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蛇祭热门小说-(白沁迟霄)全文章节免费阅读

很多朋友很喜欢《尸蛇祭》这部武侠修真风格作品,它其实是“甜柚子wink”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尸蛇祭》内容概括:我一生都跟蛇有关,从小到大,我都能梦到一条黑蛇,前一天梦到,第二天我家门口必定万蛇朝拜
别人都说我是蛇女,是不详的征兆,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直到我18岁那天,我梦里的黑蛇突然变成了人,他说出了我真正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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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严之兮

  “具体来说,她应该从未生育过。
”妇科医生道,“看这个情况,应该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记忆出现了问题。

  “谢谢医生。
”我礼貌性地道了谢。

  或许是有了心理准备,我并不觉得多惊讶。

  我坐在病床前,注视着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奶奶。

  我伸手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忽然觉得那些事情千头万绪缠在了一起,反而没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作为出口。

  我现在开始能够理解,为何迟霄今儿叶白吟都极力阻止我去追寻礼堂里藏着的那个女人了。

  也许知道了真相真的会让人崩溃……

  但现在我又好到哪里去?

  如果我爸爸不是奶奶亲生,圣蛇村那些娶进门的媳妇儿也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村里那些我从小叫到大的叔伯兄弟,又是从哪里来的?

  堂伯手上的那份名册,为何唯独不见我家的名字,到底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记载,还是被人拿走了呢?

  关于我妈,她的籍贯、出生地、家庭关系甚至生辰八字,一概都是未知。

  现在我连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都不知道了。

  假设我妈和圣蛇村的媳妇一样都没有生育能力,也就是说圣蛇村传言了那么久的万蛇朝拜都是骗人的。

  村里甚至都没有记载我的名字,也没有我的出生证明,从一开始都是圣蛇村的一面之词,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

  我拿着医生的诊断,去了护士站领药。
护士告诉我,暂时没查出奶奶昏迷的病因,建议我去更大规模的医院看一看。

  我心里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也知道这些药不会起作用,但还是领了药,付了钱,可是也不敢住院。

  奶奶身体里的那尾魔鬼蛇到底会怎么发作,我心里也没底。

  我带着奶奶还是回到了薛神婆家里。
她看见我出现在大门口,似乎也并不惊讶,好像早就猜到了。

  但我进了屋里,迟霄和在天桥的那位道士都坐在薛神婆家的餐桌上。

  年轻的道士看见我身后背着的奶奶,眯起眼睛询问道:“魔鬼蛇?这就是从蛇柩出世的魔鬼蛇?”

  迟霄伸出手为我解释道:“这一位是天正门下的严之兮。

  薛神婆站在我身侧,我把奶奶从背上翻了下来,交给了薛神婆。
我上前走了两步,试探性道:“所作忠而言之兮,指苍天以为正?”

  这个名字看来是取自《九章》。

  “不错。
”严之兮微微笑了笑,朝着我行了礼:“我乃奉师尊口令,一路尾随。
暗中保护老许安全,与此同时也是为了追查圣蛇村蛇柩之事而来。

  我和薛神婆一起把奶奶放回了床上,之后我拨开奶奶脖颈的头发,问严之兮道:“魔鬼蛇入体,你有没有办法救我奶奶?”

  严之兮不太确定地顿了顿:“不可妄断,我得先看过。

  “严之兮,你和迟霄一起看吧。
”之前和他一起的许先生还想着要把我杀了,这个严之兮也未必不是这个心思。
我心里发寒,交给了迟霄,默默退出了房门。

  我坐在薛神婆院子的廊前,李四凑在我身旁。

  见远处暮色已近,寒鸦骤起,风拂过麦田,金灿灿地压弯了腰。
西边,白墙黑瓦露出袅袅炊烟,顺着晚霞迎倦鸟归林,错落交织成灿烂的水墨画般。

  眼前风景如画,我忽然产生一股难言的眷恋。

  夕阳固然美好,可是入了夜,我身上的蛇诞欢还是会发作。
体内的燥热与难消的欲念,在耳畔不停回荡的呼喊声,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志想跟着它去……

  李四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完整且果肉饱满的栗子递给我:“白沁,吃栗子。

  我拿起栗子扔进了嘴巴里,机械地重复咀嚼。
栗子蒸烤之后香甜软糯而回味甘香,一口咽下去进了胃里,暖融融的使人餍足。

  李四仍旧在自己怀里的栗子里挑三拣四,把那些品相好的栗子都递给了我:“白沁,给。

  我不自觉望向他,分明根据名册,我与李四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但是望着李四,我却无法判断出他的年龄。

  迟霄和严之兮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去除奶奶体内的魔鬼蛇。
我在薛神婆院子里打了井水,掺着热水,让李四洗了一个热水澡,把身上脏兮兮的地方都洗干净。

  薛神婆手里攥着一把小小的薄薄的扁刀,但是看起来生了锈:“从前我还没拜我姑姑为师,学习这问灵之道之前,我还是给人家里婴孩满月做剃头的活计。
以前家里孩子满月办剃头酒,那可是会给一个大红包的,不像如今……”

  她手里动作不停,但是一直在咳嗽。

  薛神婆将身侧的另一把旧刀拿给我:“带着防身吧。
这是我姑姑留下来的,她以前也会给人剃头。

  薛神婆独居在此,没什么其他的衣服。
李四穿的是薛神婆之前的衣服,很宽大。

  我在水磨石上磨刀,时不时看薛神婆用热腾腾的芋头哄着李四,而她一只手上握着剃刀,另一只手轻轻夹住李四的头发,刀片动作起来,那些头发一簇一簇落在地上。

  她手法非常利落,下刀也很稳,可见手艺不错。

  之后薛神婆又用那一把小剃刀给李四刮了胡子,而李四手里捧着个芋头吃得香甜。

  薛神婆帮李四剃头、刮胡子,刚停下来整个人就不停地咳嗽,胸腔鼓动着像老旧的织布机吱呀吱呀发出哀嚎。

  我赶紧从薛神婆手里接过那一把小剃刀,帮她拍着后背慢慢地顺气。
等她好多了,我带着李四洗了个脸,将那些碎发从脸上洗去了。

  撇开那些打结的头发,清洗掉了身上的泥垢,藏在蓬头垢面之下的是一张青春洋溢的脸,而李四笑得合不拢嘴地还在傻傻啃芋头。

  我帮李四收拾完,手里打量着那把小剃刀,脑海中回忆起薛神婆使用这剃刀时的动作,跟着记忆在空中挥舞了两下。

  迟霄和严之兮一直待在屋子里商量,所以那扇房门一直没被打开过。

  我做了饭,也敲了门。

  但迟霄不用吃饭,严之兮是道门中人,讲究过午不食,也并不出来。

  直到天暗了下来,严之兮按照门派规矩,需要打坐静修,才打开了房门。

  昨天薛神婆家里泡过的米桶被薛神婆收起来,烧作了今天的晚饭。
她又重新给我换了一袋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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