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永固(刘观山星河可入梦)全集免费在线阅读_(刘观山星河可入梦)全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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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向虎山行

暮钟响起,一只栖在枝头的黑色乌鸦被人惊扰,不悦的啼叫着,双翅一剪便是拨开了山中的水汽,穿过了高大的水杉,然后越过一重重庭院,隐入暮光尽处。

一个穿着蓑衣的精瘦老头步履匆忙,推门走进一重深院,那里有个青年模样的人在那等着他。

见有人进来,青年眉头微微紧锁,这老头身上有股子血腥之气他很是不喜欢,于是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老头也是识趣,将帽檐压得更低,埋着头不看青年的脸,又是毕恭毕敬地将手里的物件递交了过去,换来了不菲的赏钱,转身便急匆匆的像是要逃离这里。

那物件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钱袋,里面的东西早被老头悉数掏了个干净。

“哼。该死。”青年冷冷一笑,随意将钱袋丢到一旁。

暗处的黑鸦一掠而过,暮光尽时,即将到来的黑暗让老头心里惴惴不安,他从小路连滚带爬的摸下山,直至看到稍远处河里的小船这才心宽了些。

“哇——哇”

一声鸟啼粗劣嘶哑,让将至的夜满是丧气。

老头兴许做多了亏心事,听到鸟啼响起突然嚎叫着踉跄奔逃向自己的小舟,最后在船上抄起一杆竹篙胡乱的挥舞,想以此来驱赶来袭的黑鸟,怎奈它如同与黑夜融为一体,这样做注定徒劳。

他等破风声稍有停歇,急急点起火把,光亮瞬间驱赶了恐惧,所谓火壮怂人胆,老头不禁笑了起来,他想飞鸟走兽都是惧火,于是火把被舞得呼呼作响。

如此这般,的确换来了片刻安宁,他知道乌鸦报复心极强,便不愿在此多做停留。

老头依旧一手高举着火把,一手撑着竹篙想要将船顶离岸边。

稍一分神,黑鸦抓住空档趁虚而入,缩紧双翼,贴面掠过,利嘴在老头皱褶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格老子的,看我不烧死你这只畜生!”疼痛让老头动了怒,他舀了一瓢火油向着黑鸦抛洒,火把随之一挥,顷刻间熊熊之火绽放开来,红光照在老头满是沟壑的脸上。

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扩张着它的爪牙,黑鸦灰蓝色的眼眸在那一瞬间被映成了鲜红色,它避无可避,被笼罩其中。

火侵蚀了它的羽毛,身上布满火苗,那哇哇之声显得尤为凄厉。依旧扑腾着翅膀向天空飞去。

空气里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气息,老头露出得逞的狞笑,眼神里布满凶狠,望着那一抹火光如同焰火射入空中,他手脚利索的将船推入水中欲顺流而下。

“怎么会这样。”老头神色开始惊慌,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画面。

那黑鸦羽毛被烧得七零八落,火焰变成青绿之色,宛若地狱使者从空中直插而下,黑影如利剑出鞘,容不得半点抵抗,老头只觉着双眼一阵生疼,就再也看不见半点火光。

“啊…啊”

老头表情扭曲,即便眼皮将两个血窟窿盖住,血仍旧渗了满脸。他一下瘫软在船里,一手按着眼睛,一手拿着火把胡乱的挥舞着,嘴里喃喃:“啊,别…别过来。”

极尽耳力,又听见有东西落在了船上,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谁!谁在哪里?”

他将火把举在身前,他的的话石沉大海,寂静的令人窒息。

终于他鼓起勇气再问了一次:“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哼。”

一声冷哼满满的不屑,老头却是大喜,好歹是个大活人。

“天道判官—沈白衣。”

他没听说过天道,自然不认识即判善恶,也定生死的沈白衣,但判官这个名头足够让他后脊发凉。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慌慌忙忙从衣襟里将从钱袋里拿来的银钱和一个三角形的小物什一股脑摸了出来胡乱的丢到自己身前:“我…我不该拿你的东西…还…还给你。”

多年行走江湖多少还有点保命手段,老头不顾一切翻身入水,潜到船底,哪怕现在眼瞎,在水里他有自信能逃出生天。

他不知道在沈白衣的眼里他的命本就不值一提,用脚将钱拨开弯腰将老头抛下的那物捡起,沈白衣细细端详了一番。

很快他心中的疑问就有了答案。

“原来如此。”

说罢飘然起身朝着河对岸明知山的方向而去。

明知山的另一头,酒肆里的一人一猫吃了个十二分饱,皆是心满意足。

“埋单。”话脱口而出,旋即摸了摸口袋才发现空空如也,想起落水一事的刘观山暗叫不好,面露难色朝着黑猫一通挤眉弄眼。

好在这黑猫很是聪明,像是能听懂他的话,配合的起身假吃起来。

“哎,等等,等等,我先上个厕所,让我家有虎再吃会。”他挺着浑圆的肚子,这般模样很难让人生疑。

更何况这城郊小店难得遇见像刘观山这样的大客户,再看这黑猫的毛发乌黑程亮,小二很有眼力见,笑吟吟地领着他去了后院。

待到小二离开,刘观山环顾四周,兴许是这明知山真有猛兽,后院墙围高立,他吃得太饱行动很是不便,刘观山无奈叹了口气。

“难道只能投井?”定睛看到两口水井,他自嘲的说着,想想还在店里的黑猫,自己更不能一走了之,逃走的想法就此作罢。

大不了多洗几日碗碟。刘观山这样想着回到店里,发现小二脸上比起先前更多了一份谄媚,毕恭毕敬地给他递上了擦手毛巾,这无微不至的服务让他很不习惯,更为局促。

不知道当我告诉你我没有钱结账时,你的态度又会是怎么个模样,他心里泛着嘀咕。

坐下后,小黑猫用爪子将两个细小的珠子拨到刘观山桌前,对着他无声的张了张嘴,便自顾自的将爪子舔舐干净擦洗起了脸。

刘观山定睛一看,知道了小二谄媚的原因所在,也明白小黑猫是在示意他用这珠子结账。

桌上的是两颗豆大珍珠,虽说很小且其状似泪滴,品相说不上完美,但难能可贵的是它通体乌黑,这样的珠子,刘观山觉得应当价值不菲够付饭钱。只是不知这小猫又是何时何处偷来的,用或是不用刘观山有些犹豫,奈何此刻处境尴尬,只得随手拿出一颗递给一旁恭候多时的小二。

小二双手捧过,捏在手中对着光亮照了照,仔细瞅了瞅。毕竟接待过许多走南闯北的宾客,小二不可谓不见多识广。先前只是草草瞥见桌上的珍珠就已是将刘观山奉为上宾可见一斑。

“是鲛珠!”

小二的话引得掌柜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接过珍珠眯着眼盯着看了看:“果然是鲛珠。”

听到鲛珠一词,刘观山能想到的是幼年时翻看过的《博物志》里有记载:‘传闻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但他不知道的是鲛珠又名鲛人泪,是鲛人的泪珠滚入海水里化作的珍珠,与普通的珍珠珠圆玉润不同它们通常是泪滴的形状,因为鲛人一族极少落泪,鲛珠本极为罕见。

但在海天之战后,鲛人一族被灭国屠族,侥幸存活下来的鲛人或是流亡海外或是被奴役豢养,鲛珠得以小批“量产”。

而各国能豢养鲛人的家族不多,他们不仅富贵且多为权势,所以鲛珠一直以来是各个国家流通的硬通货。

刘观山也不知道的是这枚小小的珠子够他们吃上十顿有余。

“够么。”

“够了!够了!”掌柜脸上堆满笑意,认定刘观山是个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旋即将珍珠紧紧握入手心。见刘观山起身欲走,赶忙拦住:“公子你看已入了夜,这明知山晚上经常有大虫出没,咬伤路人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还是在这里留宿一晚等明日早上再走也不迟啊”

就在方才他们交流时,掌柜就察觉身侧几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一直朝这边伸脖子,想来是对鲛珠动了歪心思。开店迎客他不好直接点破,但他知道在这吴家的小店里,他们多有忌惮,不敢明目张胆的对眼前的青年出手,但出了这张门,凭他身薄力弱恐怕是要遭了毒手,话语间掌柜的朝着刘观山使了使眼色。

刘观山顺势一眼瞥见邻座的数人皆是面色不善,当下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白昼小船上发生的一切依旧还历历在目,他想这明知山上害人的恐怕也不是老虎而是该死的人心。本想谢绝老板的好意,等到了荒郊野岭也好给他们一个教训。然而白天一心急着赶路,先天之炁绵弱没能得到补充,又吃了过量的餐食,这时的确乏顿之意涌上头来,他干脆欣然应允了下来。

“天色的确不早了,休憩一夜也是不错。”

一把将有虎拉了过来,搂在怀里伸手示意小二在前引路。

刘观山曾在吴亦店里帮忙,知道大多数店里立了规矩,客人多给的银钱有一半会分给桌前服务的小二,所以看得出她心情相当不错,一路上竟哼起了小曲儿,不曾询问就带着刘观山径直上了二楼,领着他们进了一间上好的套房。

“公子,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她面色娇羞,退身出了门还不忘轻柔的将门关上,静侯在门外。

即便是在这盛世,又有哪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不愿嫁入豪门呢?

这房间大且静谧,书房里笔墨纸砚齐整,卧房梳妆台上口脂眉黛应有尽有。家具更是一尘不染,相互之间除了预留了行走的空间之外还皆有富余,灯光明暗有别,应当有专人调试过。

黑猫率先躺到了奢华的床上,种种这般给刘观山的感觉就只有一个字——贵!很贵!贵得让人窒息。

刘观山打开窗来透气,正巧看到院落里店掌柜站在井边,可惜离得太远听不清他在说着什么,随后他又将什么丢进了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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