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为世界所有美好而战》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零梦幼清是作者“梦幼清”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我的名字叫零，17岁，住在量子之海，未婚我在很多个世界泡中工作，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8点才能回家，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10点睡，每天要睡足8个小时睡前，我一定喝一杯温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决不把疲劳和压力，留到第二天，虚数之树都说我很正常
第一章 泰勒斯
“那是……零？”听着略带悲伤的诗集，从船长室走出的比安卡径直朝着甲板上走去。
——
「小鸟在飞翔」
「小鸟向着七彩斑斓的天空飞去」
「笑容的橙色」
「清风的粉色」
「泪水的蔚蓝」
「每穿过一个世界它的身上就会染上一种色彩」
「美丽的彩虹之色的小鸟」
「但是小鸟还想要见到更多更多的色彩」
「色彩渐渐混合在一起」
「颜色变得混浊」
「然后」
「小鸟翅膀的颜色变得浑浊」
「不久」
「翅膀变得一片漆黑」
「从空中坠落的小鸟」
「坠落」
「一直坠落」
「小鸟死去了」
「死去了……」
「就算……」
「最后还是不得不面临死亡」
「身上的颜色已经变得浑浊」
「渴望得到更多颜色的小小鸟也是幸福的吧」
带着询问的语气，零转过了身。
“比安卡，你说……渴望得到更多颜色的小小鸟是幸福的吧？”
“一定是的。”对着零的问题，比安卡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是因为……比安卡的身上，有着一抹独一无二的——金色。”
零的声音落下。
这一刻，比安卡清楚的看到了——一团无法形容的虚无笼罩了零的身躯。
“比安卡……如果…一个人做错了太多的事……”零轻声念叨着，“大家……还会原谅他吗？”
“我不知道。”比安卡摇了摇头，“因为——没有人能替…除他以外的人做出决定。”
“我知道了，那么…晚安，比安卡。”
“晚安，零。”看着摸索着离开的零，比安卡轻声道。
“能原谅自己的，终究只有自己……不是吗……”
——
“哟，早上好。在这个与自然隔绝的船舱里，想保持早睡早起其实还蛮困难的。”
“嘛，对于闹钟响了十遍才爬起来的船长来说，大概的确是这样吧？”盯着笑呵呵的莎士比亚，比安卡淡淡道：“当然，任何一个合格的女武神，都不可能会因为作息上的不良习惯而让同伴产生困扰！”
“但是，我从丽塔小姐那里听来的，可似乎有点不一样啊？”
“……”听着莎士比亚略带调侃的声音，比安卡突然有些慌张，“……喂。她、她都说什么了？”
“她也没说什么啊？只不过是——“睡着睡着脑袋被枕头埋起来了”啊——“一夜里被子会被踢下床五次”啊——“终于不乱滚了，早上醒来却发现口水把床单都湿透了”啊——”莎士比亚说着做起了浮夸的表演。
“噗嗤。原来比安卡还有这一面啊。”一声轻笑在两人身后传了过来。
“我才没有，这都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啊！”看着缓步走来的零，比安卡无奈的叹了口气，“早上好，零。”
“早上好，比安卡。早上好，玛丽安姐姐。”
“早啊。”照例揉了揉零的头发，莎士比亚笑了笑，“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很好，谢谢玛丽安姐姐关心。”
“真乖。”莎士比亚满意的点了点头。
——
“比安卡大人、莎士比亚船长、零小姐，打搅了。”就在三人畅聊之际，丽塔优雅的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这是今天的早餐：主食是鲸脂炸面包片，配菜是培根煎蛋、腌芦笋煎虾仁、苹果沙拉，汤类是奶油蘑菇浓汤——请慢用。”
原本准备质问丽塔为什么要向莎士比亚胡扯的比安卡顺利就被美食吸引了注意力。
“这、这个油炸面包超好吃啊？！！”咀嚼着外酥内软的油炸面包，比安卡忍不住夸赞道：“丽塔，你怎么这么能干的？”
“能得到比安卡大人的称赞，是我的荣幸。”
“……不、不要以为这样贿赂我，我、我就原谅你了啊？随、随便和别人讲队长的私生活那是不好的！知道了吗，副官？！”
“噗，丽塔会铭记在心的。”看着羞涩的比安卡，丽塔抿着嘴笑了起来。
“……明明看起来根本就不打算记住吧？！”
——
不知是哪个国度的男人之间流传着这样一种古老的说法——“如果你要抓住一个姑娘的心，那就首先要抓住她的胃。”
在早餐吃的直打饱嗝的时候，比安卡的脑海里不偏不倚地浮现出了这句毫无逻辑的谚语。
“嗯，看来大家都吃好早餐了。“喀里多尼亚号”也上浮完毕，即将靠港。”莎士比亚擦拭掉嘴角的油渍对着众人说道：“今日天公作美，所以我希望各位能够接受一个“鲁莽”的临时决定——所有人、24小时、好好放一天假！！”
“哇哦！！！”
“太棒了！！！”
随着莎士比亚的决定下达，部下们纷纷欢呼了起来。
““搭便车”想到亚历山德里亚定居的人们，就由本船长亲自来为他们协调手续；在座的各位，就请尽情地在这座不夜之城里——吃喝玩乐吧！只要不去赌博，费用我都报销！”
“船长万岁！！！”
“假期万岁！！！”
“咳咳。跟随我走南闯北的各位，当然对“老家”已经很熟悉了；不过，现在我们也有好几位新近才上船的朋友。所以，作为船长，在临近靠港的此时此刻，我要下达一整天里也许是最重要的一个命令——”
“新老船员们，你们要通过抽签结对，一起活动！不许抱团聚众，要诚实地两人一组哦！就像约会一样！”
蕾拉：“噗。”
比安卡：“唉？”
吉米：“呃……”
铁面人：“……”
“好啦好啦，抽签的道具我都准备好了哦。”看着表情各异的众人，莎士比亚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各位究竟是想自己选择命运——还是由本船长代为决定呢？后者的话，不保证不作弊哦！”
“啧……所谓“剧团长”，都是这样不停给自己加戏的么？”
“哈哈哈哈，这不也挺好的嘛。既然你们都不好意思，那就让爷爷我来第一个“抓阄”吧！”米格尔说着便将手伸到了盒子里，随着一阵搅拌，一张纸条被其取了出来，“好，就是这个啦！嘿！！”
“哦哦哦！“S“！这个难道是指您本人吗，船长小姐？”
“哈哈哈哈，是的是的！只不过，这下老爷爷你就得先陪我安顿好你的同胞啦，嘿嘿。”
“这个没问题！他们这几年都很照顾我，我也应该负责到底才对。好……那么下一个谁来？”
“……昨天承蒙大家费心了。”曼弗雷德上前一步，““I“…？”
“……看来我们是一组了。虽然我对军人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不过既然我们使用同一母语，那给你当当导游还是没有问题的。”看着曼弗雷德手中的纸条，铁面人淡淡道。
“……承蒙关照。”
随着曼弗雷德和铁面人组队完成，比安卡也抽出了一张纸条，““W“.”
“啊哈哈……这个看来是我呢。”
“……呼。好吧。你这家伙，虽然看起来就不省心，倒也不可能真的制造出什么麻烦事。那就请多指教喽？”盯着社恐的吉米，比安卡点了点头。
“呃……谢谢？虽、虽然我不太确定那是不是真的在夸奖我……”
听着吉米那毫无气势的声音，莎士比亚摇了摇头，“唉……技师小哥，你这脾气也真是太好了。”
“……看来，剩下的就是我、丽塔小姐和零了吧？”随着众人组队完成了蕾拉开口了。
“准确来说，是只剩你和丽塔小姐了。”莎士比亚笑了笑将零拉到了身边，“零和我一起。”
“这样呢。那有什么本地特产可以帮大家采购吗？”丽塔看着众人询问道。
“唔……“特产”啊……有点头疼呢。因为，可以挑选的范围，真的是很大很大哦？”
几分钟后——
“……”
“怎么样？对“世界第一大城市”的天际线，有什么感想吗？”站在潜水艇的甲板上，莎士比亚开口道。
“哼。这与其说是“繁华”，不如说是“怀旧”吧？像是亚丁港，或者加尔各答？”
“啊呀。都是些——无论在哪个世界里我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呢。”听着比安卡的回答，莎士比亚有些无奈。
“那让我想想啊……佛罗伦萨或者伊斯坦布尔呢？有概念了吗？”
“……虽然仍旧是我完全没有去过的地方，不过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
“啊——21世纪、信息时代，应该超级棒的吧？所有过往的文明，在那时都会沉淀成美丽的历史！真是羡慕你们呐！什么时候能带我去玩玩么？”
“呃……这个好像有点……”
“哈哈哈哈别当真啊！就让我一个古代人认真羡慕羡慕你们嘛！好啦——不管怎么说，今天可是你们难得的纯假期哦？解散解散！就地解散！哈哈哈哈！”
喀里多尼亚号的船长仰天大笑数声，推着自己的一干乘客与部下就往摆渡小艇里塞。
“各组一定要两两分开行动哦？不接受“强制约会”，那就准备接受船长的“定制惩罚”吧！哈哈哈哈！”
数分钟后——亚历山德里亚
“好了，算是上岸了。这座城市的管理还真是随便啊，连个摆摆样子的海关都没有。”
“唔……那、那个……关于这座城市的管理方式——啊，已经来了。”
“什么来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就在比安卡准备问清楚之时，一个红色的机器人飘了过来。
“詹姆斯·瓦特先生，以及不知名的小姐——欢迎光临亚历山德里亚。”
“……”
“不知名的小姐，本机是这座城市的**。由于您是初次来到本市，本机需要您录入一些基本信息。”
“哈。所以这就是你想说的“管理方式”喽，吉米？”看着举手敬礼的机器人**，比安卡眼角微抽。
“是、是的！很厉害吧！！”
“请您录入基本信息。”机器人**重复道。
“姓名：比安卡·阿塔吉娜……”
“性别：女……”
“年龄：12……”
“生日：1月1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历法是怎么算的……”
“总之，最后采集一下指纹——这样就可以了吧？”
“是的。感谢您的合作。祝您旅行愉快！”随着信息录入完毕，机器人**转身便离开了。
“虽、虽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生日正好是元旦的人呢……”
“啧。偷看别人的**可不是什么绅士行为啊，小弟弟！”
“啊啊啊啊啊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呃……”看着手忙脚乱的吉米，比安卡轻笑了一声，“好啦好啦，这又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瞧你这心慌意乱的。再说，那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生日……只是疗养院的医生随手帮我填的而已。”
“随、随手填的？生、生日？”
“嗯。反正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日子出生的，还不如就拿新年来用比较方便。你说是吧？”
“……好、好像还挺有道理。”
“所以呢？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去哪里？”
“唔……嗯……”思考了片刻，吉米拍了下手，“啊。对了！那、那个，要不要雇一个导游机器人？反正可以报销嘛。”
“等等。不只是**，连导游也是由机器人来做的吗？”
“是、是啊。所以才说这是一座很厉害的城市嘛。”
“唔……我倒是有点担心这些机器人究竟是对谁负责的……万一……”
“是一个叫做“城市管理协会”的机关——因为办公场所的缘故，也被称为“市政厅”——他们利用机器人来维持治安、征收税款。”
“……那这个机关的成员又是何方神圣？”
“是从市民中直接选举出的，每年都要更换一次。其实，因为机器系统本身能够自我维护，所以几乎任何人都能胜任机关的工作——真正需要干的事，大致上就和英国法庭里的“陪审团”差不多。”
“唔……这、这样啊……意外地很先进呢。说起来，你只要讲的句子一长，人就反而不结巴了啊？”
“是、是这样吗？我、我自己不是很清楚……啊，你看！那、那个就是导游机器人了！”
顺着吉米的目光望去，戴着高大礼帽的黑白机器人踏入了比安卡眼中。
“欢迎各位来到亚历山德里亚。本机可以免费为各位提供基本的市政指南；如果需要陪同导览，请投入三枚德拉克马，并校验自己的身份信息。”
“德拉克马？那是什么？”听着机器人一成不变的声音，比安卡询问道。
“就、就是钱啦。这、这里发行的货币叫做“德拉克马”。是希腊语。虽然外观上不怎么花哨，但是1德拉克马实际上相当于10格令的黄金——货币含金量还是挺高的。”
“啧。“10格令”又是多少？”
““格令”，是平均意义上“一粒小麦”的重量。黄金很贵重，所以人们需要使用这种精细的单位：正所谓“锱铢必较”。而说到锱铢必较……现在。你们就正好有一个省钱的机会！”
“……什么意思？不，说到底，您是哪位？”看着突然出现的金发少女，比安卡一脸诧异。
“我？我可以为你们提供更好的城市导览——全都是这些机器们不会讲的东西，而且只收两枚德拉克马！”
“……就是说，你也是“导游”吗？”
“导游？不不不，我可不会去长久从事那种重复性劳动。之所以我的讲解和机器人的讲解存在本质上的不同，那是因为我的思维方式和机器人的思维方式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别。换言之，我是哲学家，而它们不是。”
“呃……你究竟在说什么？”
“好吧，看来我们之间的预设前提存在着很大的不一致——也就是说，我需要让你们更了解我，这样才能体现自己的物美价廉。”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这位小姐——您能不要再用刚才这种难以理解的口气说话了吗？！”
“没问题呀！虽然其实是不可能的！”看着无奈的比安卡，金发少女笑了笑，“大家好，我的名字是泰勒斯·候·米利都斯，职业是大图书馆形而上学研究所统帅三军的所长——也就是如假包换、真真正正的“哲学家”。”
“来，这是名片，请收好。”
“……哇！真的是那个“大图书馆”的员工啊！好厉害！”接过泰勒斯手中的名片，吉米有些兴奋。
“……大图书馆？那不是历史上被烧过好几次——”
“不，完全不一样！这里的“大图书馆”，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研究机构！据说传承了两千年之久呢！而且，这座城市里各种各样的机器人，也都是“大图书馆”设计制造的哦！”
“哎呀哎呀，现在的谣言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大图书馆”的研究部门其实只有两百年不到的历史——没有那么值得羡慕的啦，小弟弟。”听着吉米吹捧的话语，泰勒斯摇了摇头。
“就、就算是这样，能、能在大图书馆专门研究“形而上学”，您、您还是很厉害呀！”
“……所以，到底什么是“形而上学”啊？竟然能让你崇拜到这种地步。”
“唔……如果说我钻研的工程技术是“处理有限材料”的学问……那么“形而上学”就是“探讨无限对象”的学问！可以说是哲学中的哲学！”
“……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是说，一般的学问研究的是现实世界的事物和行为；而“形而上学”研究的是抽象的概念与它们之间的关系。由于现实终归是有限，而抽象从潜在范围来讲是无限的，所以才有了他刚才的那种比喻。”
“顺带一说，我并不认可“形而上学”是什么“哲学中的哲学”。这只是学科发展度太低的前人形成的偏见罢了：是他们让哲学中混入了过多原本不属于哲学的东西。“哲学是形而上学中无法用形式逻辑直接讨论的部分”——我的观点是这样的。”
“在包含关系上，恰好与他刚才的说法完全相反。科学的发展越为深远，“哲学”的“阵地”就收缩的越小。这是科学自身的发展规律，也是人类的进步。”
“……你这堆“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弄得我更加云里雾里了。”
“其实，“形而上学”只是哲学的一个分支罢了。”就在比安卡有些苦恼的时候，淡淡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你好，泰勒斯小姐，我的名字是零，请多指教。”
“零，你是怎么过来的？她呢？”看着孤身一人的零，比安卡有些担心。
“玛丽安姐姐去安顿那些人了，我和她说我来找你们呢。”
“呼……”
“放心好了，比安卡的身上有着独一无二的色彩，我是不会迷路的。”“盯着”还想说什么的比安卡，零笑道。
“……好吧。”沉默了片刻，比安卡点了点头，“那你就和我们一起吧。”
“至于这位“泰勒斯”小姐……”
“就请她做我们的导游吧。”零对着比安卡轻轻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两枚德拉马克，“我也想听听——这座城市的故事！”
“有意思——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收你们费用了。”看着手持“导盲杖”的零，泰勒斯上前一步便将三枚德拉马克投入了导游机器人的“口”中。
「指纹已确认」
「大图书馆特等研究员泰勒斯小姐，欢迎您使用“灯塔”导游系统」
“三位小家伙——你们的都市参观之旅，就由我来尽地主之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