉镇纸,思索良久。

文孟年纪最大,看皇帝沉默不语,摸了摸胡须,温声道:“陛下,大灾难跟前,人力微乎其微,目前首要的还是派人去江南道,摸清楚受灾程度,受灾人数,以及目前的衣食状况,疫病情况。至于民变,可两手准备,一是派军队进驻,二是赶紧调拨粮食物品,百姓有了衣食,可能也就散了。”

我静静的听着,这位文孟大人,倒是个思维清晰又耿直的人。

温体仁一上来就罗织罪名,不过是揣测皇帝的心意,知道皇帝盛怒,想叫他先泄愤而已,或许还有打击异己的嫌疑。

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么久才上报,革职处刑自然少不了,不过首要的还是查清原因,处置灾情。

君臣几人又商量了一些派谁去摸清情况,粮食物品如何调配,镇压民变派谁去做等事。

一番讨论下来,已过了个把时辰。

皇帝怀里的小公主早睡的东倒西歪了,王承恩几次想抱她去休息,奈何她抓着皇帝的衣服不放手,皇帝只好自己抱着了。

几位内阁大臣走的时候不免多看了小公主几眼。等人都走了,皇帝把小女儿放到内殿的榻上,她睡的倒是极好。

皇帝抡了抡酸痛的胳膊,看了她一会儿,才往外走。一到休息的后殿,他便召来神隐卫,嘀嘀咕咕吩咐几句,穿着黑衣的人已没了影子。

不说皇帝如何调配人手,处理洪灾。毕竟我还是个小孩子,脑袋还有个窟窿没长好,除了养伤,也帮不上什么忙。

只说内宫,五月十六是太后寿辰。由于不是整寿,所以没有大肆操办,只邀了太后的娘家人和有头脸的宗室来凑凑热闹。

寿辰当日,本该一大早就去给太后磕头祝寿,由于我有伤,裹着一头的白纱布不怎么好看,体力也不济,父皇便让我在清心殿歇着。

反正太后孙子孙女多,少一个半个也没关系。

宫里吃席最无聊了!

下午御花园唱大戏,我趁寒瓜不备,偷偷跑出去凑热闹。

人多又炎热,我还是偷跑出来地,不好光明正大去坐席。我便选了一棵位置好的大树,准备爬到树冠上坐着看戏,又凉快视野又好。

爬树我拿手啊!

我两手抱着树干,脚一蹬,哧溜已窜出去了一截。

“哟,这是个猴儿吗?爬树挺厉害啊!”

我往下一瞧,花花绿绿一群纨绔子弟,里面最显眼的当然是尚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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