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妄想》陈列吟留别_(陈列吟留别)精彩小说

《十年妄想》是作者“吟留别”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都市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陈列吟留别,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时间荏苒,光阴似箭,时间如同奔涌的江河,一去不返,但若是有一天,整个世界都回溯到十年前呢,你是否有想去重新改变未来,是否有想见的人,是否想填补心中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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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水井

过了数月后,陈列才知道,这是自己最早遇到的“妄病”,王治无论如何都想要拿出钱来医治女孩,但他也没有想到,女孩同样有“妄病”,那就是想永远和他在一起……

“郑叔,这件事情麻烦你了,谢谢啊!”陈列身处天台,秋风瑟瑟,略有一些凉意,刚刚下课,趁着课间休息跑上来拨通了郑奕远的电话。

“小事小事,早就看不惯这家保险公司了,人怎么出的意外都能狡辩说是自杀,入保前是再生父母,入保后那是再也不想听到消息的冤家。”

“嗯,希望一切顺利吧。”陈列胸口有点闷,走到围栏旁向下望去,明明只是六楼,他却突然一阵颤栗,双腿一软,倒在了天台上。

在他向下看的瞬间,他仿佛回到了那天从二十层高楼坠下的视角,等他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满头冷汗,正在通话的手机也摔落一旁。

“喂喂喂,小列,没事吧?发生什么了?”手机中,郑奕远的焦急声音不断传来。

“这十年前的手机就是挺耐摔的……”好在天台没人,陈列心中吐槽,呼吸依旧急促,干脆破罐子破摔地躺在地上,刚好勉强将手机拿到,随手搭在耳边。

没想到……恐死症居然也出现在了自己身上,他本来天真地以为,只要是心中没有恐惧和杂念地死去,恐死症应该就和自己没有关系,但与生俱来的对死亡的恐惧,依旧在此时此刻占据着他的身心。

“没,没事,郑叔,你说。”陈列有些有气无力,背部踏踏实实地和天台接触才能稍稍缓解缓解心中尚未消尽的恐惧。

“嗯,现在那个女生已经在康复期了,估计还有八九天就能下床了,但是出院的时间就得看身体的恢复情况了。”

“我找时间去看看她,毕竟还有些事情没有结尾。”

“那就这样吧,多谢郑叔!”陈列刚想挂断,电话那头却急忙阻止:“停停停!不用忙着感谢你郑叔,等放学了,来找我,我在警局这边等你。”

……

“总算来了,只是以他的这个速度来说,怎么慢了几分钟呢?”一个男人小声嘀咕,身穿警服,歪靠在警局门口,手中拿着燃了一半的香烟,时不时吸上几口,左顾右盼中,终于等到了陈列。

不像**,倒像个刚从警局里偷了身警服出来的流氓。

“郑叔,来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吗?”陈列将沈箐送到校门口这才往这边赶来,不过是多等了几分钟是吧,哪里有自己的事情重要呢?

“那当然,这件事还只能你来帮,其他人我还真不放心!”郑奕远不怀好意地笑笑,向陈列神秘地勾勾手,示意其靠过来,待陈列走近时,将指间的烟头扔到脚下踩灭,然后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向外走去。

“小列啊,你说,郑叔对你怎么样?”郑奕远一副严肃模样,甚至还补充道:“你就屏良心说,叔对你怎么样?!”

“那当然没话说,一个‘好!’”陈列尴尬笑笑,心说这不是也没喝醉吗,怎么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那你可得对你的郑叔实话实说吧?”

“必须的呀!”

“小列啊,你老爸有没有和你单独说什么啊?”郑奕远此刻终于意图暴露,一边搂着陈列肩膀,一边慢慢放低音量,好像隔墙有耳一样。

“没有啊,我爸什么都没和我说,联系上的时候,只是叫我务必注意安全,说他们要去医院进行治疗。”陈列满脸无辜,真诚无比,但他没有说的是,他父亲程荣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

“唉,看来荣哥还是不肯说呢。”郑奕远变得严肃起来,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什么人在周围后,悄悄说道:“我现在才敢和你透露点风声,毕竟你爸回来了,要是放在从前,我可是一点不敢和你说。”

闻言,陈列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父母的死就像一根刺一样稳稳扎在他的心头,特别是他父亲的死,至今没有抓到凶手,而且郑叔也是一个劲地安慰自己,却对父亲死亡的细节只字不提。

“你听好了,我们找到你父亲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当时倒在一片血泊中,手上缠着裹手,而且,地点是一处擂台。”郑奕远语气缓慢,每一个字,陈列都不敢放过,生怕露了有用信息。

“郑叔,你的意思是,我爸是因为和人格斗输了,才被害的吗?”陈列不敢相信,要知道,他的父亲陈荣,可是市里有名的格斗冠军,就算是参加更高级别的比赛,也饱受赞誉。

“嗯,我想不出我认识的人有人能打过你的父亲,所以,你也得多留意外来的人,当然,不是叫你一个人去做傻事,有情况和我说。”郑奕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得不说,严肃起来后,那股痞帅气质消失得一干二净。

“嗯。”陈列答应,如今唯有等待恰当的时机,才是上上策。

郑奕远将陈列来到了一片废弃的楼房外,因为棚改的原因,这片落后低矮的砖瓦房即将从钢筋水泥般的城市中永远消失,而在这片房区不远处就是陈列就读的苏市第一中学,估计用不了几年便能摇身一变,成为炙手可热的学区房。

“好了,你父亲应该有自己的打算,现在我要说正事了。”郑奕远拍了拍有些失魂落魄的陈列,示意其振作起来,“小列啊,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最近所有地方都不太平,只是区别在于是否成功封锁了消息。”

“嗯,不只是国外吧,附近城市都发生很多案件了,闹得人心惶惶,说不定真有人会在恐慌之中选择加入什么教会。”

“教会?也就是现在腾不出手来,等差不多安定一些,必须得让这些神棍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郑奕远挺了挺胸膛,一副可别小看我的傲然模样。

陈列假装没听见,抬头看向眼前的废弃楼房,大多墙皮脱落,露出灰色水泥质地的墙体,本来扎根在花盆里的那些观赏蔓藤类,都顽强地爬到了墙头,甚至有些开出了粉紫色的花,并且散发出一股大蒜味道。

这里巷道都十分老旧,道路狭长,寻常车辆进不来,若是唯一能说得上优点的话,便是靠近学校,只是这些楼房都已经废弃了,少有人经过。

“只是现在安定都难,如果说之前,罪犯多多少少是人生无望,所以铤而走险,但现在不一样了,已经有好多起犯罪是所谓的……怎么说,有动机,但是以之前的观点来说,不应该值得这么去做,去犯罪的。”

“嗯,确实,包括王治的死,确实有些超出我们的寻常认知,他们好像并不在意代价,只要实现自己的目标就行。”

人们在长时间的进化道路中,趋利避害已经成为本能,大多数人做事情前都会考虑后果以及对自己的影响,可……神迹发生后,却好像改变了人们的**强度,已经有太多太多不是那么合理的事情发生了。

“谁知道呢?小列,你跟我过来。”郑奕远带路走入这巷道里,一边说道:“在昨天有两户人家报案,说他们正在上高二的孩子失踪了,两人是同班同学,经常一起上下学。”

“学校外的监控显示,他们最后走进了这一片楼房里面,再也没有出去过。而这边因为太过老旧,也根本没有监控。”

“不过他们家人说话遮遮掩掩,说他们的孩子品行兼优,不会得罪什么坏人,无法了解到真实的情况,所以我想到了你。”郑奕远打开手机,翻找着照片,“看,就是这两个人,一个叫张才旺,一个叫罗如。”

郑奕远不想再去学校了解信息,这样只会让更多人好奇,甚至恐慌。

两张学生的证件照摆放在陈列眼前,本想随便敷衍几句便溜走的,但在他看到两人的面貌时,便皱了皱眉头。

“这两个人我知道,校园恶霸,曾经欺负过我们高一的一个同学,我和大鸣那时候刚好放学去送垃圾,看到他们居然想把那个人抬起来丢进垃圾桶里面。”

“然后呢?”

“然后我们把他俩打跑了,好歹还是有点水平在身上的。”陈列回忆着,学校里面离开的同学太多了,虽有人陆陆续续回来,但是几乎四分之一的人因为自诩从十年前回来,不愿意再在学校里浪费自己的时间,所以这两个人的失踪,似乎并没有人关注。

“呵呵,怪不得他们家里人都闭口不谈,原来是对自己的子女也有些了解。”郑奕才继续说下去:“其中叫张才旺的,在今天早上被发现溺亡在一口废弃的井里面,死亡时间在六个小时左右,而另外一名学生罗如则至今下落未明。”

“他们家人什么时候发现消失的?”

“昨天中午放学后没有回家,但没有放在心上,到晚上才开始四处找,最后实在是找不到才报了案。”

郑奕远带着陈列走到了一户人家外面,大门被卸下来放在了一旁,而那口水井旁已经设立了警戒线,在离这口水井不远处,有着一根非常显眼的半透明蓝色胶管,被胡乱地搭在水龙头上,胶管口水滴凝聚,随后滴落到地面上,形成一滩不大的水渍。

“怎么感觉这个胶管看起来这么新呢?而且,这边还继续在供水吗?”陈列疑惑。

“嗯,这边靠近苏落江,根本不缺水,更别说有口水井了,所以这边一直没有停止供水。至于这个胶管,也就是它让我们第一眼看到这间房屋的时候发现了不同寻常,这根胶管就搭在井口外,发现时还在往里面不停灌水。”

“灌水?”

“嗯,水流很小,也是这个胶管,才初步排除并非是意外死亡。”

郑奕远从上衣兜里掏出两双胶质手套,给陈列递过去一双,然后跨过警戒线走入犯罪现场。

“郑叔,你这不怕有什么脚印什么的,被你自己破坏了是吧?”

“小列啊,我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哪有这么多的证据,生活里影响判断东西多了去了,反正一会儿来取样测量的工作人员也得来‘破坏’,没事没事。”郑奕远自认为自己已经敬业了,居然现在都没有拿烟出来吸上两口。

陈列白眼,戴上手套也进入被警戒线围起来的犯罪现场。

水井位于整个前院的侧边,也就是偏东方,井上轱辘缠满麻绳以及系着一个有些年代的水桶,而在水井旁,靠着一个木制的井盖,用来防止水分的过度蒸发以及发生坠井意外。

“当时不会井盖还是盖着的吧?”陈列试探地问道。

“嘿嘿,聪明!”

陈列走近井口,向里望去,心中猛然升起一恐惧感,水井现在其实不算太深,但他就是感觉有些深不见底。

“郑叔,里面好像有个棕色的皮夹。”陈列视线转移,不再敢盯着水井看,但目光仅仅扫视一眼后,还是敏锐地发现了正悬在水面上的一皮夹。

“哟,还真是!”郑奕远前倾着身体,眯着眼睛想再更仔细地看看井里面。

“诶,这下面怎么好像还有钱呢?”郑奕远干脆趴在井口上,依稀看到井底有熟悉的纸币的颜色。

“这么说,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钱包什么的掉下去了,然后想通过往里面加水的让它浮上来呢?……不对,这里有麻绳和木桶,根本不可能需要这么做。”陈列仔细看了看木桶,干燥而老旧,根本没有接触过水的痕迹。

“唉, 你还是太善良了,我们遇到这样的一般都是以他杀为主观想法代入,多数情况也都是如此,当然,除了王治的事。”

“那这个人是被抛尸下去……不对,既然是抛尸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往里面继续灌水呢?这样反而不是更容易被人发现吗?”

“那就只能说明,被害的人,并不是被杀害后才被抛下去的,可能是被活活放在关在井里然后被活活淹死?”

“但是……这边靠近江河,井水不应该会少才对。”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那么美就让你留下来~”正当郑奕远想搭话时,兜里的电话响起来,铃声是当今最潮的歌。

“等我一会儿。”郑奕远第一时间没有接电话,反而是边往外走,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烟盒……嘿嘿,终于可以吸上一口了。

陈列环顾房子四周,没有什么特别,墙角有些破碎的花盆,土壤随意流落,本来好看的植物有些歪七扭八,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下雨的缘故,叶片也有点焉,在大门旁的墙上有着瓷砖贴好的“迎客松”,不过显然太久没有擦拭,上面泥土灰尘留下明显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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